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说啊,」县太爷的唇都是抖着的,「这殷华会不会报复到我头上来?」
「这……小的也不敢说……」师爷心中也惊惊的啊,真怕大伙都要受到牵连了。
两人再看了毁损的地牢一眼,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寒颤。
待老大夫将聂湘腹中的毒药催吐干净后,灌入了解毒药,臀上的伤处包扎好,确定人无大碍,只等醒来后,殷华腕上挂着药包,将人带回殷府东厢房。
正在打扫东厢房环境的奶娘女儿如玉一看到他忽然回来,臂弯中还抱着重伤的聂湘,惊骇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将药包丢给她,命令道:「去煎药,三碗熬成一碗。」
「是。」
如玉拿了药包出去,但不是直接去厨房,而是到主屋去打小报告了。
主屋这边,总捕头殷老爷刚回家,他因殷华劫囚而焦头烂额,殷夫人听闻此事哭断肠,这会儿听闻殷华竟然已经归家,连忙奔来东厢房。
「华儿!」殷老爷一入屋看见坐在床缘照顾聂湘的殷华,开口斥责,「你怎么这么胡涂?你竟然劫囚,而且还把人带回家?」这是要让他差事不保吗?殷华抬首,一脸阴鸷。
殷老爷心头陡地一惊,随后进来的殷夫人也被儿子那狠戾的神色骇住了。
这是他们的儿子,却也不是他们的儿子。
昔日的殷华固然鬼气逼人,让人不敢直视,但他实则是个人淡如菊的孩子,淡泊平和,人畜无害,甚至还拒绝所有的肉食,可现在的他却像头凶狠的老虎,护卫着他的挚爱,任谁敢轻易靠近,必遭利爪撕裂。
「是你们在背后策动的吗?」殷华沉声问道。
「策动什么?」殷老爷不解。
「陷害聂湘,想逼死她。」
两人闻言脸色大变。
「我们怎么可能会想要害死一个人!」殷老爷怒道。
「娘……娘只是要聂湘离开你而已,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害死她的。」殷夫人焦急的嚷,「你娘可没有如此泯灭良心。」
「是啊,」殷老爷点头,却因为殷华下床来,而忍不住后退了,「聂湘卖了自己的侄儿女,证人都有了,就只差她俯首认罪了。」
「华儿,你别被她朦了,她心思歹毒啊……」殷夫人指着聂湘的手抖啊抖。「她……她用美人计让你迷乱心智,忘了自己捕快的身分,明知她凌虐侄儿女,还放过她……」
「砰」的一声,五斗柜碎了。
大伙惊骇,纷纷逃至屋外。
殷华疯了呀!
抓紧丈夫衣袖的殷夫人,哭泣不止。
「证人是谁?」殷华双手抓握上殷老爷的手臂。
「胡……胡大娘。」殷老爷牙齿都打起颤来了。
「胡大娘?」殷华咬牙出声,「因为聂湘作证丈夫侮辱陈家女儿,害其自杀,丈夫因而入牢的胡大娘?」
「呃……呃呃呃……」殷老爷因为过度恐惧而说不出话来。
「她们之前就有嫌隙,这样的证人说的话也能做为证词?」殷华的吼声让殷老爷的耳朵好一会儿聋了。「你们说她对我施展美人计,凌虐侄儿女的罪证起缘是我,那怎么不等我回来再审判,却急着逼供,还强迫她服了毒药?」
「毒药?!」殷老爷与夫人面面相觑,「我们怎么可能强迫她服毒药?我好歹是县衙总捕头,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害死一个人啊。」
殷华瞪着殷老爷,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,确定他不是说谎,殷夫人也不是凶手。
那么,逼迫聂湘服毒,是谁下的毒手?
「……殷华……」屋内,聂湘的嗓音几难可闻的响起。
没人听见,只有殷华听到了。
他迅速回屋,抓起终于清醒的爱人的手。
「湘儿,你感觉如何?」他心焦的问。
「帮我……找到凡凡跟芃芃……」
「我会的,你放心。」
「一定要……找到他们……」她心中挂意的只有这件事。
「我现在就去找,好不好?你好好歇息,好好养伤,我一定会把他们找回来。」殷华温柔的轻声安抚她的焦虑不安。
聂凡……聂芃……想到那两名活泼开朗的孩子,他的泪亦跟着滴落。
聂湘露出淡淡的微笑,殷华却是看了心都酸了。
「胡大娘……知道他们的下落……」
「胡大娘?」怎又是胡大娘?
「她告诉我,她看到人贩子绑走了他们……」
「胡大娘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告诉你实话?」她不惜诬告聂湘,怎可能放过她。「我问你,是不是胡大娘逼你服毒?」
「你知道了?」她的殷华果然无所不知,没有事瞒得了他。
殷华闭着眼,感觉到满腔愤怒正在发酵。
「我现在就去找胡大娘问清楚。」他将冰冷的小手置放颊边,痛心的泪水连她的手一块儿湿透了。「我一定把他们两人找回来。」
「嗯……谢谢你……」
「你别再说话,」他将手放入被窝内,拉高被子盖上胸口,「你睡,醒了就能看见凡凡跟芃芃了。」
「嗯。」聂湘闭上眼,一会儿就昏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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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差 第3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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