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总算承认了。」他眼中有一丝柔情。
夏春秋因他这模样而脸红心跳。「不承认行吗?老是不请自来,你自个儿数数前后一共吓了我几回,我没找你算帐倒是拿翘了,死神也得讲道理好吗?」她掐他手臂抗议。
「你掐我?」他双眸眯起。
胆儿肥了。
她强词夺理。「你又没有肉体,不痛的。」她掐的是空气,至少在他人眼中是。
「谁说我不痛,通灵师的手具有灵力。」她不是一般人,身怀异能的人拥有巨大能量。
「你是说我也有伤害你的能力?」她讶异。
赛巴斯克将视线落在她手上晃来晃去的坠饰,他没告诉她若将十字剑刺向他的胸口,他虽不会死,但力量会大减,连飞也飞不起来,起码要养伤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原先的八成。
「亲爱的,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?」她越来越不怕他,都快忘了他的身分。
夏春秋讪笑的一吐舌。「我哪敢有伤你的念头,不过说说而已,你在我心中可是无比的崇高。」
「是吗?」她哄人的话倒是挺中听的。
死神的心融冰了,汩汩流着一丝春暖花开的融融春意。
「我敢在你面前骗你吗?你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捏死。」她很爱惜小命,想缓个几十年再登极乐。
他一哼,将她搂得更紧,巨大的羽翼一张,帮她挡住上头的阳光。「知道就好,乖女孩才有糖吃。」瞧她得意的,真能骗过他吗?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,在他面前是无从隐匿的。
「那你给过几个女孩糖吃?」夏春秋问得不算太刻意,但对她而言,男人若太花心,那也不要妄想她的真心。
感情有来有往,没有人该被辜负。
在面包至上的速食世界里,爱情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,人们都学会了保护自己,不再轻易地付出。
赛巴斯克低头看她,随即眼眸一深。「我不是有耐心的人,一个就够,多了我嫌腻味。」
「只有我?」夏春秋两眼亮晶晶。
他一笑。「你说呢?」
「赛巴斯克……」给她个痛快,吊着胃口太不厚道,让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。
「好巧呀!夏医师,在这里见到你,你来访友还是探亲?我刚远远看见你的背影就觉得很眼熟,我们还真是有缘。」
阳光下,一位穿白衬衫的男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,他的袖口卷到手肘处,一口白牙笑得半露。
「段先生。」居然是他!
夏春秋口气客气但不热络的打招呼,朝来人一颔首。
「说好了别跟我客套,叫我天军吧!要不是你对小明的用心,他也不会好得那么快,如今不扶墙也能放手走两步。」段天军像邻家好男人,自来熟的攀谈着。
看段天军穿过某个面色阴沉的男人,夏春秋的嘴角微抽。「那是我分内该做之事,犯不着一提再提,孩子肯努力,我们也不能放弃,小明的一生还很长,他得独自走下去。」
没有人能帮助他,自己的路自己走。
「夏医师……欸,咱们都认识一段时间了,叫夏医师太生疏了,还是喊你小夏吧!你应该小我几岁,我若有妹妹差不多也是这个岁数。」他干脆攀起关系,只差没当场认起干哥干妹。
赛巴斯克的脸色越来越沉,冷得吓人。
夏春秋脸色有点僵。「我不需要哥哥,你喊我夏小姐合适些,身为治疗师不能和患者家属走得太近,以免影响了专业。」
这样的暗示听懂了吧,本小姐是有主的,不想和你多纠缠,真正识趣的绅士就该识相鞠躬退场,别给他人带来麻烦。
可是段天军像看到猎物的猎豹,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始终盯着夏春秋,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,想将一个女人占为己有。
「夏小姐,给我个面子,让我致上对你的感谢,自从我姊姊、姊夫过世后,我是第一次看见小明笑,我感动得眼眶都泛红了……」他一脸的诚挚,像是为了外甥的好转而感动。
她不只是一个复健师,还是他们甥舅俩的救赎者,把灿烂的阳光引进他们生命里,驱走阴暗和腐败,让失去光芒的心重新找回温馨。
