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包皇后 第五十三章

  死丫头,敢对他落井下石,改天他定也要给她小鞋穿!
 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,凝重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。
  慕容悠随宇文琰进了晴光殿,就见一圈又一圏的禁军将晴光殿里外包围得滴水不漏,看似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,流露着沉重的氛围。
  御书房外,奉荣守着。「微臣参见皇上、皇后娘娘。」
  宇文琰手一抬,径自踏进御书房。
  慕容悠也跟进去,美宝听令留守门外,小方子躬身上前关上了门,与他师傅尚德海一同留在门外。
  御书房里站着四个人,其中徐太后、隋岳山都被上了手铐脚缭防止脱逃,另两个是宇文玦和隋雨莫,虽然他们手脚自由,但脸色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,两人都显得心事重重。
  徐太后的脸色苍白,几乎没有半点血色,她哪里想得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背叛了她,就在她以为大事底定,意气风发的在宫里大开杀戒,要教训所有稍有反抗之心的宫人时,千人禁军涌进了皇宫,她被软禁了,那时她方才知道隋家军拿下营地离宫是假,隋家军已砍了皇上首级也是假,竟然连儿子点头接受她的扶持要做皇帝也是假!
  她彻头彻尾的被骗了,被背叛了,她的儿子根本半点想称帝的意思都没有,他只是假意归顺她,假意听从她的安排,假意服从她,得知她的周详计划之后,他全盘告诉了宇文琰,给了她致命的一击!
  亲生儿子竟然如此待她,她欲为他铺条康庄大道,助他登上龙椅,助他取得天下,他却给她铺了条死路要她过奈何桥,不给她留任何余地,她不甘心哪!早知如此,出生便掐死他一了百了,这十几年来她便不用步步为营、日日惊心的为他筹划夺位之路了。
  所以,即便是她的亲生骨肉,她也恨上了,因为他不只连累了徐氏一族,也连累了她垂帘听政的美梦,这是她计划了多久的事,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却硬生生被扯了下来,她能甘心吗?
  她知道宇文琰不会放过她的,论罪,她即将会被处死,所以她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儿子,要死大家一块儿死!
  虽然说虎毒不食子,但狗急了也会跳墙,既然身为儿子的他要亲手把她送上黄泉路,她也会让他后悔,让他生不如死,让他从他自以为的手足之情里醒过来,让他痛苦的过下半辈子,让他自以为的大义灭亲变成一个大笑话。
  看着徐太后脸上阴恻恻又变化不停的面色,慕容悠直觉徐太后此番没达到目的,所以疯了。
  宇文琰坐了下来,眼眸一扫桌案前的四个人,最后落在宇文玦身上。
  他深深看了宇文玦一眼,意味不明的审视,尔后移到徐太后身上,看似平淡的目光里自有一股威严和凌厉。
  「逆贼徐氏,还有话要说吗?」
  「当然有!」徐太后把下巴抬得极高,眸光冷厉,姣好而高傲的面庞写着视死如归的决绝。
  她就要死了,所以她也要让宇文琰不好过,不只他,她要让所有人不好过,他们不好过就是她的陪葬品!
  「说吧。」宇文琰慢慢凝视着徐太后,了然于胸的等着她开口。
  都死到临头了还能说什么好话吗?以太后的为人,自然是说一些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话来激怒他了。
  这个女人,她脑子所能想到的,是不可能会出于他的意料之外。
  「皇上,可知你为何至今无子?」徐太后含着一缕冷笑。「太子妃和两位侧妃有了身孕就意外过世,都是哀家的手笔。」
  宇文琰半点也不意外,他缓缓点了点头。「朕知道。」
  徐太后却是意外了。「你知道?」
  「朕知道,父皇也知道。」宇文琰语气越发的淡。「当时父皇还需要徐氏家族的支持,所以放过你,不过为了维护宇文氏的嫡长传统,父皇不得不对二弟身边侍寝的丫鬟通房下药,因此朕无子嗣,二弟也无子嗣。」
  徐太后身子摇晃了一下,惊怒交加的瞪着宇文琰。「宇文易……他竟、竟然做这种事!」
  宇文琰眸色冰冷。「和你比起来,父皇做的根本不值一提。」
  徐太后冷着脸,狠狠瞪着宇文琰。「皇上这是何意?」
  宇文琰没半分激动,他声音毫无起伏地道:「朕的母后之死,难道跟你没有半点干系吗?」
  徐太后听了怒不可遏,「皇上不要想把罪名往哀家头上扣!不要想拿陈年旧事来诬陷哀家,端敬皇后自己没有福分,与哀家无关!」
  宇文琰泰然注视着她,无视她的怒火,淡淡地道:「是吗?!真想不到你会和这件事一点干系都没有,看来是朕的眼皮子太浅了,不该把此事与你联想在一块,不该认为时到今日还能找着证据来指证你。」
  如此讽刺的语调更令徐太后勃然大怒。「皇上以为端敬皇后没死就能一直稳居后位吗?若是她没死,你父皇也会为了我而废了她,为什么?因为你父皇更需要我徐氏家族的支持,保不定端敬皇后是你父皇下的手……」
  「母后,不要说了!」宇文玦沉声喊道。
  如此触怒皇上于她有何好处?如今她的生死掌握在皇上手里,她怎么就想不明白?
