@ 他面无表情地直睇着她。“如果不是你突然消失不见,我又何苦如此?”
“不要扯开话题,你这个伤到底是打哪来的?”感觉已经结痂,代表这伤已经有一阵子,要不是他没好好养伤,这口子不会拖到现在还会裂。
“那是二王爷叛变时受的伤。”
潋艳不禁怔住。“七月受的伤?你有没有搞错,现在都快九月了!你养了一个月多的伤结果竟养到伤口又裂,你……”中秋见到他时,就觉得他气色很差,原来他当初受的伤真有那么重,而在那种情况下他竟然又带伤围八大宫门!
“我只是一路赶得太急,才会让伤口给裂了,这伤势并不严重。”瞧她半晌不吭声,他只好淡淡地解释着。
“所以这是在怪我了?”她尖锐反问着。“我要你追着来吗?我既然不告而别就代表我不想再见到你,你还搞不懂吗?你折磨自己以为我会心疼你吗?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……你到底懂不懂身为京卫指挥使的责任和义务?没出息!”
应多闻直睇着她,突地低低笑着。
潋艳毫不客气地往他胸口槌下,他轻握住她的拳,将她拉进怀。“别打,你的手会疼的。”
“你管我!”她就是很想揍他!到底有没有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思维和身分认知?他要是不懂,她就打到他懂为止。
“别哭了……”他不舍地抹去她的泪。
她用最尖锐的字眼痛骂他,说不在乎不心疼,却为他流了泪。她可以铁了心不开门不见他,却将他写的家书仔仔细细地收起搁在木匣里。
她把爱意都藏在深处,他全都看得见。
“我是被气哭的!”
“你如果不在意,又怎会被我气哭?”
潋艳怒瞪着他,见他笑意愈浓,她怒意就愈深。
应多闻轻握着她的手,爱怜地轻抚着,半晌才哑声道:“潋艳,我就是如此想得到你,不管是天涯海角都会追寻你,可是,如果你真的不要我,真的不想再见到我,你可以趁现在抽手。”
潋艳犹豫了下要抽手,岂料他反应更快,握得死紧。“可惜,你决定得太慢,来不及了,你注定是我的人。”
“你耍诈!卑鄙小人!”
“我从来就不是君子,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,甚至挟势胁人都是理直气壮,哪怕触怒皇上,我还是要得到你。”
“是啊!你再去求恩典,你等着瞧,看你会不会从京卫指挥使被降为守城兵!”
“也许,我这一次出城已经让皇上大怒,罚了我半年的薪俸。”
“你……你到底又做了什么?”她真的想掐死他了!
“第一次,我去求皇上让我娶照云楼花魁为妻,第二次,我再求皇上让我娶照云楼花魁为妻,第三次……”
“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?你可不可以清醒一点?我拜托你不要再求了!”真的要让自己沦落成守城兵他才甘心吗?
“我不再求了。”
“嗄?”
“因为我求到了。”
“……嗄?”
“我跟皇上坦白道出你的身分,皇上对盛昌伯府有所亏欠,答应让我迎娶你,且不对外张扬你的身分,如此一来,花氏族人不知你是谁,自然就不会逼你上死路,而皇上之所以罚了我半年薪俸,是因为我太晚道出实情。”他轻叹了口气,吻去她不断滚落的泪水,哑声问着,“可以跟我回家了吗?皇上赐了府邸,我却压根不想待在没有你的地方……没有你,怎会是家呢?”
“你没有骗我?”她噙着浓浓鼻音问。
“没有,天地可鉴。”
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发生?你是不是故意要把我骗回京,才编这些谎?”那巨大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高墙,怎可能如此轻易瓦解?
“我没有骗你……一回京咱们就成亲,好不?”他明白她为何而逃,要是他没本事将她内心的担忧给消除,她又怎可能心甘情愿地跟他走?
“可是会不会到时候又蹦出什么……”
“不会,有我在,你别怕。”他吻上她的唇,轻柔地勾缠着她的唇舌,舔弄着唇腔内的柔软。
潋艳回应着他,交缠的唇舌教她浑身发热,尤其当他的手滑入衣衫底下,轻握住她的丰盈,教她猛地清醒。
“不可以。”她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。
“为何?”
“你有伤在身。”拜托,还想让伤口继续裂下去吗?
