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妃二嫁 上 第八章

  时月纱回到自己寝宫,黑白分明的美眸己黯然,不自主的叹声连连。这一次去慈南宫她还是没见着女儿慧心,这一晚肯定又辗转无眠了。
 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,靳成熙忙完国事后再到慈南宫,都已是晚膳过后。
  诚贵妃备了一桌好酒好菜,本想好好伺候,但在稍早前秦公公已传来靳成熙口信,要她跟慧心公主先用膳,她吃也吃完了,左等右盼的等到都要心浮气躁了,才总算见到俊美君王的到来。
  她笑盈盈的请安,身边只到她腰际的慧心公主却只是露出一个紧张的微笑。她不由得在心里嘀咕:死丫头,也不会表现得热络点,想让我难看吗?
  靳成熙怜爱备至的蹲下身来,一手摸着女儿小小的肩膀。她过去很爱笑,看到他总是会快跑过来,要他抱抱的。
  可才不过一年多,她一双酷似卓兰的盈然大眼却有着早熟的拘谨,不复见一个六、七岁女娃该有的稚气。万般心疼下,他温柔的问:「最近过得如何?」
  「启禀父皇,一切都好。」靳慧心长得眉清目秀,日后想见肯定也是个倾城美人。
  靳成熙握住女儿小小的手,从那双明眸里,他看出她不快乐。是因为卓兰不在吧,不然诚贵妃是所有嫔妃中,最坦率亦无心机的妃子,她会受宠也在于这一点,所以他才敢将女儿交给她抚养。
  「皇上放心,臣妾视她如己出,你可以问慧心,臣妾对她好不好?」诚贵妃亲密的蹲下身来拥着靳慧心,笑得好灿烂。
  「很好,娘娘对慧心很好。」靳慧心战战兢兢的回答着,但不敢看向诚贵妃的脸,袖子里的小手早已握成拳,微微颤抖。
  靳成熙看着她正色的小脸,一个念头突然闪过。如果将慧心给时月纱带,会不会更适合?
 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妃,很会赖皮,但——张脸总是笑眯眯的,甚至敢对他发火,偶尔也有得意扬扬的神态,那些表情若出现在慧心脸上,才是一个稚儿该有的喜怒哀乐吧……诚贵妃柳眉一蹙,难以置信的看着靳成熙。总是绷紧神经、冷峻自持的皇上竟然会当她的面怔忡失神?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?
  「皇上是想着国事,还是想着谁呢?」她神情温柔,试探的问。
  这一声打断他莫名的思绪,他瞬间回神,起了身,「没事。」他的目光再度回到女儿身上,「夜深了,父皇还有国事待批,不能陪你了。」
  「可是……那臣妾?」诚贵妃也急了,跟着起身。他好久没临幸她了。
  「朕走了。」对于男女欢爱,靳成熙的确无心,国事繁重再加上练武发泄了精力,他那方面的需求便少了。
  只是……步出宫殿,他目光看向永晴宫,时月纱那里却是不得不去的,毕竟是新妃,再不临幸,那些权臣若再请奏选秀女,也只是徒增他的困扰而已。吐了口长气,他转往那方而去。
  就在靳成熙偕同秦公公等太监走远后,慈南宫里的四名宫女已经浑身发抖,只有她们清楚主子是两面人,在皇上面前直爽大方,殊不知私底下十分狠毒,稍有不顺心,她们都得挨顿皮肉痛。
  果不其然,诚贵妃怒气冲冲的走上前,反手啪的一声,接着更是左右开弓,啪啪啪地将一肚子的怒火全发在四名宫女身上,毫不在意一旁还站着靳慧心,事实上,这一年多来,靳慧心也看多了。
  只是她年纪小,仍会害怕,此时更脸色发白,吓得浑身发抖,动也不敢动。
  「你!你该庆幸你是兰贵妃所出,不然皇上也不会过来看你,你的日子也绝对不会这么好过!」诚贵妃气得脸孔扭曲,看来好不狰狞。
  靳慧心拼命的咽口水,什么话也不敢说,看着那些宫女被诚贵妃又踹又捏的一一哭得眼泪直流,倒地蜷缩在地上却不敢吭半声,因为她们只要敢出声,诚贵妃会打得更狠。
  所以,在这个宫殿里,她也要安静,愈安静、愈没声音愈好……
  夜色沉静,万籁俱寂,靳成熙静静的来到永晴宫,要守门宫女不必通报后,独自走进寝卧。
  昏黄烛光下,一炉檀香袅袅,独坐在桌旁的时月纱显然陷入沉思中,丝毫没发觉房内多了一个人。「在想什么?」靳成熙开了口。
  时月纱先是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,一见到是他,立即又惊又喜,「皇上怎么来了?」他表情依旧冷漠,「时间晚了,侍寝吧。」
  「呃……是。」她笑脸一僵?她还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呢,像是他不是要临幸诚贵妃吗,怎么来了她这里?但他已在解衣,她也只能赶忙褪去衣物,脸红红的躺上床,将被子拉好。
  对她这些羞怯的动作,靳成熙只觉得矫情,两人交合不是一两回,该看的都看过了,更何况这只是为了求子才行房,不需要太多时间来缠绵。
  不意外的,真的只是「办事」……在靳成熙整装离宫后,时月纱躺在床上,静静的看着雕花床顶,有些想哭。
  这不是她要的关系,但她没人可以商量,没人可以帮忙,她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斗。但,靳成熙何尝不是一个人?对自己的母妃,他多是报喜不报忧啊……思绪烦杂,她翻来覆去的睁眼到天亮,金色晨曦才刚透窗而入,打扮成宫女的李凤玉已先行挟带一碗汤药进来。不一会儿,阳光更耀眼时……叩!叩!
