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门外,孙嘉树垂着脑袋,他知道这步走得不对,但实在是—— 他拿靠垫压在腰腹间,把某处的蠢蠢欲动盖住。
哪有女人那么盯着男人的大腿看啊?一想起她刚刚的眼神,还有贴近她时温热的呼吸,孙嘉树喉结微动,那股火冒得更凶,顶得连靠垫都压不下去。
他哑声失笑,「是挺混蛋的。」
房内,姜凌波抱着大白,在它的棉花肚上滚啊滚。
她偷偷地想,一会儿出去,要先跟孙嘉树讨回家门的钥匙。她当年给他钥匙,那是把他当自己人,现在,她已经不想把他当人了!嗯,然后还要把牛筋面的调料剂量问清楚,接着就可以把他扫地出门啦。
结果她刚出卧室,就看到孙嘉树坐在电视前,拿着游戏手把在玩实况足球。
听到她出来的动静,孙嘉树头也不回,问:「来一局?」
姜凌波看着熟悉的PES游戏介面,游戏瘾犯得手痒。她搓着手,脚控制不住地蹭过去,那些计画啊、安排啊全碎得劈里啪啦。
「来!」
孙嘉树把手柄给她,自己蹦到电视柜前,拉开抽屉,拿出键盘连接,又拖个凳子放在电视前,和姜凌波肩并肩开战,边听着她的大呼小叫,边「嗯嗯」地应着,两人就这么玩得昏天黑地。
门铃响的时候,姜凌波正歪靠着孙嘉树打游戏,还微偏着头用手肘捅他说︰「孙小草我饿啦,去给我弄点吃的去!」
听到门铃声,姜凌波用了几秒时间才回过神。她僵硬地把头歪回来,都不敢看孙嘉树的脸,慌乱地趿了拖鞋就跑去开门。
透过猫眼,姜凌波看到门口站着个留刺蝟头的小哥,穿着迷彩服外套,斜背着巨大的包,包面上绣着「彗星开锁公司」。
姜凌波想起来了,她之前怕孙嘉树不肯还她钥匙,特意打电话给开锁公司,要他们晚点来换锁。
那时候决心下得……真是往事不可追……
她打开门,正要开口和小哥说话,孙嘉树就手插着口袋蹦到她身后,靠着半开的门,低头问她:「怎么了?」
姜凌波看到开锁小哥瞬间张大的嘴,猛地想起一件事情—— 他是她认识了二十几年的孙嘉树,但他也是Metal Masker的主唱,是在国际排得上号的超级歌星!
而她开门时,开锁小哥嘴里哼着调子不说,外套口袋里斜插的手机还在放音乐,就是Metal Masker的新歌……
看吧,开锁小哥激动得腿都在抖了。
她倒是很能理解他的心情,她要是哪天改行送报纸,爬完楼满头汗,敲开门却发现屋里站着的是她的女神影后大人纪明歌,而且她当时还穿着印有影后照片的T恤……仔细想想,画面肯定更美妙。
只是孙嘉树和她太熟了,熟到别说他现在是歌星,就算他成了美国总统,她平时在他身边也很难想起「啊,这人是个总统」。
不像对苏崇礼,她随时会注意他的口罩、帽子和眼睛,因为在她心里,苏崇礼名字后面就明晃晃盖着「明星」的戳章。
而孙嘉树的戳章就只是「孙嘉树」,如果硬要再盖个戳章,那也是只能加上个「我的」。
开锁小哥还在抖,他看着孙嘉树,嘴唇也颤得厉害,「请请请请问—— 」他说着向前迈步,几乎要挤进屋里。「是是是孙嘉、嘉树吗?」
「并不是。」
姜凌波微笑着推着开锁小哥出门,又拿出一张百元钞票塞进他手里,「我暂时不想换锁了,抱歉让您白跑了一趟。」
听到她的话,开锁小哥半信半疑。「但是他和孙嘉树真的好像……」
姜凌波偷瞟了一眼孙嘉树,然后悄声对小哥说:「其实吧,他就是照着孙嘉树的脸整的。」
开锁小哥了然,看向孙嘉树的目光顿时复杂起来。
孙嘉树看了眼一本正经说瞎话的姜凌波,哼笑着转身蹦开。
身后开锁小哥还在感慨,「整得可真像啊!」
姜凌波陪着笑,「可不是嘛,呵呵呵。」
孙嘉树单腿蹦进厨房,在里间的储藏室里翻出个高丽菜,摘掉蔫叶,用水冲完放到砧板上。指节分明的手握着刀柄,流畅地刷刷几下就把菜切成两半,然后四块……他又轻巧而熟练地切啊切,最后盛出一盘整齐的小块。
姜凌波送走开锁小哥,偷踮着脚尖进来时,他正在往锅里倒油,在「滋」的热油声里,头也不回地丢出一句,「去把碗洗了。」
「哦。」
刚说完瞎话,姜凌波很心虚,也没呛声,扁扁嘴,撸起袖子就开始洗碗。但她穿的还是孙嘉树的旧帽T,袖口很松,随着她洗碗的动作袖子慢慢下滑。她抬手抖了抖,袖子就朝上臂落去,但当她再垂手拿碗袖子又滑下去。她不耐烦地歪头,用侧脸去蹭衣袖,可蹭了半天,都没能蹭上去。
