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头部痛到快炸开,整个人开始晕眩,身子微微一晃就要倒下,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托住了她,把她拥入怀中。
「依菲!」是关海晨那张气急败坏又关心备至的俊颜。
「你来啦……」她想对他笑,却扯不出笑容。「我不是被打得头昏眼花认错人了吧?」
「没认错,是我关海晨。」他一把抱起她。「我马上送你去医院!」
「我来开车!」那名一直站在她前面的荷官马上接口道。
车上,杜依菲冷汗直流,强烈的痛楚让她的双手紧紧攥着关海晨的大手不放,细细的柳眉深蹙起。
关海晨用干净的手帕紧紧按住她的伤口,鲜血已将整条帕子染成红色,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。
「忍着点,医院马上就到了!」
她已经很忍耐了,明明很痛,却一滴泪也没掉,可唇瓣已被她咬得渗出血来。
「关海晨,我应该不会死吧?」
「胡说什么。」他的脸色可以说是跟她一样难看。
「是啊,没听过被石头给磕死的……」她痛得轻喘,看着他。「所以你不要一张死人脸了好吗?我不会死的……你看起来真的很担心我会死的样子……拜托,只是一颗石头,又不是子弹……」
「你别再说话了,耗体力。」他的大掌替她抹去脸颊的汗。
「不是叫我忍吗?」她拼命说话就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虽然成效不彰。
「算了,我还是睡一下……」
「不准睡!」
杜依菲不理他地闭上眼。「我的头很晕……」
「杜依菲,听话,不准睡!跟我说话吧,说什么都行。」与其让她昏睡过去,他宁可她像刚刚那样胡说八道。
可怀中的女人这会儿当真是昏过去了,动也不动的,这让关海晨的心蓦地一缩,感觉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被抽干似的虚冷。
他紧紧握住她的手,想起了上次在大海中,他看见她奄奄一息地偎在蒋轩怀中的那一瞬间……
心,揪扯着!一样的在意,一样的挂怀……
是份奇特的情感,比朋友的妹妹这样的关系又更深了一分,他很难漠视。
尤其,他忘不了自己借着几分酒意,便随着心意上前轻薄了她的那个吻……三十二岁的成熟大男人,说情不自禁真的有点不负责任,可当时他看见她回过头来寻他的那份急切与担心,便莫名心动了,想去吻她,就只是想吻她而已。
少了平日惯有的深思熟虑,完全凭着内心单纯的渴望……他竟有点眷恋那个吻,一直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不去……
手机骤响,打断了关海晨的沈思。
「关少,你找我?」是默子的回电。
「嗯,出事了,你立刻回澳门!还有,把今天闹事的头给我抓出来!依菲受伤了,我不能容忍她再发生任何事。」
杜依菲的额头缝了十几针,手术时,关海晨拨了手机给应该在拉斯韦加斯度假的沈镜飞,他的手机却关机,本想留言给他,却怕三言两语交代不清楚让他更担心,决定找时间再打给他,虽然远水救不了近火,但沈镜飞把依菲当亲妹子,依菲受了伤,他总不能知情不报。
杜依菲醒过来时,看见关海晨闭着眼睛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打盹。
一看就知道这是一间超级VIP病房,躺在病床上就可以看见无边际的开阔海景,角落小茶几上放着一盆白色水仙,一看便让人舒心又喜悦,淡黄色的墙面让医院少了冷冰冰的感觉而多了一分温暖。
止痛的点滴针头还插在她手上,可是额头上还是传来隐隐约约的疼,沈得连她的颈部都觉得僵硬不已,可尽管如此,她还是舍不得移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。
可以静静看着这个男人却不必害怕被他发现,这样的机会可是难得一遇呢。
初次遇见他的那一年,她十四岁,他十八岁,她还是个黄毛丫头,他却是个马上就要上大学的准大学生,高大俊秀,器宇不凡,虽沉默寡言,唇角总是似笑非笑,不若沈镜飞的锋芒毕露,爽朗大方,但却紧紧吸引住她的目光。
她喜欢偷偷地看他,不小心被发现时总是逃跑,偶尔会假装没看见,故作镇定,不管是逃跑还是假装镇定,总之他的目光若瞧向她,她就会心跳失速,砰砰乱响。
少女情怀总是诗,他的出现对她而言就是生命中一首难得美丽的情诗,走路想睡觉想看书想听音乐也在想,他在她的诗篇中总是高大迷人而温柔。
她喜欢他,却不敢靠近他,对一个自小寄人篱下、无父无母的小女孩而言,他是个太神圣尊贵的存在,就像沈镜飞,是个可以仰望却不能真正亲近的人。
常常在篮球场上、游泳池畔或是海水浴场里看见他,他在水里简直就是一条鱼,大海就是他的家。
很多时候她是在岸边伴着大哥沈镜飞的,大哥从不在大海里游泳,只在泳池里游泳,后来一直到他的婚礼上经由关海晨的嘴里她才知道,大哥的母亲就是死于大海,他因为思念母亲而亲近海,却又因为害怕恐惧而不敢在大海中游泳,那是多么沈痛的悲伤。
也从那个时候她才明白,沈镜飞和关海晨是真正的死党,那种连最细微的心事都可以分享的好友——虽然在外人看来绝非如此,毕竟沈镜飞抢了关海晨的未婚妻蓝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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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 专属依恋 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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