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丹荷的话未说完,小艾便吓得拔腿狂奔,只剩那个捧着水盆的婢女还不知所措的待在原地,「阮姊……」
「小艾这该死的奴婢,她住哪里?」阮丹荷问着婢女,看见婢女吓得脸色发白,立刻双膝跪地。
「阮姊您平时待我们最好了,我不会说出去的,请阮姊饶我一命。」
「我有说要拿你怎么样吗?我要找的人是小艾。」
「所以阮姊不是因为我们撞见阮姊的好事,要被灭口吗?」婢女含着眼泪,害怕地问着阮丹荷。
雷之亦闻言忍悛不住,朗笑出声,「是啊!丹荷,我们的好事被撞见了,怎么办?」
「什么事都没发生,是小艾收了三少爷的好处下媚药害我。」阮丹荷动怒的解释,什么灭口,当她是什么样的人?更何况做坏事的又不是她,何须灭口?
婢女来回的看着隐身在床幔之后的人及阮丹荷,所以……虽然是被下药的,但他们还是成就好事了不是吗?
看着婢女的眼神,阮丹荷知道她彻底误会了,她得想个办法保护自己的名声,「所幸我的未婚夫刚好来见我,救了我,我清白无损,所以你不许乱说。」
「阮姊的……未婚夫?」
「是!记得,不许说出去,我虽不会灭口,但让人知道了这事,我拔了你的舌头。」
「是、是。」婢女连声应是。
「把洗漱水放下,先出去吧。」
「是。」婢女连忙起身,把洗漱水放好后便立刻离开阮丹荷的房。
雷之亦这才下床,理了理自己的衣裳。「未婚夫,是吗?」
「我是随便找借口,要不然真让雷以功坏了我的名节吗?」阮丹荷还拢着自己的衣服,怨怼的看着雷之亦,因为他似乎不想离开让她整理身上的衣裳。「你昨夜为什么来?我以为我的拒绝已经够明显了。」
「我昨夜若没来,你现在大概得寻死寻活了。」
「我……」阮丹荷无法反驳,只好再拿另一个问题问他,「你是不是派人为难田亦?请你不要这样。」
「如果我说我没有,你信吗?」
「除了你,还有谁会针对他,我和他清清白白,只有曾经让你误会我们的关系。」
「所以你跟田亦之间的关系只是误会?」
阮丹荷发现自己说漏了嘴,连忙否认,「我让你误会的是我们有婚约,但我与田亦互有爱意的事是真的。」
这个阮丹荷,还要继续说谎骗他?
「当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?像雷以功那样的人便不会再来欺负你。」
「雷以功欺负我,不是因为我还不是任何人的女人,而是因为我的奴籍,他视为可欺。」
「你想脱离奴籍?」
八年前雷之亦丢下受重伤的她离开,阮丹荷仍记挂着雷之亦好几个月,她躺在床上养伤的那些日子里,母亲总是一再的对她说,阮氏是奴籍,不配,叫她别再念着什么三公子。
可她相信三公子,三公子说过她醒来他会陪在她身边,所以她要自己相信三公子一定养好了伤就会到天市院来找她。
只是随着时间过去,雷之亦一直没有回来,每个人都在劝她忘了雷之亦,还说堂堂天庄三公子一定只把她这种平凡的小奴仆当玩物玩,现在他回到天庄了,很快便会忘了她。
每一个人都是出于善意的安慰她,但听在阮丹荷的耳里却好像在嘲笑她,笑她奴籍也妄想飞上枝头。
于是在那一刻她明白了,唯有脱离奴籍她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、她不会再度失去。
「是,大少爷说他一成为天市院家主,就会让我脱离奴籍。」
「我也可以助你,你为什么不当我的女人?」
他连她都不记得了,凭什么跟她说他要她?「因为我只爱会爱我的男人,不是你。」
雷之亦沉了脸色,他一直怀疑着她心中的人究竟是谁,所以他试探问:「我不信你爱的人是田亦,以你的条件,要找个男人嫁了来打消我的念头,可以有更好的人选,比如雷以钦呢?」
雷之亦这话什么意思?为难一个田亦还不够,他还想为难大少爷?