她是背后功臣,功不可没的推手。
所以身为受益的家属,他有说不完的感谢,若不让他做什么表达对她的敬意,他也过意不去。
「我不……」她担不起「谢」字,拿人钱财,与人消灾,收了他的钱就要做到最好。
但是段天军没让她把话说完,看似无心,其实是半强迫的往她背上一推,朝巷口的咖啡厅走去。
「天气热,我请你喝咖啡,看你也流了一身汗。」他作势要帮她擦额上的汗水,她脚一跨避开了。
「我不喝咖啡。」她喝,喝得可凶了,一天三杯。
「那茶呢?」他从善如流,一切以女性为主。
她摇头。「也不喝,我有心悸的毛病,含咖啡因的饮品我向来不碰,对身体不好。」
「那就喝牛奶或是红枣桂圆茶,前者补铁,后者补血,对女人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。」
段天军笑得更加无害,像是关心邻家妹妹的大哥哥,一心为她的健康状况着想。
「我还要赶着回事务所,还有工作要接……」这人听不懂拒绝吗?看不见她脸上的为难。
「不差这点功夫,大不了待会儿我送你回去,向你们社长解释。」他笑得温和,像体贴和善的大仁哥,是女人都不会防备,不自觉地顺着他心意走。
但是他的手劲,托着夏春秋的手肘将她往前推,再再泄漏了强烈的掌控欲,不容许看上的猎物逃脱。
「是不差这点时间,可是你问过我同不同意吗?」一身墨黑的赛巴斯克蓦地现身,冷着脸,目光充满蔑视。
「你是……」段天军一楞,这个男人何时出现的,但那像被占地盘的不快很快转移了他的注意力,他双眼闪过战斗的光芒,绝对而狂妄。
「她的男人。」他的女人一个小小的人类也敢碰。
段天军脸色微变,一抹幽黯藏在眼底。「这种话可不能乱说,夏小姐的手上可没有戴着谁的戒指。」言下之意是指夏春秋还是未婚,人人可以追求,话说太早贻笑大方。
「宝贝,你给我偷人?」敢在他眼皮底下逞威?
夏春秋被「宝贝」这字眼给肉麻到,心头抽颤了一下。「我才没有。」
赛巴斯克蔑然地看向段天军的下半身。「听到没,快走吧,别给自己找难堪。」他赶人。
不过遇到脸皮厚的,这话说了也是白说。
「这位外国朋友,你大概对东方文化不甚了解,我们东方人谈起感情一向很含蓄,不若你这般张狂。」他倒没查到美丽的夏小姐身边还有这号人物,他是打哪冒出来的?
赛巴斯克的五官很立体,标准的外国人脸孔,一双凝冰银眸根本瞒不了人,冷漠又危险,难怪段天军直接当他是外国人。
「我只要了解她的身体构造。」他冷笑,用一句话就将两人的关系说得清楚。
段天军眸色一阴。「这话说得很不尊重人,对女性完全是一种侮辱,没有人愿意被物化。」
「有空关心别人的女人,不如想想如何善后。」他难得发挥一次爱心,提醒人类不要玩火。
「什么善后?」段天军胸口扬起一抹不安的怪异感受。
笑而不答的赛巴斯克强势地搂着夏春秋,一股无形的压力辐射出去,让人感觉到他身上无以抗拒的强大气场。
他的笑让原本炙热的阳光降温了几度,热风上升的空气中竟然有股凉意窜起。
除了夏春秋,任何一个走过赛巴斯克身侧的路人都莫名地打了个寒颤。
「不好了、不好了!有车子烧起来了,巷子口那辆银白色宾士是谁的,快去灭火,火烧得很大……」
一名机车行的员工看到火烧车,连忙跑出店外大喊。
「银白色宾士……」那不是他的车?
段天军脸上蒙上一层暗影,耳朵接收警报器响起的鸣声,的确是他设定的警铃声。
「宝贝,喝咖啡吗?」边喝边看热闹。
她敢说不喝吗?「喝。」
听到夏春秋回答赛巴斯克的话,段天军脸色一垮,骨节突出的双手微微握拳。
「看看车骨架也好,天干物燥,小心自燃,下回买辆好车。」赛巴斯克这句话绝对是嘲讽。
「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有人抢,看好了。」落了下风的段天军不认为自己输了,他只是暂时撤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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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包灵媒妻 第二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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