甜食王爷 第四十二章

  有过一次被偷袭的经验,这次严雷则身子一侧躲开了舒云乔的刀,反手就给她一巴掌。
  舒云乔被打得一阵晕眩,跌坐在地上。
  严雷则恨恨的看着她,原想好好教训,但又担心让严凌月给跑了,所以只能诅咒一声,立刻追了上去。
  舒云乔无力的趴在地上,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,她感到腹部下坠般的疼,她强撑着维持意识清醒,但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,仿佛渐渐飘浮了起来……清晨的一把大火几乎烧毁了旭国公府西侧的楼房。
  东方弨在火光之中,神色凝重的看着一手抓着自己幼子的严辰天,「嵘郡王,你这是做什么?」
  严辰天手中的匕首直接架在东方弨幼子的颈上,唇角牵出一抹笑,眼底却毫无笑意,「不过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王爷能派人在嵘郡王府放把火,我自然得礼尚往来的回敬一把火才成。」
  东方弨的眼神一冷,「本王不懂王爷话中何意?只知你乃大理寺卿,公然放火烧了国公府,这是要造反不成?」
  「造反的不是我,而是王爷。」
  东方弨的手紧握了一下,「本王不知你所言何事,总之孩子无辜,把他放了。」
  「无辜——你抓我妻女,可有想过她们无辜?」严辰天的锐眸含着恨意,「立刻将我的妻女交出来,你若让她们少根寒毛,我就要这小子赔命!」
  东方弨心中暗恨,但表面无动于衷,「郡王难不成糊涂了,你的妻女与国公府何干?找人找错了地方。」
  严辰天眼底射出寒芒,手一用力,不留情的在孩子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痕,孩子一痛,再也忍不住的大哭。
  「东方弨,我没多大的耐性。」
  他与护国公府合力查出旭国公府的东方家有古怪,偏偏寻不着冉伊雪口中所言的祭坛,他为求一网打尽,执意找到祭坛位置再动手,几经盘算,四处暗查,却没料到东方弨竟先下手为强,从嵘郡王府抓了人。
  他不再理会是否有证据,不在乎此举冲动——若一个不好,一世英名全毁。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来迟了,就心口一阵绞痛。
  他要他的妻女平安,一定要平安!
  「说!我的王妃和女儿何在?」
  东方弨眼中闪过一抹阴暗,看着自己的手下将严辰天团团围住,听闻这个郡王爷为了王妃不顾一切,没想到还真是如此,只带着几个侍卫便敢闯入他的旭国公府。
  他察觉门柱后有银光一闪,一把弓直对着严辰天,东方弨表面不动声色,「郡王爷将我儿放下,兴许我还能在圣上面前替你求情,饶你一命。」
  严辰天冷哼,「曾经有人笑说本王自以为是,机关算尽,却忘了人算不如天算,总有失算之时,看来国公也是如此。」
  他突然侧过身,东方弨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射出的箭直直的射中了他怀中的孩子。
  东方弨一吼,正要冲上前,一旁又射出一箭阻挡他的动作,他心胆倶裂的瞪着四周,就见高耸的旭国公府的墙上,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十名弓箭手。
  看那穿着是京城的侍卫,他疯狂的吼道:「你们全都是造反!」
  「造反的是你。」在夜色之中,护国公沈瀚亭走来,他虚长东方弨几岁,两家交好数代,却从没料到一日兵戎相见。
  「当年先皇深爱馥妃,所以留你一命,瞒着宫人将你交由东方家抚养,只要安分守己,你便可尽享荣华,为什么……看来你终究掩不去狼子野心。」
  东方弨的脸色微变。
  「先皇当年交代我爹照看着你,本是担忧你受委屈,却没料到你竟会与馥妃的族人联系,走错一步又一步。
  你明知你的命是先皇保下,你不知感恩,没效忠朝堂也就罢,却信逆天改命之言,妄想篡位,手段凶残,杀人不眨眼。」
  「我不懂你在说什么?」东方弨冷冷的回道:「若要定我的罪,就让我口服心服。」
  「爹——」
  听到这声熟悉的叫唤,严辰天的双眼一亮,看着严凌月在晨光之中向他跑来,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,其中一个身影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严雷则……他的双眼危险一眯,难怪能够轻而易举的从郡王府中将人劫走,他用力将怀中的孩子一甩,抢过一旁侍卫的刀,几个大步向前。
