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国女神医 第七章

  想起早逝的妻子,司徒空空眼底有着淡淡的悲凉,心爱女子不在身边,饮水都带着苦味。
  「道长,你在说什么?」谁的命数将终?欧阳溯风内心隐隐感到不安,道长的反应不太寻常。
  「没什么,只是看到你想到一些旧事而已,你长得比较像你娘,可惜细皮嫩肉的,活像个娘儿们,你可别仗着你有一副好皮相就乱勾搭姑娘,惹错了后患无穷。」司徒空空意有所指。
  欧阳溯风更惊讶了,他居然连他娘都认识?!他肯定与他们欧阳家私交甚深,可是父亲的知交好友他全都见过,并没有拖家带小当道士的。「容貌是父母所给……」
  「停,别拽文了,道士我经念多了,耳朵不中用,禁不起自己以外的人唠叨,你有事请走先,寒舍屋小,就不留客了,援手之恩来日有空再报。」司徒空空早就算过了,女儿近一年并无血光之灾,偏偏遇到这小子后起了变化。
  这小子的命格是福兵猛将,但是福兮祸所伏,相伴而来,在他看来,这小子根本是个灾星!
  「道长客气了,在下正要告辞,有事待办。」欧阳溯风不卑不亢的抬手一揖。
  「好走,不送。」司徒空空敷衍的点了个头。
  「道长留步,晚辈先走了。」欧阳溯风看了一眼朴实的竹屋,心中多了一层盘算。
  欧阳溯风离开后,司徒空空的表情有片刻的凝重,他看了看坐巢的母鸡,再瞧瞧一畦一畦油绿绿的菜蔬,竹架上挂着的丝瓜和胡瓜都可以收成了,一朵朵的黄花迎风摇曳。
  虽然女儿孝顺,什么也不问,但他了解女儿有多渴望稳定的生活,她不喜欢四处漂泊,居无定所,由她对屋子的摆弄可见一斑。
  这儿已经不安全了,昔日旧事迟早会找上门,他们是该离去了,可是一看到女儿兴奋的说要做猪肉胡瓜丝饺子,他就不忍打碎她脸上的喜色,他能给她的太少太少了,而身为他的女儿,未来要面对的麻烦又太多了,他真的不忍心。
  罢了,就多留一段时日,反正他刚接下刘家的道场,要做二十七天,充作二十七个月孝期,留个三天收拾行李应该还来得及,那些人不会来得太快。
  「爹,你在发呆耶!」司徒青青惊奇的喊道。真是太稀奇了,天有异象,将下鱼雨,赶快拿笸箩去接,准是大丰收。
  「什么发呆,爹在沉思,身为有宏远志向的睿智道士,爹所思所忧皆是为国为民,解万千百姓苦难。」司徒空空抬起手,很优雅的朝女儿脑门一敲。
  一身黄色道袍穿在他身上有如春蚕吐尽丝所做成的金纱,显得庄严又圣洁,但事实上那是半两银子买来的道袍,是棉布染就,和昂贵的蚕丝扯不上半点关系,可他偏穿出飘逸仙气,人长得好看就是吃香,年届中年的他一如雅士般秀逸,眉目清隽。
  反观司徒青青,不能说长得不好看,但和她天人一般的爹一比,就显得平凡多了,少了受人注目的风华,不过那双眼倒是生得不错,熠熠发亮,满是朝气,让人感受到她无穷尽的活力,乐于亲近。
  什么为国为民、解万千百姓苦难,意思是要到别处过活了。「爹呀,你还是多想想怎么赚银子吧!我们要走
  远路就得多点路费,出外讨生活不容易。」她故作烦恼地叹了口气。
  女儿的贴心让司徒空空心头一暖。「丫头片子管得真多,你的菜还能多种几日,别急着晒干。」
  「暂时不走了?」司徒青青讶异的抬眸。
  「刘老夫人六十冥寿,孝子孝孙要大作法事送她一场,三百两订银都收了,还走得了吗?做完这场再说。」看着女儿越发明亮的双眼,他知道他的决定是对的,女儿还舍不得离开。
  她掩住嘴边的笑意,故意说道:「唉,真是可惜了,我当咱们的老马要牵出来溜溜了,我都准备要打包了,将桌椅锅瓢往破马车上一挂。」
  他们司徒家的马车从外观来看绝对陈旧不堪、萧瑟狼狈,小偷看了不会偷,盗匪一瞧不感兴趣,就连自家人也嫌弃到不行,可事实上整辆马车是以铁木打造,沉重结实,刀剑不入,箭射不穿,还不易点燃,不生蠹虫不漏水,风雨再大仍屹立不摇,车顶有棚盖不怕日晒,耐用得很。
  这是司徒空空特地请最好的匠师打制的,方便出外搭乘,车内有数个暗柜可藏物,藏人更不是问题,一遇到危险还能反制,两面车壁能射出上万支细针,前后有细孔喷出毒烟,不怕死的尽可一试。
