财迷花魁 第四十二章

  她甚至还没告诉他,她早已为他生了个儿子……
  看似七王爷叛变围宫,可实际上,却是七王爷率军护驾有功。
  那日之后,京城里讨论的最火红的就数这一桩事了。
  据说,七王爷接了假口谕,带着七王妃进宫,可他早已命新上任的京卫指挥使应多闻率军包围了八大宫门,千钧一发之际,成功护驾。
  据说,是皇后娘娘痛失二王爷后,设陷骗七王爷入宫,再命人射杀皇上,欲将其罪推给七王爷,庆幸的是七王爷早已有万全准备,因而化险为夷,深受皇上看重。
  然而被众人多番议论的却是应多闻,听说他带伤包围宫门,彻底铲除了乱臣贼子,皇上大喜之际,除了赐下赏银田宅,还让他可以讨个恩典。
  据说应多闻当场就跟皇上要了恩典,岂料皇上竟然怫然大怒,当场斥退了他。
  于是乎,满京城都在猜测,应多闻到底讨了什么恩典,竟惹得皇上大怒。
  “潋艳,你认为是讨了什么?”李叔昂一脸扒粪嘴脸问着。
  潋艳瞧也不瞧他一眼,任由香儿替她梳髻打理。“二爷问了我这么多天,不嫌腻吗?”
  “可问题是我问了这么多天,你都没答我。”他心里多闷呀。
  待香儿替她插上金步摇后,她才懒懒睨了他一眼,道:“二爷,我那几个箱笼搬上马车了没?”
  这一问,教李叔昂整张桃花奶油脸都垮了。“潋艳,你有没有想过你就这样一走了之,我会落得什么下场?”
  “就我所知的二爷,这般八面玲珑手段,谁敢对二爷怎地?”
  “人家现在是京卫指挥使,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我整死!”而且还会死得很惨很惨,恐怕连尸体都找不着。
  “不会的,他把你整死了,就没有任何线索了。”
  李叔昂捧着心,不敢相信她竟然无情至此。“你这不是要逼他凌迟我?”
  “放心,还有雍王爷在。”谁都知道雍王爷对李二爷有兴趣的很。
  兵部大火与盛昌伯府两桩案子,在几天前,由应多闻作证,再加上二王爷叛变时,所擒拿的兵马军械,都已证明部分是兵部大火时所遗失的,换言之,兵部大火所遗失的军械是遭有心人窃取,而兵部员外郎与库部主事欲阻止却遭横祸,二王爷一派因担忧盛昌伯会查清此案,于是嫁祸栽赃,将之虐死在狱中。
  员外郎与盛昌伯皆沉冤得雪,但朝堂上始终未提及花家失踪的孤女花璃。
  “你竟然要我求助雍王爷……你知不知道我会是什么下场?”天啊,他头皮都发麻了。
  “二爷不是说牙一咬就过了?”
  “我去你的——”
  “潋艳。”
  李叔昂抬眼,就见应多闻已站在门边,急急收回满嘴粗话,起身打了个招呼便退到门外。
  应多闻徐步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望着她,喷声道:“我回来了。”
  潋艳垂敛长睫,目光就落在他的腰上,光看那腰带,她就知道他又痩了,没好气的抬眼,就见他脸色稍嫌苍白,就算他双眸炯亮如炬也遮掩不了他的伤势。
  “伤好了吗?”她问。
  话一问出口,她不禁赞叹自己真是个天才,别离就在眼前,她竟然可以如此从容不迫。
  “小伤,不碍事。”他笑道。
  潋艳撇了撇嘴,心里腹诽着:如果真是小伤,早在那日晚上,他就应该赶到照云楼见她,而不是一拖数天。
  今日能见面,还是七王爷心情大好,决定要在王府里举行中秋小宴,为了助兴要李叔昂从照云楼挑几个艺伎前往。
  为此,他才特地来接她。
  “时候差不多了,走吧。”潋艳起身,一身艳红绣着缠枝白月季,腰肢不盈一握,脸上胭脂轻点,国色天香胜牡丹,教应多闻不禁看得痴迷。“……应大人,麻烦让让。”她没好气地道。
  “抱歉。”应多闻退到她的床边上,突见她房里似乎空了一些,不禁问:“潋艳,以往这个花架上头不是摆个木箱,还有你床上内墙有只匣子,怎么都不见了?”
  香儿正替潋艳顺着裙摆,听他这么一问,不禁看了潋艳一眼,就见潋艳不慌不忙地道:“不过是换个地方摆放,由得你大惊小怪的?”