「你想对大少爷做什么?」
看阮丹荷脸上这才出现真实的情绪,雷之亦脸色一凛,对他来说,阮丹荷对雷以钦的担心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「要我放弃你可以,我看你是不是真会嫁给田亦。」
「你……」
「阮丹荷,我说到做到,你好好考虑。」
阮丹荷十足的愤怒,拿起床上的枕头就往雷之亦砸去,怎奈雷之亦灵巧闪开,大剌剌的拉开她的房门离去。
阮丹荷立刻起身到五斗柜拿了件干净的衣裳换上,在洗漱时她看着镜中的倒影,虽然药效已退,但她的脸上还因昨夜残留的激情而带着潮红。
她真的不明白雷之亦是怎样的人,如果他真是想玩弄她,怎么会错过昨夜那样的机会?她虽然被下了药,但还是记得片段的记忆,她……是真的不顾羞耻地挑逗着他,而他只是喘着气,一次又一次的把她往他身下探去那蠢动的手给抓到她身后,轻声的安慰她说:「丹荷,再忍忍,药效过去就没事了……」
阮丹荷把布巾丢进洗漱水里,溅起了水花,她要自己不要再想,天都亮了,她得赶快到天市院里去。
天亮……阮丹荷看见外头大白的天色,想到雷之亦总是夜里来见她,就是怕大白天的曝露了身分,她恨着自已心软,但她还是追了出去,反正她得去天市院,她的荷居……可以借雷之亦躲到天黑无妨。
天色已大白,现在回到临析城一定会被认出来,虽然知道大哥等在家里一定紧张得要把家里的地给走穿了,雷之亦还是决定在山上等到天黑再回去。
但雷之亦绝对想不到,他会被跟踪。
当雷奇措及江雁出现在眼前时,雷之亦错愕不已,他们等在这里便代表他们知道他在荷居过了一夜。
雷之亦恭敬一揖,「父亲。」
「你还记得来临析城的使命吗?」雷奇楷依然是那副严肃的面孔,而且似乎还带着一些雷之亦没有完成所托的怒气。
「之亦记得。」雷之亦的态度恭敬得有如眼前的人不是他的父亲,而是主子一般。
「喔?那你查到了什么?」
「雷佟笙已经几乎不管事了,而雷以钦因为骨气,不想依附天庄生存,但并没有打算对天庄不利。」雷之亦把这段时间的调查及观察结果老实告知。
「是你没查出来,还是雷以钦真的没有对天庄怀有恶意?」
「雷以钦不是那种人。」
雷奇楷冷眼的望向儿子,那眼神不是父亲对儿子,倒像是主人对奴隶,而奴隶没做好分内之事,主子正准备给予惩戒。「你是傻子是吗?」
雷之亦不解,他做错了什么惹得父亲生气?「父亲……我做错了吗?」
「你是中了美人计吧!你昨夜宿在哪里?」
雷之亦望向江雁,知道必是他将他与阮丹荷的事告诉了父亲,要跟踪他没那么容易,但江雁有这个本事。
「不管江雁查到了什么,都只是表相。」
「你不是装瞎,是真瞎了。」雷奇楷对儿子不假辞色,言谈间满是对他的失望。「看来,你还不足以让我支持你当天庄的家主,你想若是这事让祎正来办,会如此吗?」
雷之亦不甘心,让二哥来办当然会如父亲所愿,因为他只是乖乖听命,不会查事实如何,直接便会对天市院不利。
但他不是这么短视的人,现在斗垮了天市院,不但让另外两个雷氏旁支看了寒心,且雷氏四分五裂最高兴的便是朝廷,朝廷一向忌惮民间豪强,雷氏散了,朝廷便可趁机并吞。
「请父亲相信我,真遇到生死存亡,天市院是盟友,不会反咬我们一口。」
「是吗?如果你真这么无能,那么在你祖父面前,我要支持的下一任家主便是祎正。」
七个兄弟里除了雷司枫,余下的每一个兄弟都想着家主的位置,本来在雷之亦的眼中,唯有三叔家的七弟雷倾天对他最造成威胁,如今失去了父亲的奥援,雷之亦在这场争夺战之中便被雷倾天给遥遥甩落在后方。
「只有我赢得了七弟。」
雷奇楷冷冷一笑,仿佛雷倾天不是什么阻碍一般。「你再耽溺于阮丹荷的温柔乡里,那么你对倾天来说也不是对手了。」
看着父亲离去,雷之亦紧扣成拳的手心有指甲陷入掌心的疼。他的父亲是严父,过去他一直认为那是父亲望子成龙的教育,而如今他为何觉得自己像被丢弃在天市院的弃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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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花女总管 第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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