  东方弨连忙在自己的儿子落地前将他护住,但是当他回过神,脖子上已经架了数把刀。
  严辰天一把抱住了严凌月,将她的头压入自己的怀里,拿着刀的手不留情的挥向严雷则,直接让他人头落地。
  严凌月因为被护着,所以没有看到血腥的一幕,感受着父亲身上的温暖,知道自己现在安全了,她的鼻头一酸,忍不住哭出来。
  严辰天将她抱着,安抚的拍着她后背,「你娘呢?」
  「还被关在这里的地牢里。」
  严辰天的心一紧,「立刻带爹去。」
  他顾不得眼前的混乱,反正以护国公手中的京城侍卫实力,要解决旭国公府的人是轻而易举。
  原本跟着护国公沈瀚亭后头的沈培灏见了严辰天的举动,立刻带好几个人先在前方打头阵,将上前阻拦的人全都击倒。
  严辰天护着闺女,尽可能不让她瞧见这些血腥,不过他的护犊之心,看到孤伶伶倒在冰冷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舒云乔时,全都被丢到了脑后,松开了抱着女儿的手,急切的扑到舒云乔身旁。
  意识有些模糊舒云乔,察觉周身蓦然传来的温暖,挣扎着睁开眼睛,看到严辰天红了眼,她勉强扯出一笑,轻声道:「你来了。」
  他小心的抱着她,脸埋在她的颈间,「我来了!对不起!我来晚了。」
  「没有……」她的声音渐弱,因为腹部传来的痛楚而呻吟出声。
  见她的脸痛苦的扭曲,恐惧霎时抓紧他的心,他立刻将她打横抱起来,急匆匆的离去。
  严凌月早就知道自己的爹眼中向来只有她娘亲,所以也没纠结他将她给遗忘,自己认分的跟在爹娘的身后。
  只是她爹身量高大,一个大步便是她的好几步,她在后头只能小跑步跟着。
  因为走得太匆忙,她踉跄了一下,跌在石阶上,她呼痛了一声,但她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。
  「摔痛了吧?」跟在身后的沈培灏伸出手扶起她,注意到她裙摆染了血,看来是摔伤了。
  严凌月摇了摇头,又要追上去。
  「你受伤了,先别追,包扎好后我再送你回嵘郡王府。」
  「不用。」严凌月想也不想的拒绝,她一心还想着等事情结束之后,再好好的整整他,他却偏偏这么热络的一味对她好,真是脑子不正常。「我能自个儿回去。」
  沈培灏的手坚持的握着她的手腕。「我说,我送你。」
  看着他一脸霸道,严凌月觉得莫名其妙,「你有病。」推了他一把,懒得理会他,急急的走了。
  沈培灏先是一阵气恼,最后又忍不住无奈一笑。
  他的身分高贵,从小到大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是真正的天之骄子,但这丫头从小就不把他放在眼里。在他的认知里,在她四岁与他初识时,知道他喜欢她白得像雪似的肌肤和银发,她就应该欣喜若狂,而不是拿厌恶的目光看他,当时他虽气她,却不知道最后自己竟会害了她。
  这辈子他从没觉得曾对不起任何一个人,但每每想到一个如雪般白晰的可爱小娃儿因为他而被迫离京,他就内心难安。
  好不容易盼到她回京,他一心想要对她好点,谁知道她根本不领情——他为了接近她,连扮观音座下的龙女都愿意了,她还是没把他放在眼里,就连道了歉还是不成。
  她说他有病……他翻着白眼,要自己的手下将这个地牢仔细的搜查一遍,尽可能保持原样,但也不可放过任何一人。他想,自己或许真的有病,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仔细应该可以讨好身为大理寺卿的严辰天,他是真心的不想把这个丫头给让给别人。
  舒云乔醒来时,映入眼中的是一脸憔悴的严辰天。
  「你终于醒了。」他略微沙哑的声音掩不住内心的狂喜。
  她勾了下嘴角,觉得腹部有些痛,眼底闪过一丝惊慌。
  「孩子没事。」知道她没说出口的担忧,他急急的说,并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,「你吓死我了。」
  她有些吃力的抬起手,轻抚着他埋入她颈项撒娇的头,她知道,这男人离不开她,若她去了,他定也会如成亲时的承诺,生死相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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