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冷吗?」凌然牵着她,不时低头关心她的状况。
「都包成这样了,你说还会冷吗?」她嘴角抽搐两下,有点负气的回答。
「真的很夸张耶,我跟肉粽根本没两样,要不是公园里人少,我看大家都会像看珍奇动物一样盯着我。」
「听你这么说,还真像一颗饱满的肉粽。」他被逗笑了,笑声从喉咙逸出来,浑厚而真实。
她讶异不已。「原来你懂得笑喔,我还以为你因为打击太大,脸每天紧绷着,完全是面瘫的程度。」
一想到下半辈子都得面对他这张面瘫脸,她其实有点伤脑筋。
「你也知道我打击很大啊。」算她有良心。「以后做事不准再这样冲动,没我的准许,你敢再乱来的话,小心我——」
「你想对我怎样?下毒手吗?」
「你说呢?」
「我说,你舍不得。」
她没在怕的,能引来他的反应其实她心里很开心,要不每天看他愁眉苦脸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,把她也搞得紧张兮兮,日子真不好过。
笑声又从他薄唇中逸出。「是啊,我爱你疼你都来不及,怎么舍得让你受苦。」
她的鸡皮疙瘩掉满地。「你怪怪的,怎么最近嘴巴变这么甜,偷吃糖了吗?」
「不甜,怎么拐女人到手。」
「还用拐吗?我心甘情愿一辈子跟着你。」她挣脱他的手,转而投入他的怀抱。
「就算你赶我走,我都要赖着不走。」
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小女人,他挑挑眉,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。「这可是你说的,你不后悔?」
她摇头。「不后悔。」
他伸手轻轻推开她。
她讶然。「你……」
他突然单膝跪跪,一只手放入风衣口袋中拿出了什么,在她困惑的目光下,张开大掌。
他宽厚的掌心里,躺着一只造型典雅、光芒耀眼的钻戒。
今天没有阳光,乌云密布,好似下一秒就要落雨,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,但这一瞬间,彷佛这城市唯一的亮点就在他的掌心中,那颗钻戒光芒璀璨,迷眩着她的眼也鼓动着她的心。
小手捣住粉唇,她眨眨眼,激动的迎上他深情的眼阵。
「你偷偷买钻戒喔,什么时候买的?」
她听克丽斯汀、密特朗提起,她昏迷那段时间他几乎大半时间都守在病榻前,就算是跟苏检察官碰面也都选在医院的咖啡厅,几乎不曾踏出医院。
出院后回到家里,他依然紧张兮兮的二十四小时守着她,偶尔离开一下子也是回对面住处拿换洗衣物,不过回来的速度之快让人不得不佩服,好似他前脚一走,她马上又会昏迷似的,他这样神经紧绷,搞得她都好紧张。
而这钻戒款式独特,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,这么漂亮的设计款钻戒不可能平空变出来吧,他是哪时候买的?
「我到欧洲进行学术研讨特地抽空挑选,这枚戒指已经搁在我身上一段时间。
现在,我想把它送给我深爱的女人I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?」
这还用问吗?
她伸出手……呃,尺寸过大的手套看起来好滑稽。
她噗哧一笑,忙不迭的把手套抽开塞进口袋里,白皙青葱般的小手伸至他眼前,小脸因为喜悦羞涩而染上一层红晕。
「嗯,我愿意啦,一百个愿意。快,快帮我戴上。」
他故意慢条斯理的将钻戒放回口袋里,在她不满的瞪视中抓住她冰冷的小手放在他温暖的大掌中搓揉着,又举到面前,对着她的小手呼热气。
「人家要钻戒啦。」她不依,像个讨糖的孩子似的跟他讨戒指,扭着身子,声音软糯诱人。
他把她拉入怀里低头寻找她那张诱人的小嘴儿,薄唇密密覆上她的。
「这、这里是公园……」她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抗拒声被他吞没。
「你真甜。」他渴望她,已经隐忍很久的慾望再也无法克制。
他探出舌尖描绘她玫瑰般的唇瓣,大胆的纠缠她的唇舌,吻得她双腿发软,几乎快站不住。
他扣住她的腰,扶住她随时可能会瘫软无力的身子,在空旷且吹着冷冽冬风的公园一角,跟她分享体温和甜蜜。
当她被吻得娇喘吁吁,浑身瘫软得像一团泥时,他拥着她找了张椅子坐下,再度从口袋掏出钻戒,执起她白玉般小手将钻戒缓缓套进她的手指。
戒围刚刚好,显然他早就量好尺寸。「喜欢吗?」他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闪闪发亮的小脸。
「很漂亮,我很喜欢。」她举高小手欣赏着,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。
他轻轻握住她举在半空中的小手,十指交缠。「以后,一辈子都不放了。」
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「我爱你!」她亲吻着他指节分明的大手。
他挑挑眉,比着自己的嘴。「你好像吻错了。」
「这里是公园。」她才不像他那么厚脸皮呢。
「冷清清的只有小猫两三只,有什么好害羞的。」何况他们待的这个角落根本没人会靠近。
「反正要亲回家再亲,现在,陪我散步去!」
拉起他,她走在前面,高大的他被拉着走,她言笑晏晏的在公园里绕了一圈,他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,不曾移开。
他心里打着主意,等返家后他要好好的把她从头到脚通通吻一遍,非吻到她求饶不可!