“不碍事。”他哑声低喃,舔吮啃咬着她晰嫩的颈项,另一只大手已经滑进她的裙底。
“应多闻,你……”她欲阻止,然他的长指已滑进了柔软之处,不过是轻柔的按捻就已经教她浑身发软地倒在他的肩上。“不可以……你的伤……”
“潋艳,我想要你……”他瞅着她,恳求着,托着她的臀坐在他怀里。
炽热的硬物隔着衣料顶着她,教她羞红了脸,理智与情感拉锯着,最终只能咬牙道:“如果你可以不让伤势加重的话。”
话才刚说完,她已经被他搁在床上,吻上她的唇,双手解着她的衣裳,湿热的舌沿着颈项停在她饱满的酥胸上,他含着轻颤的乳尖,长指滑到她的腿间揉按着,教她浅吟不休。
当他的吻不断地往下而去,舔弄着她腿间的柔软时,她难以遏抑地娇吟出声,羞赧地想并腿,却被他强制地拉开。
唇舌不住地舔弄含吮,沾满爱液的长指缓缓地推进花径之中,那狭窄的柔软径道潮湿地将他包围,教他下身阵阵抽痛着,渴望得到解脱,然他清楚记得初回时她那般的不适,教他不敢躁进。
“多闻……”她娇羞地轻唤,他湿热的舌像是着了火般烫着她,热意蔓延至下腹里,窜出的酥麻堆迭如浪,一阵阵地强袭而来,教她再也无法负荷。
猛地,烙铁般的巨大进入了她,教她抽了口气,撕裂的痛短暂出现后,是种不曾经历过的快意,随着他轻缓地摆动,她像是被抛进了滔天巨浪中,只能紧攀住他这块浮木,却依旧逃不了拍岸的浪,将她逼进临界点。
她催促着,哭吟着,而他的动作却越发的狂,她想抗拒,想逃离,却被他搂抱得死紧,被迫一再承受他所给予的,直到热液终于埋入她的体内。
屋内,满室麝香,潋艳筋疲力竭地趴在他的身上,小手往他的腰侧抚去,却被他一把扣住。
“还想要?”他在被子底下的大手在她的腰臀间游走。
潋艳羞红脸地瞪他。“我是在担心你的伤,把你的手拿开!”
“这回有没有教你好受些了?”
潋艳不能理解这家伙为何有时可以拘礼到像个老学究,有时却又放浪得教她招架不住。
“有,你好本事,把你当年流连花丛的十八般武艺都派上用场了嘛!”
“胡说,我只是找了时间钻研了房中术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这事不能只有我痛快,是不?”
潋艳羞到说不出话,可偏偏这家伙说话的表情很认真,教她只能把脸埋到他厚实的胸膛上。
“你等我一会,我去差人备水。”
“嗯。”
她软绵绵地躺在床上,他才刚走开,她就眼皮子重得张不开,不一会便沉入梦乡里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那股湿热又在她身上游移,她勉强张开眼,就见那家伙擦身擦到企图犯罪。
“你够了喔,应多闻。”
“潋艳。”他不住地轻吻她的唇,大手在她身上放火。
“你……”
还未开口,外头便传来愈来愈大的孩童哭泣声,她正觉不对劲时,便听见香儿轻声地喊着,“小姐,你醒着吗?”
潋艳一把拉开应多闻不安分的手,起身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小少爷不知怎地哭醒了,说要找你呢。”
香儿才刚说完,便响起了李子静小猫似的咽泣声,“娘……”
“子静,等我一下。”潋艳二话不说地指挥应多闻将衣衫递给她。
正着装时,便听应多闻似有不快地道:“你竟然把李二爷的孩子带在身边?”
潋艳楞了下,回头看他一眼,这状况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,只好硬着头皮开了门,下一瞬李子静已经一把扑抱住她的脚,教她心疼地将他一把抱起。
“怎么了,怎会哭成这样?”她不舍地抹去儿子脸上的泪,不住地吻着他的额。
李子静只是可怜兮兮地环抱住她的颈项,蹭着她,低声啜泣着。
香儿见应多闻竟在房内,楞了下,不由看向潋艳,潋艳只能无奈地对她使了个眼色,让她先回房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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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迷花魁 第四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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