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傅盛……你别这样……」她难为情的直咬唇,受不住他灼热的注视,垂下眼睫闪躲。
「不管我三哥说了什么,或做了什么,我都不会让他动你一分半毫。」
她红着脸,却又不愿这么妥协,抓紧了他的手臂,用起求和的口吻,软声说道:「好,我答应你,我不当人质,可是你得让我一起打这场仗。」
傅盛瞪着她,良久不语。
「傅盛,你就答应我吧,嗯?」她扯着他的手臂,低声央求。
难得见她这般示弱,傅盛终是抵不过心软,先是低下头,又狠狠吻了遍那张小嘴,方肯应允。
「好,我答应你。」他说着,语气却十分不善,似是极不情愿。
「傅盛,谢谢你。」她登时如释重负,嫣然一笑。
看着怀中的人儿,容貌那般娇艳,眉眼却端着一股英勇之气,傅盛贪恋地望着她,嘴角不由得扬起,绽放温柔的笑花。
周瀞亦望着他,心中一动,不由自主地抬起手,抚上他的唇角。
「你这样笑……真好看。」她嘴角一扬,随他一块儿笑。
他是第一个要她别打仗的人。
过去在夙玥王朝时,所有的人都盼着她上战场;皇帝盼她帮着打下另一片江山,周家人盼着她打胜仗,光宗耀祖。
她总在替别人打仗,每一次出兵,全是为了满足他人的野心,或者盼望,而她也不过是遵循本能,带兵冲锋陷阵。
这一次,这一仗,不为谁,她为了自己而打。
因为她想帮傅盛,帮他夺回原本该属于他的天下。
他这一笑,她心底的花,随之盛开,方晓得,原来不知不觉中,她竟然恋上了这个男子。
傅盛握住抚在唇上的纤手,拉至胸口,紧紧按住。
她的掌心,依印着他的心跳,他的眼与她相纠缠,笑中自有柔情万千。
……她与他,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?周瀞有些恍惚,却又隐约悟透了答案。
「瀞儿,答应我,无论时局如何,无论天下是谁的,你都待在我的身边,哪里也别去。」
「我答应你。」
他俯身欲吻之际,她抬起了细白的颈,琅琅承诺。
此时此刻,两双眼眸互映彼此,忘却了岁月,忘却了江山,忘却了人间一切,只余下眼中倾尽所有的情浓旖旎。
一个月后,傅盛远在皇都的探子捎来了宫中消息。
盛传皇后遭异族所掳,至今下落不明,皇帝思之欲狂,病重于龙榻,无法治理朝政,为镇民心,朝中事务暂由诸王与内阁大臣一同商议代治。
「诸王中为首的人是谁?」
傅盛与傅祺同坐在书房的上座里,听着探子禀报皇都现状。
单膝跪地的探子抬起了眼,道:「老荣王。」
傅祺冷笑一声:「一点也不意外,这老家伙早盼着当皇帝。」
傅盛沉着未语。
「皇都还有个荒谬的传闻……」探子欲言又止。
「说吧。」傅盛道。
「有人说,皇后怀有龙子,才会遭异族叛军掳走,据传护国大将军已下令,倾尽所有兵力,也要将皇后平安救回来。」
探子说罢,傅祺望向了傅盛。
傅盛笑了笑,道:「三哥这是在怀疑什么?」
「平瑶当真怀了龙胎?」傅祺直接了当的问道。
「她若怀了龙胎,这一个月来她怎能天天上马练军?」傅盛失笑。
这席话当即堵住了傅祺的质疑。
适巧,远处传来了周瀞督军的吆喝声,以及那些兵将苦不堪言的呻吟。
傅盛站起身,来到窗边,撩开了遮挡风沙的布帘。
远处一望无际的荒地上,一支军队正在操练,马儿奔腾,箭射纷纷,飞沙走石之中,只见一道身披软甲的纤瘦人影,高坐于马背上,手中高举着长剑,指挥若定。
傅祺站在傅盛的身后,与他一同望着周瀞操练兵马。
「真想不到,她居然真能练兵。」傅祺眯起眼,紧紧注视着那道灵巧的身影。
饶是怎生怀疑周瀞所言是否属实,这一个月来,她的所作所为,彻底教人不得不信服。