又过了一个月。
农历年前,凌然和蒋宜桦在新居的庭院举行一个小小的温馨婚礼。
这间位于市郊的洋房别墅是凌云送给儿子的结婚礼物。
房子虽然不大但环境清幽,对外交通便利,附近生活机能佳,三层楼的小洋房不管是建材还是室内设计都是由名设计师操刀,门禁采最先进的指纹辨识系统,安全无虞。
除了新居,凌云还大手笔的送上一块邻近传仁医院的地给亲家蒋毅,并投入十亿成立脑科医疗大楼,新医疗大楼由凌然主导,带领国内脑科医师进行临床病情研究,造福更多脑伤病患。
这是凌云对这个儿子的补偿,凌然一直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也是最愧对的一个。
现在儿子成家立业,他刚好可以藉机修补父子俩的感情。
至于婚礼,凌云原本打算办得风风光光的,但凌然头一个投反对票,他过惯了低调的生活,不希望成为媒体焦点,加上母亲和妻子也希望能低调一些,因此凌云遵从儿子意愿,只在儿子的新居举办小巧温馨的婚礼,来宾只有两家人,不到十人出席的小型婚礼十分祥和愉快。
婚礼过后,凌然偕着妻子送走双方家人后,接下来就是属于新人的甜蜜独处时光。
病癒后的蒋宜桦还是很容易累,身上的新娘礼服都还没换掉呢,就已经在沙发上打起盹来。
凌然见状,心疼的抱起她上楼回房。
他替她褪去白纱礼服,拿掉水钻发夹,将母亲送给她的整套首饰配件也一并取下放在化妆台上。
帮她把衣服褪掉的同时,他也把自己剥得精光,抱着她进入浴室一起泡个热水澡,洗去一身的疲惫。
蒋宜桦头靠在他的胸口,舒服的喟叹一声,整个人昏昏欲睡,就在她眼皮重得快要跌入梦乡之际,突然想起一件事——
她努力打起精神,跪坐在他双腿之间,一副做错事的愧疚表情。
他懒洋洋的挑眉。「怎么了?」
她的表情……嗯,看起来像做错事的孩子。
「然,你可不可以答应我,不管我等一下说了什么让你震惊的事,都别怪我好不好?」
他静默忖度半晌。「宝贝,我不得不承认,虽然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,愿意穷尽生命来宠你,但绝对不是没有原则的溺爱。」
答案昭然若揭,他拒绝!
她红润的小脸煞白,犹豫着要不要干脆隐瞒一辈子好了,坦白又不能从宽,那还是不说的好。
他盯着她突然闭得比蚌壳还紧的唇瓣,为之失笑。
「好吧,坦白从宽,我保证我绝对舍不得打你那如水蜜桃般水嫩嫩的小屁屁。」
瞧他笑得那么贼,她才不会受骗。
「我累了,我要回床上睡……」她说着就要从他怀中退开。
下一秒却被他一把逮回胸前,用修长的双脚困住她娇小的身子。
「说,我保证不骂你,不说一句重话。拜托,你就说吧,这样吊我胃口实在太不厚道了,你是想害我失眠吗?新婚之夜让老公失眠绝非明智之举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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撞个脑袋嫁医生 第二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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