财迷花魁 第三十三章

  潋艳贴在他的胸膛上,吸了口气,满是他的气息,教她鼻头微微发酸。“想你,我当然想见你。”
  “为何不来找我?”既是李叔昂给的消息,岂会不知他人在何处。
  “找你做什么?我只要知道你好好的就好。”
  “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  “在你离开京城之后,我已经正式成为二爷的妾了。”
  应多闻难以置信地瞠目以对。“不可能,我离京之前,特地将你托付给二爷,我已跟他说咱们之间已有夫妻之实,他不可能还纳你为妾。”
  “发生了一些事,为了杜绝麻烦,这是最好的作法。”她也没说错,总不能让她的孩子成为无籍的孩子吧。
  “不可能,你骗我。”
  “你可以去问二爷。”
  “我会的。”他定定地注视着她。“我不会让我的女人成为他人的妾,我会迎娶你为妻,我的妻。”
  潋艳眨了眨微微酸涩的眼。“不可能的,你明知道不可能,为何还要强求?”
  “不是强求,是你让我决定这么做,那个晚上,当你对我展开身子时,我就决定当个无耻之徒,哪怕背负臭名,我也要将你抢到身边,而且你明明是个处子,不能算是李叔昂的妾,所以我回来了,我要正式迎娶你,就算李叔昂真的已纳你为妾,我也会逼他退让。”应多闻一字一句说得缓而沉,要她听得一清二楚,再无其他路子可走。
  “你明知道我是你二哥的未婚妻,明知道我是教司坊的逃妓,为何还要跟我牵扯不清?难道你不怕因为你,让人知晓了我的真实身分,将我押进教司坊?”他愈不退让,她就必须愈无情,逼得他不得不退。
  “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。”他说得斩钉截铁,紧握着她的手。“这一切都是你的错,是你让我决定这么做,待会我会回庆远侯府,与应家正式断绝关系,与应家人完全断绝往来。”
  “你!”
  “潋艳,那种只会设陷加害我的家人,我宁可不要,我要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家人,我要我自己的家。”
  “……就算我已经把身子给了二爷?”
  应多闻顿了下,吸了口气哑声道:“就算如此,我也不会放开你,我会忘记这件事,但,最好别让我遇见李叔昂。”
  “你必须搞清楚一件事,当初为了救你,我已经把自己卖给了二爷,我本该是二爷的妾,你……我们不过是一夜露水姻缘,你又何必当真?”为何她都把话说绝了,他还是不肯放弃她?他是如何看重女子清白,她比谁都清楚,他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她,可偏他就是愿意,他到底还要她多狠?
  “我如何不当真?承你所言,我是个脏到透顶的人,可那一晚,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,你是多么厌恶肮脏的人,可你却接纳了我,你甚至为了我胆敢与雍王爷斡旋,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我?”
  潋艳垂着眼,恼自己因为战事凶险而乱了主张,才会在那晚闹出人命,将已推开的他又拉回身边。这真的是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,可是她没有办法……她是真的慌了手脚,导致如今将自己逼进了困境。
  思索良久,余光瞥见他靠近自己,她急声道:“我不管,反正我不会跟了你,我绝对不会!”话落,她急步朝来时路走去。
  “潋艳,你现在可以走,但我会找回你,我会带你回家!”应多闻在后头振声说着。
  潋艳捂着耳朵,跑着躲回房里。
  “小姐?”
  “姨,你怎么了?”李子慕动作飞快地跑向她。
  潋艳蹲下身抱住他软软的身子,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甜的儿子,她真是混乱了,不知道哪个决定才是对的,才是最正确的。
  就在潋艳重回照云楼,以傲人艳姿出现在众人面前时,李叔昂二话不说地将她拉到廊道外,一鼓作气地拖回柳园。
  “二爷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潋艳怒瞪着他。为什么要破坏她的计划?她就是故意招摇的,他看不出来吗?
  “这是有原因的、有原因的!”李叔昂猛擦汗,觉得自己头昏眼花,隐隐约约仿佛看见一道白光。
  “什么原因?”
