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妃二嫁 下 第十二章

  「其实,目前就是勇毅侯的闺女时月纱最受圣宠了,有些事该从她那里下手才是。」镇国公突然将矛头指向他。
  勇毅侯连忙拉回思绪,直视他道:「纱儿自小性子娇憨,从她那里下手,反而容易坏事。」这是就事论事,武人性格也让勇毅侯心中没有太多权谋,他会跟夏家结盟,纯粹只是为了自保、留后路。
  「勇毅侯说的没错,她才要十七岁,连孩子也没生就将慧心公主揽过去扶养,哀家在她身上看不到半点心机,她能帮上什么忙?这一次能逃过毒糕点事件,也只是她幸运而已。」夏太后是真的不看好她。
  她跟自家侄女都一样,一颗心全向着靳成熙,能成什么大事!
  勇毅侯没说话,心里很感谢老天爷,因为连李凤玉埋伏在宫中也未曾探得这妆阴谋,单纯又备受他保护而长大的女儿能逃过这一劫,也只有「幸运」能解释了。
  「那么,太后说说看,此次逮到机会调动侍卫,就是为了日后的大计,但皇上已非咱们可以操控的,又该如何是好?」镇国公难掩懊恼的道。
  勇毅侯也沉默的看着夏太后。
  但夏太后没出声,看来似乎心情还不坏,轻啜一口酒,嘴角微扬。
  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吗?」见状,镇国公放下酒杯,好奇的问。
  「没有,柏松就要返回皇城,再也不离开了……哀家一想到再过不久便有他作陪,心情就好。」
  「也是,太后千盼万盼的总算盼回柏松,虽然他是臣的儿子,但却比较像是太后的儿子,老将太后的期待放在嘴上呢。」镇国公笑说着,虽然是自家人,但妹妹贵为夏太后权势更高,他也得谄媚一番。
  夏太后一听,笑得阖不拢嘴,不过有些话还是得说白了。
  她笑容一敛,看向勇毅侯,「哀家要提醒你,纵然你的女儿备受皇上恩宠,但咱们可是自始至终都在同一条船上,要翻船也会一起翻的。」
  「老臣明白。」勇毅侯点头。
  「太后,勇毅侯对靳家丧失信心也不是一、两天的事了,臣并不担心,倒是这个年一过,恭亲王也要回来了,届时皇上身边多了他,就是如虎添翼。加上西北这一战也为楚穆王朝打出了威望,这段日子以来一车又一车的物资又不停送过去,替靳成熙拢络了北方各异族的心,这对我们实非好事,日后要动他只怕是更难了。」镇国公眯起眼,愈想愈不安,靳成熙的气势愈旺,夏家要登皇位将会难上加难。
  夏太后倒是显得气定神闲,「放心吧,在恭亲王回来前,皇上也许就已被我们解决了。」两人大大的一震,再细听太后的下一步棋,外头的风雪,也愈下愈大了。
  【第五章】
  风雪仍呼呼的吹,远在西北的月犁氏族部落,一车又一车的补给物缓缓送达。
  「马车来了,大家快来帮忙啊!」
  这些马车上全是谷物、布料和农作种子,甚至还有工艺、农作等书籍,穿着毡皮服饰的月犁氏族人一边吆喝着,一边帮忙将马车上的东西一袋袋卸下。
  这个寒冬依然冷冽,但族人们早已习惯在这样酷寒的天气里活动,何况战争已结束,他们原本对未来生活的担忧都在恭亲王的主导下迎刃而解,甚至还能有过年的氛围出来,众人脸上都可见笑意。
  此刻,靳成麟从大帐内走出来,与老副将谈了一些话,再向他们这些搬运物资的族人点个头,便又转身走入大帐内。接着,就见慕容淼淼从帐内走出来,娇俏的脸蛋上有清楚可见的怒火,显然又是出来「消火」的,通常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几口冷空气后,就会转身又进大帐内了。
  这段日子以来,月犁氏族人、长老们对于由公主来服侍恭亲王的生活起居,其实是乐见其成,虽然他们实在不明白恭亲王在想什么。他明明有更好的选择,因为族里无论已婚、未婚的女人看着他的表情都是羞答答的,全巴不得能替代公主伺候他呢。
  他们也不是不喜欢公主,而是公主自从一年多前从马背上摔下来后,就精神异常,常常自言自语,说些别人有听但没有懂的话,像是!