  「你这逆子才给哀家闭嘴!」徐太后颤抖着指着宇文玦鼻子骂道:「哀家会落到这地步都是你造成的,你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吗?哀家生你有何用?今日你毁了哀家,哀家也要毁了你!咱们母子一块去阿鼻地狱!」
  隋岳山见她两眼喷出戾气,一副几欲弑人的疯狂模样,忍不住重重地道:「太后请自重!」
  「自重什么?」徐太后冰冷无情地说道:「如今咱们死到临头了,总该让这逆子知道他是谁的儿子,他当要明了你为他做的一切,你也才能死而瞑目不是吗?」
  宇文玦的脑子轰然炸开,视线在隋岳山和徐太后之间来回,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。「母后是何意?」
  徐太后看着宇文玦,眼神让人不寒而栗。「听好了,逆子,你是隋侯的儿子,不是你父皇的儿子。」
  御书房里瞬间炸开了锅,徐太后连声笑了起来。「此刻感觉如何?是否觉得手足情深十分可笑?你跟皇上根本不是手足,又何来情义?」
  「父亲!这是真的吗?」隋雨莫惊疑不定,他母亲说过怀疑他父亲对太后有特殊情愫,万万想不到确有其事!
  慕容悠这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觉得隋雨莫和宇文玦的面貌相像了,原来他们才是兄弟,同父异母的兄弟。
  「我……不是父皇的儿子?」宇文玦心神剧震,方寸大乱。
  徐太后冷冷道:「当年哀家和先帝到边关慰劳劳苦功高的隋家军,先帝醉倒在帐中,当时夜深人静,哀家水土不服觉得身子不适,便独自到草原散步透气,喝醉的隋侯尾随着哀家,哀家发现他时,他说当地常有流寇出没,要保护哀家,哀家便让他跟着,没想到他却借着酒意玷污了哀家,回宫之后哀家发现有了身孕,那个孩子便是你这逆子。」
  丑陋往事被揭开,隋岳山羞愧得抬不起头来。
  年轻时的太后娇俏美丽,他一直爱慕着她,那晚他是真的想暗中保护她,没想到与之漫步在月色下,她是如此迷人娇媚,被石块绊倒了跌在他身上,柔软的身子就在怀里,迷蒙的凤目在他眼前眨动,他才一时把持不住铸下了大错。
  可是他也付出了代价,因为这个把柄,他一直任由她予取予求,当她说要让他们的儿子做皇帝时,他也鬼迷心窍的与她结盟,犯下了谋逆大罪。
  「皇兄……恕臣弟无颜再待下去,臣弟得告退了,日后再向皇兄请罪……」
  不等宇文琰回答,宇文玦便苍白着脸、跌跌撞撞的出了御书房。
  看着他那失神的身影,慕容悠实在担心他,受到如此之大的打击,不会想不开去寻短吧?
  再看徐太后,给了儿子致命的一击却露出了令人难以了解的胜利冷笑,她想到了她慕容家的娘和隋夫人,以及前生那总是宠溺着她的额娘,这徐太后实在不配为人母,只因为儿子不顺从她的意思便要毁了他,她一辈子也没法苟同这个女人。
  「如此你满意了吗?」宇文琰依然是维持纯然平静的状态。
  徐太后傲然道:「废话休说,要给哀家毒酒一杯或是白绫一条,皇上就干脆点给个痛快,今日既然落入了皇上的手里,哀家也不会苦苦求情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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