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情不自禁。」他说得脸不红,气不喘,还优雅的喝了口茶。
唐麟静怒火中烧,「见一次面就情不自禁?」
「这就要怪希弟了。」韩靖邪肆一笑。「认真说来,我对希弟有种很奇怪的好感,但希弟是男人,刚好,静儿是女人,老天爷对本王真好。」
她紧闭双唇,不是没话说,而是一肚子的脏话,瞪着桌上的茶,她端起茶杯,以杯盖滑过杯缘,缓缓喝了一口,再一口,藉此缓和高涨不退的怒火,终于,心定了些,她放下杯子,切入重点,「我想知道,静儿若是无法配合,王爷会强迫她吗?」
他没有考虑就摇头,「她的身子若可以,我自然会碰她,要是真的不行,本王在外也有一些红粉知己,不需要对静儿霸王硬上弓。」
唐麟静松了口气,「好,既然王爷直言,麟希也不拐弯抹角,静儿的身子确实无法行房,那不是身子虚不虚的问题,而是她有心疾,太过刺激或兴奋都有可能让她的心停止跳动,也因此她无欲无求,只喜安静……」她顿了一下,这才续道:「若有可能,我并不希望静儿出嫁,但我娘不待见她,就算没有王爷,我母亲应该也会在她及笄后替她说一门亲事,来个眼不见为净。」
「这事我听说过,全是因为你母亲独宠你一人。」
这早就是皇城公开的秘密,他知晓,她并不意外。「请王爷答应我,娶了静儿后,择一院落让她安静度日,她绝对不争不求,另外,一到墣城,我会安排六名相貌极佳的丫头做王爷的通房,若王爷有任何需要,都可让她们近身伺候。」
意思是,在回璞城的这段日子,他的情欲得先自己解决?韩靖挑起浓眉,笑道:「你这当哥哥的还真有心,好,本王允了。」
唐麟静得到承诺,一刻也不想多待,随即拱手离去。
席高等人看着他离去的挺拔身影,袁七忍不住开口,「世子与唐小姐真是人间绝色,若是他们俩跟我们一起回璞城,我真不知道该看谁好?」
「当然是看王妃,在历恩号,庆安世子是银龙王时,连主子都敢给脸色看,这一次可没有银面具遮着,你敢盯着他看?」董信说话向来一针见血。
韩靖无声浅笑,银龙王跟新妻子,没错,他开始期待返回北江了,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唐麟希冒火的眼神了。
【第六章】
两天后,皇上颁布赐婚圣旨,韩靖跟唐麟静的婚事就此定下了,为了「冲喜」,大喜之日就订在十五日后,也是唐麟静及笄的日子。
这道赐婚圣旨让伍妍丹心碎、许多官家子女伤心,杜轩宇更是在自家里闹了好几回,但宠爱他的老镇国公也无计可施,君无戏言,谁也不敢要皇上收回成命。
太傅府内,祖氏也有些不满意,「只有十五天,怎么来得及准备?」
韩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,「皇后知道祖母一定会这么说,所以开了金口,所有事宜由她来操办,要祖母不必挂心。」
但祖氏的想法不同,还是得顾虑门面,即使新婚夫妻可能在太傅府住个月余,就会带她返回北江璞城,但面子不可失,所以祖氏还是吩咐了府中总管,要张贴双喜字布置新房,该刷漆就刷漆、该添购就添购,务必将大宅子妆点得富丽堂皇。
相较于太傅府四处可见的喜气洋洋,庆安侯府里除了大厅不时迎来恭贺的人潮外,其他地方倒是一如往昔的寂静。
宽敞的房间内,唐介谦努力压抑心中的失望,微笑的哄着妻子,他已经跟她说了女儿婚期已定,还有接下来的嫁妆采买事宜,但她置若罔闻,似乎没什么感觉,他只能又道,「你要不要看看静儿?跟她说些婚后要注意的事?」
谢彩容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他轻叹一声,「那你好好休息。」
他走出房间,就见女儿迎面走来,但此刻的她,装扮成高大英挺的儿子。
「你娘她……我提了你即将成亲的事,但她……不想见你,我本来劝她至少在你出嫁前见你一面。」说完,他忍不住叹息。
唐麟静先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一袭男装,再抬头,冷漠的看着父亲,「我在别庄住那么久,娘从没主动说过想见我,爹又何必为难她?」她顿了一下,语重心长的又道:「我出嫁后,要再扮成哥哥是不太可能了,希望爹能想到比欺骗更好的方法来让娘幸福。」
