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妃二嫁 上 第二十五章

  说到这里,时月纱稍喘口气,喝口水放下杯子,继续道:「重点在后面,睿亲王在改变不了镇国公的决定后,找上我爹大吐苦水,还一一点名……」
 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地方官的名字,「这一些坐上官位的都是曾经拿钱塞给镇国公买官的,但这些买卖很值钱,他们坐上官位后,就从百姓那里剥削、勒索,更狠的连驻地军饷也扣起来了。算了算,他们收下来的可远比送给镇国公的黄金珠宝还要多。」
  连驻地军饷也扣?!屏风后的靳成熙难以置信的眯起黑眸,再想想她刚刚提及的官员,有多位确实地处偏远……难怪,天高皇帝远,镇国公还真懂得替自己找门路赚钱。
  看来,他得速速派人去搜罗那些官员的事证,如此一来,便极有机会能扳倒镇国公。
  孙太妃又看了屏风那方一眼,再看着时月纱道:「你是希望我把这事转给皇上知道?」她用力点点头,「一来,他不会跟我说话,二来,我想我说了他也不信。」孙太妃伸手握住她的,丨真难为你了。」
  「不会的,三大权臣箝制皇上已久,说来惭愧,我爹也是其中之一,我暂时劝不了我爹离开夏家一派,但我会努力的。」她很认真的承诺着。
  靳成熙的胸口不期然一窒,没料到她会这么向着他。
  孙太妃拍拍她的手,「皇上真有福气,有这样替他着想的妃子,可惜他不懂得珍惜,还对你视而不见。」
  「没关系的,人生任何的转折都有其意义,我不会放弃,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难过上。」时月纱朝她眨眨眼,美丽的脸上有着俏皮又充满活力的神采。
  靳成熙看着她。明明她不可能会是卓兰,可为什么就是愈看愈像?这神态若说不是模仿,又该怎么解释?「看啊,我有太妃您相挺,还有齐聿,他虽然没说什么,但我知道他是认可我的,所以,他也帮着秦公公在帮我一一」
  「咳咳咳……」孙太妃突然大声咳嗽起来,显然这一段不想让靳成熙知道。但时月纱怎么晓得,急急的起身替孙太后拍抚后背,让她顺顺气,又给她喝了口茶后,才继续道:「真的,秦公公三不五时总要我稍微挪移身子,等皇上的视线看不到我时,就给我喝莲子汤、吃甜糕,还有……」
  「咳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」孙太妃连忙又捂嘴咳嗽起来。
  时月纱再次急急起身拍抚她的后背,一脸关切,「太妃染上风寒了吗?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?」
  「不必了,咳咳……没事。」孙太妃假咳咳到脸真的红了。唉,原来要当牵线的红娘还真不简单。
  见状,靳成熙真是好气又好笑,他很淸楚母妃在干什么。
  果不其然,孙太妃立即转开了话题,「如果……皇上一直不对你好,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天天在御书房外站啊。」如果他一直不理她吗?时月纱鼻头发酸,眼中有点泪光,但她深吸口气,压下来了。这事她近几日也有在思考,但待会儿再细想吧,这会儿,她先回答孙太妃的话。
  「身为万民之首的皇帝,高高在上的,一个人很寂莫,其实皇上不喜欢我也没关系,但至少要发现一个真心爱他、为他着想的人,愿意聆听、愿意陪伴他,提醒他要吃东西,若踰时没用膳,也有人盯着他吃……」她愈说声音愈沙哑,心疼全写在那双眼眸里。
  靳成熙凝睇着她一双明眸,阗黑的眼神变得深幽。
  光听这一席话,孙太妃的心窝都暖了,微笑的反问道:[皇上身边有这样的人吗?」
  「有,就我嘛,但他不要,也只能找第二个人选了。」说来有点小哀怨,但时月纱粉脸上的表情坦率又可爱,完全不见矫揉造作。
  只是刚一说完,她才发现自己脸皮也没想象中的厚,还是脸红了。
  她干笑了两声,「哈哈,我好像往自己脸上贴金了。」孙太妃噗哧一声笑了出来,眼角余光也不由得往屏风瞄了一眼。
  靳成熙也忍俊不禁的想笑。她还真是敢说!