孙嘉树在一边盯着锅,一边斜倾身子,长胳膊越过她,隔着她拿了个乾净的碗。接着,他熄火,把锅里炸好的调味油倒进碗里,端着碗转身,就看到姜凌波正举着两只沾满洗洁精的手,费力伸着脖子,用牙咬住衣袖往上扯。
他好笑地摇着头,挪到姜凌波背后,低着头环抱她般地伸出手,帮她把滑到手腕的袖子拉好,又细心地给她挽起袖口。
感受他触碰的温度,姜凌波反应过来,抽着胳膊要把他甩开,慌乱间手就堵到水龙头,水花猛地四溅,喷了她满头满脸。而后面的孙嘉树也没能幸免,几股水流直击面部,他抹把脸,腮边的水顺着下巴脖颈,全流进T恤里。
被水淋到的姜凌波瞬间清醒,明明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都该怕井绳的,她怎么能又和孙嘉树亲密到这种地步?还有他,当年伤她伤得那么重,现在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用那些她和他曾经最美好的过去来蛊惑她,真是卑劣!
心中警钟响起,姜凌波眉头紧蹙,沉着脸转身推开孙嘉树。她径直走进浴室,摘掉满是水的眼镜,低头汲了把冷水,捂眼洗脸。
孙嘉树也没在意,跟着她进去,到架子勾了块浴巾,抖开,盖住姜凌波的脑袋,并往洗手台边一靠,隔着毛巾给她擦起头发。
镜子里,微黄的灯光下,他微垂着头,微侧着脸,静静地帮她擦着湿发,温柔得一塌糊涂。
姜凌波猛地挥开他的手,孙嘉树微愣,手一松,毛巾落地。
他垂着眼睛,嘴角微绷,但还是轻声笑着,无奈地问:「怎么啦,又闹什么别扭?」
姜凌波吸口气,攥住轻颤的手指,抬头看他,「孙嘉树,你为什么要来找我?我以为,我们两个无论是谁,都不会再想见到对方了。」
「我们刚刚不是还很好吗?」孙嘉树微笑着,问得缓慢。
「嗯,刚刚是我做错了。」姜凌波自嘲地笑出声,言语里有隐晦的讥讽,「我还把眼前的这个人当成是我的那个孙小草呢。我以为,我喜欢他,他就会和我一样喜欢我,倒忘了那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罢了。孙嘉树从来就没喜欢过我,不是吗?」
她甚至俏皮地耸肩,「我这个人呢,性格不好,记仇得很。你看,咱俩刚见面,我就把你的脚摔成这样,」她指指他左脚的石膏,「以后要是再看到你,我心里再一难受,没准儿就会往你喝的水里倒点老鼠药、在你开的车里安点小炸弹……所以,为了我们彼此的安全,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?」
她正说得兴起,门铃又响了。
孙嘉树看她两眼,挑眉道:「那你还是去准备老鼠药和炸弹吧。」又摸了把她乱糟糟的头发,单腿蹦去门口开门了。
姜凌波简直不能相信,她说得如此情真意切,伤心不已,心里都泪流成河了,他居然不当一回事?混蛋啊啊啊!
她捡起地上的浴巾,恶狠狠地拧成绳,满心只想勒死那混蛋。结果她刚走出浴室,孙嘉树就打开了防盗门,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混着烟草味窜进她鼻子,随即一个公鸭嗓般的低沉女声也从门外传来。
「哟,我来的不是时候啊。」
姜凌波大惊失色,「锦绣姊?」
姜锦绣穿着波西米亚风的大长裙,胸前后背露出大片雪白肌肤,腕间金银镯子叮当轻撞,脸边微晃着垂到肩头的雕花镂空银耳坠。她的妆容也是浓烈而张扬的,红唇微翘,艳丽得风情万种。
「我是来通知嘉树后几天日程安排的。」
姜锦绣说完,就踩着十公分高的细高跟鞋走到客厅坐下,双腿交叠翘着,黑色鞋的系带缠绕着她的脚踝,脚踝边有个黑蛇纹身在系带间若隐若现,媚意纵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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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神,绰号叫混蛋 第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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