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殷华,你怎了?」梅柘发现他不太对劲,「你在冒冷汗吗?」
「我不……」他终是无法承受那蚀人的疼而单掌撑地。
这疼痛……好熟悉?
他记得他第一次直视聂湘时,就泛起了这般的疼。
随着两人见面次数越来越多,这疼痛就不曾再犯了,为何这时胸口会突然疼起来,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剧烈?
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心头。
莫非,聂湘出事了?
「梅柘,」他抓住梅柘的手腕,用力之大,让梅柘差点哀号掉泪,「这交给你,我有事先走一步。」
「什么?!」众人诧异瞪大眼。
殷华没有任何解释,直接起身往来时路飞奔而去,他动作如此之快,众人连他的衣角都抓不着。
「这是怎么回事?」总捕头茫然的眼瞪向梅柘。
「我……我也不知道啊……」梅柘才是莫名其妙呢,「反正、反正现在山寨已经找到了,咱们就先摸清地形,再想方设法将其拿下……」
臀部被打烂,裙子被鲜血染透的聂湘躺在大牢的冰冷地上,小手紧抓着牢房木杆,对着狱卒痛哭喊道——
「拜托放我出去,我是冤枉的,我得出去找寻我的侄儿女,他们在等着我去找他们……拜托……」她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了,不知道外头的情景如何,更不知道官差们有没有帮忙找寻聂凡他们的下落。
「你少来了!」狱卒将花生壳丢向她。「明明人就是你卖掉的,你还是快点承认将人卖到哪里去了。」
「我没有!我真的没有!」聂湘哭泣不止。
不管她怎么辩解,官差们就是不信她的话,认定她诱拐了殷华,才让殷华放过了凌虐侄儿女的她。
她到底要怎么说,才有人肯信她呢?
殷华……求求你快回来,只有你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。
地牢入口忽然进来个人。
是胡大娘。
「官差大人辛苦了,」胡大娘送了几瓶美酒过来。「慰劳你们的。」
「哇!」一看到美酒,狱卒们眼都亮了。
「差爷,我想跟聂湘说几句话,劝劝她自首说实话,可以吗?」
「说几句话喔?」狱卒拔掉酒瓶木塞,点头道:「去吧去吧,叫她快点俯首认罪,别浪费咱们的时间。」
「谢差爷。」胡大娘目中精光闪动。
那酒里头放了些药,约莫一刻钟时间,狱卒们就会昏然睡去了。
在睡着之前,由于酒精跟药的关系,狱卒们的脑子会变得浑沌,听不清楚她们这边的谈话,故胡大娘确定狱卒们已经饮了酒,才缓缓走向牢房。
「胡大娘!」聂湘充满恨意跟怒气的瞪着脸上摆着让人气得牙痒痒微笑的胡大娘,「你为什么要诬告我?就因为你家汉子那官司吗?他害死了一条人命难道不应该受到处罚?」
胡大娘对于聂湘的怒气置若罔闻,慢条斯理道:「我知道那两个兔崽子在那里。」
聂湘闻言震惊,用力抓着木杆,强迫自己起身。「他们在哪?」
「要我说出他们在哪,可以,但我有条件。」
「什么条件?」聂湘急问。
「你先去死。」
「什么?」聂湘瞪大一双泪眸。
「你知道我家汉子在牢里的情形吗?他饱受折磨,生不如死,上回我去看他时,被折磨得剩半条命了。」
大牢里的犯人对于强奸民女的强奸犯特别深恶痛绝,趁狱卒不注意偷偷凌虐胡家汉子,让胡大娘心疼不已。
「这一切都是你的错!」胡大娘恨不得直接一刀捅入聂湘的心脏。
「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,况且他侮辱了陈姑娘的清白,害陈姑娘上吊自杀,怎可以轻饶?」
「辱了清白又怎样?顶多花点钱把人娶回家当妾便可。」
听到胡大娘这样是非黑白分不清,盲目护己的话,聂湘傻眼了。
「怎样?想不想救那两个兔崽子?」
「是你把他们藏起来的吗?」聂湘激动的问。
「当然不是,」胡大娘冷笑,「他们被人贩子绑走的那天,我刚好瞧见了,也知道人贩子往哪走。」
「往哪走了?」聂湘急问。
胡大娘拿出一包药粉,「你把这毒药吃了,我就告诉你。」
胡大娘会想出要聂湘服毒药自杀的毒计,是因为知道以殷华的办案速度,恐怕再过个几天人就要回来了。
而县太爷这边一直不肯用酷刑逼供,打几个大板便把人丢地牢,待其自动招认,这时间拖下去,等殷华回来,她的谎言就会被拆穿了,不仅害不死聂湘,说不定连自己都要赔上去。
思前想后,唯有先绝了聂湘的命,到时一个死无对证,谁都拿她无可奈何。
聂湘傻楞楞的看着那包毒药。
「吃不吃?」
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人说谎的?」万一胡大娘是说谎的,她岂不是白死了?况且凡凡跟芃芃还等着她去救啊!
胡大娘从腰带内拿出一样小玩意儿,那是一条手炼,是殷华出发去永成县前,送给聂湘的,聂芃看了喜欢,要求拿去戴,所以聂湘多绑了绳子,戴在聂芃的颈子上。
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
阴差 第34章
CopyRight ©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,仅供试阅。如果您喜欢,请购买正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