  「其实,皇上心里一直放着兰贵妃,要想有人取代她,真的难。」这点孙太妃是心有所感。
  「我知道,皇上没有遗忘兰贵妃,代表他重情重义,纱儿也认为皇上不必遗忘兰姐姐。但死者已矣,偶尔怀念即可,岁月仍在流逝,我相信兰姐姐也不希望皇上继续守着和她的那份旧情过日子,她只希望他能幸福。」她说得情真意切。「那么,如果,我只是说如果,皇上要了你,却只当你是兰贵妃的替身?」
  「我不在乎,我把他放在第一位,可以为他生、为他死,当替身又何妨?只要他快乐、幸福。」时月纱脸上流露出一抹深情。能让一名君王爱得这么深,她身为卓兰的一辈子也真的够了。
  孙太妃握住她的手。兰妃看来天真烂漫,但满腔至情至诚之言,让她这皇上的母妃听得也感动了。
 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,时月纱就先行回去了。
  靳成熙这才走出来,孙太妃看着他道:「还怀疑她吗?」他长长吁了口气,没说什么,「母妃早点休息。」靳成熙离开诚心殿,转往从前卓兰所住的宫殿,伫立在那一面葛蠤花墙前,看着盘根爬藤的葛蠤已是结实累累,却再也无人会采果熬补汤给他喝了。
  他伸手摘了一小串葛蠤,咬下一口,又酸又涩。
  兰儿,兰妃她有一双跟你同样眼神的眸子,朕所有的直觉都在告诉自己,她不虚伪,她的本性就是如此,她就像你,而且为什么那么巧?朕教你的舒缓按摩的方式,她也会了十成十……「小心点,娘娘,你确定你要这样爬墙进去?」花圔外墙突然传来秦公公的声音,靳成熙黑眸微眯,抬头就看见一双小手扣住花墙,然后,时月纱的头由花墙另一边探了出来。
  「对,我刚刚愈走愈觉得不对,太妃娘娘问我,若皇上一直不对我好,难道我就这样继续等下去?不,被动等待是浪费时间、浪费生命,所以我决定了,我跟皇上是在这里决裂的,那就在这里和好,反正也不会更差了不是?倒是你,待会儿可得替我传话,说我在兰贵妃的寝宫里等皇上,他一定要亲自过来,不然,我会将这面花墙上的葛蠤全部连根拔起。」她低头说完话后,正要用力撑起身子时,忽地有人伸手将她抱了下来,在她双脚着地后,立刻放开了她。
  靳成熙双手环胸,看着瞪大了眼、猛吞口水的时月纱。
  「娘娘好利落啊,爬这么快!」花墙外的秦公公踮高脚尖,在对上墙另一边的靳成熙时,大大抽了口凉气,「皇、皇上,我……娘娘……她要进来,但宫门口的侍卫……」
  「他们不许我进来,因此我只好拜托秦公公让我踩着他的背,我再爬墙进来,可我不知道你已在这里。」时月纱深吸口气,困窘但勇敢的自动招认了。
  「呃……奴才走了,不打扰了。」秦公公连忙闪人。
  好了,就剩他跟她了!时月纱硬着头皮开始说:「纱儿有很多话要跟成熙说,但因为太多了,所以可能会说得语无伦次」
  「你知道葛蠤?」靳成熙打断她。他不得不说自己是惊讶的,这片貌不惊人的葛蠤花墙,放眼皇宫内除了太医们外,他怀疑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它是什么。
  时月纱用力点点头,「它在本草纲目称为「千岁槩」,是一种枝蔓状的植物,有卷须藤蔓,具爬墙习性,是一种野生小葡萄,并且好阳光的植物。嫩枝上有绒毛,开的花为黄绿色,结的果小而酸,名为「千岁」是因入冬后,藤蔓只有叶片会凋萎,但植株仍然生长。它在夏未秋初结实,八月可以采果,以果实入药,可以益气、续筋骨、补五脏……」她答得流利,眸里有坦荡,只是另一个秘密还说不得,那太私密了。
  「你到底是谁?」他不愿相信,只觉得自己可笑,她怎么可能会是兰儿?
  看着靳成熙略显落寞的自我嘲弄,她能明白他的心思,水光在瞬间浮现她的眼眸,「我是时月纱,我知道有很多事你觉得不可思议,以至于把我想坏了,但是我要说,我从没想过要取代兰姐姐,我相信兰姐姐一定也很舍不得你,因为她的人虽离开了,但你不快乐,她的魂魄也无法安心走。」说到这里,她霎时明白了自己的魂魄怎么没有离开,就是因为她放心不下他,她对人世还有太多的牵绊跟挂念。她眼眶不自觉红了,原来一切都是因她对他的依恋太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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