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,船好几次险险翻掉。
连翘听着那些话,忍不住想笑,可看船摇摇摆摆,又吓了一跳,想要抓住什么,却没想到青年突然伸手过来。
下意识抓住那双手,连翘看着不动声色靠过来的青年,心一下子就砰然乱跳起来。
「抓着我。」青年另一只手托着她腰,两个人都倾身,姿势暧昧,他的胸膛紧贴着她。
愣愣瞧着这个几乎把自己抱在怀里的青年,连翘羞红了脸,因为他的靠近,觉得一股热气从身体里散发出来,两个人湿透的衣裳紧贴在身上,这样靠在一起,说不出的暧昧,可船摇摇摆摆一直不停,她根本直不起身子。
也不知那两个人是不是故意的,靠岸的这一路上始终没有消停,连翘一开始还想着这样不好,到最后乾脆就认命地被青年半搂着。
好不容易上岸,回去的路上没有马车,只能同乘一匹马,身后紧贴着青年结实的身体,连翘脸颊上的绯红始终没有退去,一路上都很不自在,说不清楚心里那种感觉是什么,并非排斥,可又有些不安。
走了半个时辰,马停在弄春馆门口,连翘心里异样的情绪升到最高点,有些不安,想从青年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,可他始终没什么表情。
「进去吧。」
「你……今日谢谢你。」
青年没有开口,只是平静地点点头。
你叫什么?这话差点冒出来,可连翘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,终于没有问,直到进了自己房间,看着身上那件青年的衣衫,人却沉默良久。
这是青年的外袍,是路上给她遮掩用的,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还给他。
第二章
晚素把净面的水端进来的时候,连翘在看一件衣裳,净面后端出去再回来,连翘又在看那件衣裳,这次就连她都开始好奇,眨着眼看那衣裳,是一件男人的袍子,并不是什么多好的料子,真不知道她家姑娘为什么一直看。
心里有话就憋不住,晚素凑过去,「姑娘,这衣裳有什么奇怪的吗,你怎么一直在看?」
连翘吓了一跳,下意识就把衣裳拢在一起,看到是侍候她的晚素,又松了一口气,「没什么。」
「没什么?你都看了好多次了,自从前天回来,你时不时就要看几遍。」
垂着眼眸打量这衣裳,连翘微微一笑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留着,那人未必会来,何况是为了这么一件不怎么好的袍子。将袍子拿起来放在桌上,被洗过的袍子透着一股淡淡香味,却让连翘无故心烦起来,像是抹去了属于那人的痕迹。
「我有点累,去歇息。」懒懒地坐起身,连翘往内室走。
相比别的姐妹的住处,连翘的房间里没有那股旖旎的熏香,倒多了一些清冷的香味,这是连翘特意让人去配的,有安神的功效。
「姑娘。」开口喊住她,晚素犹豫着开口,「早些时候有几位公子来,你一个都没见,待会知府公子要来,要不要见见?」
身形一顿,连翘背对晚素微微一笑,有些无奈,「不见。」
「姑娘……」
「谁也不见。」连翘不想听这些罗嗦,径直走到内室,放下帘子,「让云姨去拦着,就说我身体不好。」
云姨是弄春馆的鸨母,四十出头,颇有风韵的一个女人。
「好吧。」晚素应诺。
连翘躺在床上,脑海里都是一个人的影子,他的脸冷静得看不出一丝表情,可这些天总出现在她的脑海里、梦里,让她怎么都有些不明白,为什么她就对这个冷面人感兴趣。
越想越挠,心烦气燥得难受,她翻个身,以为自己睡不着,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了梦乡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外面传来喧闹声,连翘有些不耐地睁开眼,那种最讨厌的失落感又涌上心头,让她整个人无精打采。
连翘不喜欢白日睡醒的感觉,整个人像是不知道身在何处,飘飘渺渺的没个着落。相比身边那些总是哀哀戚戚的姐妹,她的性子向来开朗,可最近心里时常怪怪的……想到让她难受的罪魁祸首还是那个冷面青年,她咬咬唇。得,让人救了一次而已,做什么想这么多,徒增烦恼。
甚至懒得再挽发,连翘从床上起来,晚素和云姨的声音就清晰起来。
「姑娘瞧着像是心情不好,说了谁也不见。」
「我去和她说。」这是云姨的声音,十分温柔。
「云姨,知府公子你都帮着推了,来的这位爷到底是谁,有这么大面子?」
想到来人,云姨的笑容有些复杂,表情古怪,「这位不见不行,知府公子我敢拦着,可这位爷谁敢拦,他是个活阎王,一生气能把咱们弄春馆拆了。」
晚素吓了一跳,还想说什么,却见连翘打开门,「云姨,是谁呀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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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手擒悍夫 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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