  “是吗?”可他记得潋艳说过里头放的都是她的宝贝,摆在自个儿房里最安心。
  隐隐察觉古怪,但耳边又听她催促着,应了声要跟上,却不慎踢着了花架底下的小木匣,里头的书信掉了一地。
  潋艳回头望去,秀眉拧了下,要抢已是来不及了。
  应多闻拾起了书信,虽未打开,也知晓里头装的是什么,只因这都是他在西北时寄回的家书。
  “原来你都收着。”他哑声喃着。
  潋艳微恼地转过头。“应大人要是不走,我可要先上马车了。”
  “走吧。”应多闻大步走在她面前。
  潋艳瞧他竟拿着那只木匣,不禁没好气地道:“你拿那个木匣做什么?”
  应多闻回头,笑得眉眼温柔。“今晚小宴结束后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  潋艳不自然地转开眼。“等我得闲时再说。”
  坐上马车,瞧着摆在马车里的箱笼,她不禁疲惫地往后一躺。他哪里有机会再跟她说什么,今晚她就要离开京城,再也不回来了。
  七王爷府。
  小宴只开了一桌,就设在主屋东侧的园子里,假山流水造景绮丽,整座园子飘满了桂花香。
  “潋艳!”
  潋艳才刚领着几名歌女和琴师到亭外的广场上定位,后头便听人唤着自己,一回头就见是安羽拉着似锦而来。
  “安羽?”潋艳诧道。似锦是秦文略的义女,所以似锦出现在七王爷府她并不意外,毕竟她刚刚就瞧见三爷了,可是安羽……
  “潋艳,不得无礼。”宋繁从一旁走来,低声斥道。“七王妃的名讳岂能直喊出口?”
  潋艳不禁瞪大了眼,不敢相信她竟是七王妃。
  安羽闻言,亲热地挽着她的手。“不用理他,他不知道我与你之间的交情,你可以直喊我的名字就好。”
  “这恐怕不妥。”潋艳不着痕迹地退上一步。
  “潋艳?”安羽不解地望着她。
  “潋艳出身不佳,岂能与王妃交好?”
  “潋艳,不打紧的,咱们在家里头如此没有什么不妥,况且你曾经救过我,这事我都没能报答你呢。”似锦挽着安羽的手,一手拉着她。
  “三夫人想岔了,出手相救的是应大人,并不是我。”潋滦淡淡地抽开了手,与她俩保持着距离,噙笑道:“时候差不多了,请三夫人和王妃入席,我还得跟乐师聊聊待会要奏什么曲子呢。”
  两人对视一眼,安羽便道:“那好,待会宴席结束,咱们再聊。”
  “是。”潋艳乖顺地应了声,见两人感情好的挽着手走进亭子里,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钦羡。
  倒不是她想要手帕交或姊妹淘,而是一种……仿佛许久以前沉在心底的渴望,又或者该说在很久很久以前,她也曾经拥有过。
  她沉浸在某种伤感里,直到香儿唤了声,她才走到乐师面前,待她们将乐器都摆放妥当,才开始与她们讨论起曲子。
  不一会,宴席正式开始,七王爷和宋繁皆已入席,而应多闻则是守在亭外,灼热的目光一直缠绕在她身上,她却视而不见。
  她一摆手,乐师抚琴,泛音轻颤,空灵的琴音穿透云霄,箫声急起直追,其他几个乐师随即抚琴合奏。
  “梅花三弄?”秦文略诧道。
  “嗯……是梅花三弄,可这曲风又稍稍不同,琴音依旧是以泛音为底,但多了合奏又加上箫,还挺特别的。”安羽不禁赞叹着。“照云楼的艺伎真的是与众不同,并非泛泛之辈。”
  “王妃真是懂琴,照云楼的艺伎全都是潋艳一手调教的。”宋繁笑道。
  “潋艳?”
  “潋艳无不精通,她既能替叔昂理帐,又能出点子,对于各种乐器都颇上手,我要是没记错的话,应大人曾说过潋艳的笛曲是无人能敌的,可惜就连我也没听过。”宋繁说着,已说不出几次惋惜潋艳的出身。
  “笛?”似锦眉头微攒,像是想到什么,脸色难掩失落。
  “怎么了?”安羽轻问她。
  “没事,我只是想起姊姊的笛子也是一绝。”
  “怀安啊……”一提起怀安,安羽也不禁伤感。
  一旁的宋繁眼角抽搐了两下,对于眼前这对母女,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好。想当初他迎娶似锦,便是看中似锦的一绝画技,岂料七王爷出现在武平侯府后,他们两人竟是父女相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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