此话的弦外之音,唐介谦是听明白的,要让叶宽进府,当他一辈子的儿子是绝不可能。
他心一沉,木然的站在原地,看着女儿越过自己,走进房里,从半开的窗户,他清楚的看着原本面无表情的爱妻一看到「儿子」,眼睛倏地一亮,「希儿,你爹帮你找了个通房丫头,你喜不喜欢?」
唐麟静走到母亲面前坐下,「我暂时让爹别忙了,现在……」她握住母亲的手,「妹妹要嫁给齐威王,时间紧迫,要做的事很多。」
「静儿出嫁好,这样我就不用老是心惊胆颤的,怕她会害死你了。」谢彩容一脸认真的说着。
「娘,妹妹怎么会害死我?你别胡思乱想。」
「她会!」谢彩容用力点头,突然又很害怕的握紧儿子的手,「娘就是知道她会害死你,希儿,静儿嫁出去就不是咱们唐家的人,你也别去找她,知不知道?」
唐麟静无话可说,只能点头。很多事、很多人,包括母亲,她都感到束手无策。
「希儿,你不可以有事,你要是出了什么事,娘的依靠也没了,你爹说了他会再娶妻纳妾,他会有别的儿子,他不要娘了,娘会被遗弃,娘不敢想,娘怕,娘怕那一天,怕你爹不要娘了,娘好怕啊,希儿,你不可以有事,好吗?」谢彩容眼神涣散的喊出她心里最深的畏惧,一手紧紧扣住儿子的手,就怕他消失不见。
痛!谢彩容竟掐痛了唐麟静的手。就是这个吗?是这些话让母亲这么自欺欺人下去,就算是谎言,也说服自己相信,到后来,疯癫了,事实与否早已不重要了?
她的目光不经意的与在窗外的父亲痛苦的黑眸对上,所以,就是这些毒一般的话成为母亲心中的魔吗?到底……有谁幸福了?
唐麟静的问题无人解答,而婚事仍紧锣密鼓的筹备中,她也演了一场从恋月别庄回到侯府的戏,入住她本来住的西院。
她的心态暂时还算好,嫁去太傅府,眼下,府中也只有一名卧病的祖母,再无其他长辈,韩靖唯一的姊姊贵为皇后,坐镇后宫,自然也不需要她伺候,即使返回北江,一对公婆听说鹣鲽情深,虽然也有其他亲族住在附近,但也不需要她问安服侍,认真说来,这么简单的人口,在古代权贵家族中算是少见的。
但又如何?光韩靖一人,就足以让她煎熬、让她紧张。
明知他不会知道她就是与他相处一个半月的银龙王,碍于她伪装的虚弱身子,他也不会做出翻云覆雨之事,但离成亲之日愈来愈近,她愈是后悔,为什么不直接将原先的诈死计划提早执行,丢下一切,重回苏宁的人生。
但或许就如同叶宽他们担心的,韩靖不是好应付的人,潜意识里,她不觉得自己能成功的隐瞒一切,她讨厌这种不安全感,只能正面迎战。
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惶惶度日,转眼间,已是大喜之日。
婚礼在黄昏时分开始,张灯结彩的太傅府前,车水马龙,来客如云,但众人瞩目的老西安公以及老镇国公,双双缺席。
新郎官韩靖一身喜气红袍,高坐白马,率领迎亲队伍来到庆安侯府接新娘上花轿,在百姓的欢呼声以及喜乐声中,一路来到太傅府的大门时,鞭炮声立即响彻云霄。
一连串繁复的下轿仪式过后,新郎与新娘握着红绫彩带,走进喜气洋洋的正厅内,祖氏虽然说是撑着病体,但那张贵气的脸上可不见半点病容,也难怪宾客们稍早前已纷纷祝贺她身子大好,这冲喜冲得真好。
看着新人拜堂,祖氏更是笑得阖不拢嘴,宾客们的恭贺声在司仪的「送入洞房」声中再度响起。
韩靖风流倜傥,笑得满面春风。
但唐麟静却是表情凝重,脑袋有点混沌,她真的嫁人了,属于她的自由还有希望吗?
谢盈跟花小紫成了她的陪嫁丫鬟,两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,眼看月上树梢,洞房花烛夜不远,静儿能平安逃过这一夜吗?才这么想,新娘子突然踉跄一下,两人着急上前,但她们慢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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娶妻连环计 第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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