无论是马术、剑术、拳术,甚至是箭术,样样难不倒那个女子。
她能打,耐打,嫩得能出水的肌肤,被漠北的风沙刮得发红,也不见她吭上一声,更甭提当她坐上马背,散发出一身锐不可当的英气。
「眼下三哥可愿意相信她真是周瀞?」傅盛回眸笑问。
傅祺眸光闪燥,表情僵冷地扯了扯嘴角,充当回答,随后又指向跟在周瀞身旁的另一道纤细人影。
「你打算怎么安置另一个周净?」傅祺问道。
「她是周氏仅存无多的后代,无论如何都得保住她。」
「保住她?怎么保?」傅祺问得有丝浮躁。
傅盛忍住笑,放下了帘子。「三哥,你应当晓得,待我们夺回皇权,你已不必再守在漠北。」
傅祺瞪着他。「你究竟想说什么?」
他与傅盛虽然不是出自同个娘胎,却是皇子之中最能相容的兄弟,若非彼此信任,焉能相隔两地,分开多年,仍能共同联手夺回属于傅氏的江山。
「我看三哥对周净挺有心的,三哥身边又缺个人,待到战事平定,平氏已除,兴许能将周净收到身边。」傅盛早洞悉了他对周净的那门心思。
怎知,傅祺发恼驳斥:「胡扯!」
傅盛兀自笑着,目送傅祺拂袖而去的背影。
大手复又挑开了帘子,望向荒地那头,灰蒙蒙的风沙中,周瀞坐在马背上的身影,娇艳的眉眼之间,端着一抹不驯的英气,教他看得入迷。
蓦地,他的目光对上另一双眼眸,他不动声色的挪开眼,刻意错开,随后便放下帘子。
他转身,回到书案后方落坐,望着摊平在案上的羊皮地图,长指轻按在绘着皇都的那一处,目光霎时转为冷冽。
再过几日,待皇都里的部署就绪,便是他们揭穿荣王野心,彻底铲除平氏,夺回傅氏江山之时!
漠北的夜来得早,操练结束后,周瀞带的那些兵,一个个累瘫在军营里,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,却也没人敢怨上一声。
漠北的这些兵将,全是当年自愿随傅祺一块儿来漠北的少鵹族男儿,精实能干的,全被傅祺编成另一组军队,余下的,有老有少,有胖有瘦,只是一盘散沙。
周瀞负责带这群不成气候的兵将,她操练的方式因人而异,先行找出每个兵将拿手的优势,另行编成一个个小队,接着再训练众人的默契,短短一个月,成效卓越,甚是惊人。
这些人过去不被看好,甚至被当成是可有可无,如今个个有用武之地,懂得发挥自个儿的长处,士气自然高昂,操练起来格外卖力。
周瀞走进房里,往窗边的木凳一坐,先喝了杯茶润润喉,稍事歇息,接着才拆卸起手臂上的护甲。
听见外间的门被推开,传来一道轻缓的足音,周瀞不必抬头,也晓得是谁进了她的房。
她专心地拆着手上的护甲,蓦地,一双大手接过了刚卸下的软甲,随后又蹲下高大身躯,替她解起脚上的。
周瀞两颊一红,亟欲阻止——
那个单膝触地的男人,却先一步扬起了深幽黑眸,含笑凝睇,沉嗓命令:「别起来。」
她咬着唇,坐在凳子上,看着那个贵为天下至尊的男人,亲手为她卸去了两脚的护甲。
他站起身,着手替她解起身上的甲胄,她垂下眼睫,望着那双修长白晰的大手,面颊微微发臊。
蓦地,外间传来周净的声嗓:「瀞姊,我给你送晚膳来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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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后斗淫皇 第三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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