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娘打从我哥过世后,就过得浑浑噩噩的,」她难过低首,「她有时天未亮就起来,备好了早膳就到我哥出事的地方,呆坐到过中午才会回来。」
今日的聂婶就是去山上「看」哥哥了。
大手穿插入乱发,拉过含泪的小脸,亲吻光洁的额心。
「我会陪着你一起照顾她的。」
「谢谢。」她不胜感激的含泪相望。「你还在当差吧,先去巡街吧,我还得去洗衣服。」
殷华跟着她的视线望向那满满一篓的衣服。
「别洗了。」他用力握住她的手,粗糙的触感让他胸口发紧、心口发疼,「我还负担得起你们。」
「不,」她摇头,「我还没嫁你呢,就让你给养了,夫人知道会更生气的。」
「你是我的人,」他无比坚定道,「我不会让你这么辛苦。」
「那不然,我以后不收这么多衣服了,等成亲后,我就只帮你跟家人洗衣,好不?」
他面有难色。
就算是帮他洗衣,他也不愿意。
一点粗活都不想让她碰啊。
「好不?」她推推不语的他。
「那这样吧,我帮你把衣服拿去溪边,你洗好后,我再帮你提回来。」至少重物不让她背。
「我又无法确定什么时候会洗好。」
「你叫我,不管多远,我一定听得到!」
第八章
目光对上,殷华就知不对。
民众怕他是常事,但眼前这个行径猥琐的男人很明显是作贼心虚,额上还冒着冷汗,想必刚才干了坏事。
他一上前,男人很明显的面色就惊惶起来,拔腿便跑。
殷华甩出右手铁链,缠上男人,再使力往后收回,男人如陀螺般原地自转了数圈,脑子晕晕然倒地,藏在怀中的饰物哗啦啦掉了一地,都是女人家的金簪玉环。
原来这男人是名扒手,走在祈本县最热闹的武阳街,不动声色的一路扒过去,不料遇上个官差,还以为装作没事样就可打混过去,哪知这官差竟然人就追上来了,吓得他急忙想逃跑。
扒手对自己脚程很有自信的,却不知他遇上的是赫赫有名「鬼捕殷华」,三两下就追来他背后,沉重的铁链缠得他动弹不得,还将他当陀螺转了。
得了物证,殷华正要将人绑起来,押送回衙门时,忽然听到——
「殷华。」
他的准娘子在唤他了。
等他将犯人送回去衙门,说明完案情再过去就拖太晚了。
殷华巡视四周,发现了一个绑人的好地方。
他将扒手硬拖了过去,把人缠在一间晚上才会营业的店面廊柱上。
「我一刻钟后回,」他冷声对站在远处观望的民众道,「别让他跑了。」
说完,便施展轻功飞走了。
没人知道他要去哪,但是他一走,民众就敢上前来,朝着扒手一阵唾骂,有人还趁机甩了他两巴掌。
「那……那个官差是谁啊?」扒手颤颤惊惊的问,「怎么长得好像鬼啊?」
头发也不绾,披散着好像怨鬼啊。
而且他追上来时,无声无息的,冷不防在他耳旁冒出一句:「往哪跑!」
真是让他误以为大白天也见鬼了啊!
短短三个字,就将他胆子吓得快要去掉一半了……
「你不是这里人喔?」民众瞪着他反问。
「我是路过的而已。」扒手小声道。
「竟不知祈本县大名鼎鼎的鬼捕?」说者用力戳扒手那愚笨的脑袋瓜。
「这世上没他抓不到的犯人,敢来他巡街的区域当扒手,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。」
「鬼鬼……鬼捕?」他是听说过啦,但不知真这么神通广大啊!
「不过,你们有没有觉得,」一名大婶道,「殷捕快的气色似乎比较好了?」
众人双手环胸思考了一会儿。
「有吗?」大部分的人不确定,毕竟他们都不敢正眼瞧殷华。
「好像有呢。」少许人有同样的感受。
「是不是最近太阳比较烈的关系啊?」
大伙东猜猜西猜猜,但因为平常鲜少有人敢多看殷华两眼,所以他到底气色有没有变得比较好,像个人样了,谁也说不出个肯定答案。
「等等他回来再仔细看看。」有人如此提议。
「可是我不敢直接瞧他呀。」胆小鬼道。
「被那双眼睛盯上,好像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被他看穿了,叫人心底发毛啊!」
一旁的扒手点头如捣蒜。
「你点什么头?」大叔敲了扒手脑袋一记。
「我就觉得我刚被他一眼看穿了啊!」扒手完全不敢回想刚与殷华四目相对时,他觉得他的心脏瞬间被冰封的那种可怕感觉啊。
「谁叫你敢来祈本县扒东西的……」
大伙又是一阵臭骂,趁机拧手、戳额、赏耳刮子,欺负得好不痛快……
聂湘喊殷华的声音并不大,她怕被旁边其他还在洗衣的大婶听到,特地走远了一点,但还是不敢放胆大喊。
喊了两声,她便回来原处,将石头上的湿衣拧得更干,放入竹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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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差 第2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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