  「这是什么鬼地方?我怎么会到这里来?」
  「我要回去!对,先睡觉吧,也许一觉醒来,我就能回去了……」
  「我不是慕容淼淼,也不应该在这里……」
  在这期间,族长慕容三武曾找来多名大夫替她看病,却也找不到病因,只能说她中邪了,为了她好,他这兄长只好将她软禁起来,想不到这次月犁氏战败,族长自戕,她恢复自由了,却又要恭亲王带她回中原,他们虽不解但也只能祝福,毕竟没有一个族人有能力照顾胡言乱语又金枝玉叶的她……大帐内,靳成麟正在看着皇兄派人送来的信函,并把命令交代给手下,要他们做准备。
  「皇上在初春融雪后将派人过来,那些人中多是擅长水利之人,他们会在这里进行勘察并绘图,待天气一好,即能动工兴建水渠,以利农作生长……」
  「王爷会待到那时候?」一名手下问。
  「不会,本王会更早走。」靳成麟边说边看向在另一边、正在擦拭柜子的慕容淼淼,就见她动作一停,还低下头,很努力的竖直耳朵听他们的交谈。
  「那王爷真的会带她走吗?」这早已是公开的问题,手下也忍不住问了。
  「这个……」靳成麟迟疑了,也见到慕容淼淼咬住下唇,眼睛冒火,擦拭柜子的手动了起来,愈擦愈快。他忍俊不禁的想笑,但及时憋住了,就在她准备抬头瞪向他时,他赶忙开了口,「当然,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」慕容淼淼本要抬头,一听这话又急急低头。呼!好在没瞪他,不然也许他就不是这么回答了。她在心里暗暗松口气,殊不知将她一切神态全看在眼里的靳成麟简直要笑翻了。
  好一会儿后,待慕容淼森将一些待洗衣物抱出大帐、再回到帐内,已是掌灯时分,看来有人准备洗澡了。
  一个大大澡盆里已经备妥温热的洗澡水,靳成麟正准备要脱去衣袍,在见她进来后,便道:「帮本王脱衣服,待会儿再替本王刷刷背。」他说得还真顺口咧!她大声拒绝,「不要,我还想嫁人呢,而且嫁的对象一定吓死你。」
  「是哪个乞丐?还是哪个眼瞎的?那的确会吓到我。」靳成麟还一副煞有其事被吓到的模样,直拍着强壮的胸膛吐着气。
  「你--」她气得语塞。
  「慕容淼淼,你好歹也是一个部落公主,射箭骑马不会,诗词或琴棋书画也不敢示人,女红更是惨不忍睹,个性更糟,完全说不上善解人意、温柔婉约……」他一一挑明在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后,他的观察。
  慕容淼淼咬着牙。眼前这个过去在她眼中聪明有魅力的英俊男人,现在根本哈也不是,只是个爱挑她毛病的讨厌鬼!
  对啦,她什么也不会,因为她爹娘一向宠她,再加上她性子急,女红刺绣、吟诗、弹琴她一点也不喜欢,所以每一样都学得马马虎虎的,哪知有一天她得要替人缝衣服?缝得四不像、穿不得,这也怪不了她啊。
  至于骑马,她真的很行,但要她一边骑马一边射箭?她当然不行了。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跟部落女子的体力绝对有着天壤之别,加上她也不想自己落马摔断脖子,当然就谎称连骑马都不会了,没想到他记得这么牢。
  靳成麟笑看着气到美眸冒火的慕容淼淼。这些日子两人常斗嘴,再加上她的喜怒皆形于色,每逗她必中,这可是他在这蛮荒之地唯一的娱乐啊。
  「怎么不反驳了?」这样很无聊呢!
  「别装了,你不说话时,虽然神韵气质皆美,但只要一开口就现娇蛮,若非长得还可以,你根本与一头母夜叉无异。」是可忍,孰不可忍!
  「一头!你当我是牛还是猪?可不管我是牛还是猪,你都跟我一样,骂我就是在骂你自己!」她不甘示弱的握拳朝他吼叫。
  「呵!挺有泼妇姿态,原来是河东狮啊?本王失敬、失敬了。」他笑眯眯的拍手道。
  慕容淼淼咬紧牙关,气到说不出话,气到想咬人--咬他的肉!
  他跟她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,差别有如天跟地,尤其身在这里,他竟然也学那些蛮子大口喝酒、大声说话,根本就是野蛮人,完全不见他在皇宫中的风流倜傥、斯文尔雅,且还不时的对她指挥东、指挥西,嫌东嫌西的……怎么会这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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