  “因为我不允。”
  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背后响起,潋艳猛地回头,就见应多闻正坐在锦榻上品茗,锦榻中间早已摆上了桌几,上有几样糕点和茶水。
  潋艳再回头瞪着已经准备溜出房外的李叔昂。“二爷,我只能说,你这么做实在不够聪明。”
  “我也不愿意啊!”李叔昂拔腿狂奔,好像身后有毒蛇猛兽追逐。
  “坐下。”应多闻替她倒了杯茶,示意她在身旁坐下。
  潋艳偏不如他的意,挑了一旁的位子坐下。“应大人好大的威风,你应该在校场上展现才是,跑来这儿做什么?”
  应多闻举杯走向她。“明儿个京卫要移汛,和各地卫所同步操演,我恐有一段时间不在京里。”
  “很好。”太好了,她会有一段非常清静的好日子可过。
  “你不会想我?”他就站在她的身旁,高大身形形成的阴影将她彻底笼罩。
  “不会。”她别开脸道。
  “说谎。”
  “谁说我说谎?”她寻衅地抬眼。“我说不会就是——”
  未竟的话教他封了口,她瞠圆了眼,没预料他竟会亲吻自己,想挣脱,他却已扣紧了她的后脑杓,钻入她的唇腔里,温柔地吮吻着,舔弄着她的舌。
  潋艳眯起眼,想抗拒可偏偏他的吻是恁地煽情,唇舌轻易地勾引起情欲,教她只能被动地任由他吮吻,直到感觉胸口遭袭,她才猛地扣住他的手。
  “你……谁允你动手动脚的!”混蛋,竟敢对她袭胸!
  “一时情难自禁。”
  潋艳环抱住胸口,连脚都缩到椅子上,暗骂他下流,动作这么快这么自然,真不愧是在花街柳巷打滚过的男人。
  “不可以吗?”他哑声喃问,长着厚茧的指腹轻触着她的颊。
  “什么?”
  “我不可以碰你吗?”
  对上他饱含欲念的黑眸,教她莫名口干舌燥。“当然不可以!”
  “为何你可以随意地碰触我我却不行?你要我更衣,我便任由你,哪怕在床上,也是由着你……”
  “闭嘴,我没有!”她很想撑起气势,可是面对这种私密的交谈,热意瞬间烧向脸庞,不用照镜子,她也知道她的脸红透了。
  应多闻瞅着她,缓缓勾弯了唇角,双手按在椅把手上,像将她圈进了怀里。“你脸红的样子,很美。”
  “你笑起来的样子,很下流。”
  “也只对你。”
  “你……”到底是上哪学的,竟学得这么坏!她说一句,他就非得顶一句,而且还光明正大地调戏她!
  “朝中局势不明,你往后能避开雍王爷就尽量避开。”
  潋艳没吭声,唯一能肯定的,是李叔昂肯定知无不言地将他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全都一字不漏地告诉他,说不准她前些日子才跟他编的谎,李叔昂也全都招认,要不李叔昂刚才不会逃得像是火烧屁股一样。
  “我会在照云楼里安插一点耳目,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传进我的耳里。”他顿了顿,俯近她道:“潋艳,你逃不了了。”
  潋艳缩着颈项,瞪着自己的鞋尖。“京卫指挥同知好大的威风,竟能随意安插耳目在照云楼。”
  “既然已求功名,我要的就绝不只如此,我要绝对的权力操控自己的婚事,不让任何人介入插手。你相信我,我可以明媒正娶,以八人大轿风风光光地将你抬进我的宅子里,不会让你屈就为妾。”
  潋艳闭了闭眼,抬眼道:“应多闻,我从没想过当你的妻、你的妾,你做了再多都是徒劳无功,放弃吧。”
  “如果你从未想过,当初在天香楼时,你为何要跟我走?”
  “人总会变,不是吗?”她咬了咬唇道。
  “你说得对极了,你变了,我也变了,你不求了,我却要定了。”他俯近轻吻着她的唇,对上她微噙怒意的眸,不禁轻勾扬嘴角。“是你先招惹我的,潋艳。”
  潋滦直瞪着他,真觉得他差异太大了!
  那般内敛拘礼的人,一场征战之后变得如此狂傲霸道……抑或者,这才是他最原始的本性,那个曾经横行京城的纨裤恶霸。
  如应多闻所言,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她都见不到他的人,可恶的是,她竟然还真的想他了。
  待他回京之后,他依旧不见人影,只是托人捎来书信,告知他忙于政务,无暇前来,要她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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