  「青青,你这貂儿是怎么回事,它怎么就跟了你了?」野生野长的貂有兽性,不适合饲养。
  「不知道,从在山上它就像一条脖围挂在我颈子上,我脚疼没注意,方才听欧阳大哥说了,才发现它一路跟着我下山。」
  司徒青青好玩的逗弄蜷着身体睡觉的血貂,它不耐烦地用小爪子拨开。
  「都肿了。」生着闷气的小风久久才开口。
  「是呀,肿了,不过我上过药了,明天便会消肿,不打紧。」也没先前那么疼了。
  「你这样明儿一早能到道场帮为父的忙吗?」看来是有点困难,女儿的脚肿得不象话。
  「爹,你可别小看女儿的医术,别人七天好不了,我睡一觉起来就好得差不多。只要递递法器和符纸,不要走太多路就无妨,晚点我再喝两帖药,针灸两下便能好全了……」司徒青青逞能地将脚往地面一踩,立即痛得哇哇大叫。
  「小心点,别真把脚给折了。」司徒空空不舍的道。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,女儿此时有婢仆服侍,身着月绫裙,头簪玲珑宝钗,喝着莲子汤漱口,手拿绣线绣起并蒂莲,岂会跟着他吃苦。
  「爹,我没那么娇气,你别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样子。」她有时真受不了爹的多愁善感,她受这一点小伤也愧疚得要命。
  「司徒叔叔,我代青青去,她的脚不能走动。」小风毛遂自荐。小道童嘛,他有信心可以扮得比青青还像。
  「小风,你的身体吃得消吗?」司徒空空不放心,就怕他的毒又发作了。
  小风咬牙一点头。「我行的,青青给我吃了很多补身的汤药。」
  「是青青姊,你这小鬼老是教不会,不过你真是有福了,我这回上山挖到一株大人蔘,够补到你喷鼻血了。」司徒青青像个姊姊似的揉着小风的头。
  小风不领情的撇开头,加上听到又要补,他的小脸顿时一苦,双肩也跟着垮了下来。
  「道长,你说说,我这宅子是不是出了问题,要不府里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,总没个安宁……」
  不是长子骑马跌断了胳臂,便是柳姨娘滑了一跤小产,老二家的闺女修个眉,居然把脸给划破了,他差三天就六十岁的老母亲不过吃了颗汤圆,硬是噎死了。
  这些发生在主子身上的是顶破天的大事,其他诸如碗摔了、烫伤、被暗影吓着、耗子为乱、猫狗打架等小事更是层出不穷,搞得府内人心惶惶,谣传有邪物作祟。
  「刘老爷,你这风水是找谁看的?」司徒空空长指一掐,眉头微微蹙起。
  「清波县的董老道,难道真有问题?」刘老爷两年前改的风水,想让儿子金榜题名,光宗耀祖。
  「你是不是曾与他有过口角,给钱给得不够痛快?」董老怪有三怪,一是嗜财如命,二是心眼小,三是爱报复,他这人最受不得气又好面子,谁得罪他就等着受整治。
  刘老爷有些不自在的回道:「他开口就要一千两,我说最多五百两,讨价还价后,以七百两议定。」
  「这就难怪了,他把银子看得比命还重,你一口气砍了他三百两,他不找你拚命才有鬼。」他怎会找上董老怪呢,那人的人品是有名的糟,只认银子不认祖宗。
  「你是说他从中搞鬼?」可恶的董老道,拿了银子不做事,反坑了他一把,实在黑心烂肝。
  「倒也不至于,你求的是儿子榜上有名,他这风水一改你儿子不是中举了吗?只是这大门改得偏西,偏西偏西,一路归西,就冲撞了贵府几位八字轻的主子,老太太原本还能再活六年……」司徒空空点到为止,以免坏人生财之道。
  「我就知道是他搞的鬼,他还一脸阴笑要我多备几副棺材,很快就能用得到。」原来用心这般恶毒,他非找他算帐不可,他老娘六年的寿元不能这样就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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