  寝室外,传出极轻的敲窗声。
  时月纱吐了口长气,下了床,看着己经贴靠在窗户旁边墙面的李凤玉,两人相视一眼,时月纱走到窗户旁,打开窗,隐隐有汤药味扑鼻而来,接着一碗汤药就递了进来。
  她接过手,低头看着自己毫无动静的肚子,心情低落。
  靳成熙每两天就会来到她寝宫,两人的肌肤相亲谈不上销魂蚀骨、激情缠绵,纯粹就是为了播下皇种,好为皇室开枝散叶。
  勇毅侯也曾亲口说「食色性也」,却直指皇上在情欲上的需求不多,因此妃子也不多,现今才仅有两名皇女而已。
  但依他造访临幸的程度,她现在不这么想了,不过算算日子两人行房也有两个月了,她的肚子却仍无喜讯。虽然事后一碗碗皇后赏赐的补汤会从窗口递进来,可她并没有喝下肚啊。
  此刻,时月纱背对着窗,适时以身子为掩护,将手上的药拿低,再与贴靠在墙面的李凤玉交换后,透着半开的窗户,让在外头的老宫女看到她喝下汤药的画面,然后再放下碗,藉由拭嘴的动作再度换回汤碗,最后递出碗给老宫女,之后,那扇窗又被轻轻的关上了。
  这样的事,只要靳成熙夜里过来她这儿,隔日就会上演一次,每一次都让她胆战心惊。虽然汤药里不至于掺了砒霜,但千古名言「最毒妇人心」,即使是汤药交换后倒掉,李凤玉还是会先以银针试毒,掌握每一个环节,提早涧悉,以免来不及因应。
  「还是避妊汤,别担心。」
  窗内貌不惊人的宫女手上拿根银针,却是李凤玉的声音。
  她习武多年,擅长伪装术,除了将自己装得病弱好趁夜外出外,也早己从勇毅侯那里得知皇宫地图,才能避开巡逻的宫中侍卫,游走于皇宫各大内苑。
  时月纱点点头,苦着脸道:「但我喝你熬的养生汤,喝得快腻死了。」
  「那还是得喝。夏皇后虽居冷宫,她的人却都紧盯着几个嫔妃的寝宫,只要皇上待的时间超过半个时辰以上,翌日就会派人送来避妊汤……」她顿了一下,「就我探查,皇上只有临幸你跟诚贵妃,她心里还算平静,没在汤药里搞鬼。」
  「也是。」
  时月纱沮丧的靠着桌缘坐下,手支着头肘撑在桌上,她现在压根没心思管夏皇后,因为没一件事是顺心的。
  李凤玉走近她,因是宫女打扮,尽管寝宫内只有她们,李凤玉仍恭敬的站在她身旁。
  「怎么了?夏皇后到现在都相信你喝下避妊汤,因为你这里从不曾跟太医院要过其他药材,但我身子虚弱,几乎无法起身,这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,所以皇上要太医将药材一批批往我那里送,也没人怀疑,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内。」但都不在她的期望之内。时月纱难过的想着。
  当然,也因为靳成熙大都往她这里来,皇宫内自然盛传她当宠、当红,可那根本不是事实,男女交欢不仅是为了延续下一代,更是感情交融加温加热的时刻,但目前这一部分她非常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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