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她不装傻了,不,是不能装傻了。
她马上用清醒的眼神看着宇文琰。「什么话?那是何意?」
「你并没有醉?」宇文琰这才发现适才在气头上被她蒙混了过去,她此时的眼神那里有半分的醉意?
「对!」慕容悠非常干脆利落的承认了,她手里拉着他衣袍袖角催促,「您适才那是什么意思?我对绫嫔怎么了?绫嫔说我什么了吗?」
怎么好像弟弟向娘亲告她的状,她在为自己平反似的。
宇文琰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。
既然她没有对雪绫找碴,那么依雪绫的性子也不会无故去攀咬身为六宫之主的皇后,定是有其他人在兴风作浪,巴不得这两个对他都很重要的女人起磨擦,他可不能平白让她们之间产生误会了。
他看着她,云淡风轻地道:「无事。」
慕容悠的直觉告诉她,明明有事。「可是您刚才说……」
宇文琰神色淡定。「朕的意思是,绫嫔对朕而言是很特别的亲人,你也是,所以你要跟绫嫔好好相处,莫要给朕添堵。」
慕容悠瞪大眼睛看着他,想从他眼里看出一些蛛丝马迹,可惜的是,他藏得真好,她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她从美宝她们那些宫女嘴里也知道了绫嫔爹娘的事,初时她也颇为同情绫嫔小小年纪便没有了爹娘,可待她把心交给眼前这个男人之后,她对绫嫔也就没那么同情了。
她实在是有些鄙视自己的,进宫之后她把慕容家「爱护弱小跟小动物」的家罚都忘光了,绫嫔显然就是弱小,身世不是她自个儿能选择的,自己竟然还不爱护她?她真是很要不得啊。
这时,她莫名的想起了一个词——情敌。这词是她娘给她讲故事时讲到的。
她娘说,情敌就是你喜欢一个人,有另个人也喜欢他,你们两个势均力敌分不出谁好一点,两个人都争取同一人的恋慕之情。
她觉得,绫嫔好像就是她的情敌。
「如果没有恩情,皇上就不会那么宠爱绫嫔了是吗?」问题是她问的,可她的心也跟着吊起来。
她觉得自己简直要魔怔了,怎么就把绫嫔往心里去了。
宇文琰心中明白,她会这么问代表着她心里有他。
于是乎,他满腔的怒火全消失了,宽慰她道:「蒙儿,朕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,绫嫔自幼跟朕一块儿长大,她就像朕的妹妹一般,若是谢统领没有因为保护母后而死,柳月没有追随母后而死,朕应该还是会特别关照她。」
慕容悠睁大眼睛凝视他片刻。
他这是在说,他们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,情分不一般!
宇文琰唇畔绽出温柔的笑。「不过,朕对绫嫔是愧疚,因此对她好,补偿于她,而你,你是朕的定海神针,朕对你并无愧疚,朕爱你,你们无法相提并论,你也不必与她相提并论。」
慕容悠感到自己的心跳飞速加快。
爱她,他说爱她……
她摸了摸扣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,嗓子眼儿发堵,说不出什么起鸡皮疙瘩的甜言蜜语来,只问道:「那你们今日出城,是同坐一辆马车吗?」
宇文琰低笑起来,抵着她额头。「胡来,朕怎么能与嫔妃坐同辆马车?」
慕容悠真是松了口气。「那就好。」
她娘画的那本春宫图有在马车里行事的,真不知她娘脑袋里在想什么,胆子真肥,怎么什么都敢画……
「倒是你——」宇文琰弹了下她的额头,瞳仁幽光一闪。「真要较真的话,你没陪朕看过烟火,倒是陪了别的男人看烟火。」
慕容悠哼了声。「皇上也没陪我扫过墓。」这件事她实在在意,没法严严实实地捂在心里。
宇文琰一阵失笑。「你爹娘还在世,朕要陪你去扫何人的墓?」
慕容悠吐吐粉舌。「我失言了。」
想到可不要好的不灵坏的灵,诅咒到了自己爹娘和隋夫人才好,便轻轻一打脸颊,呸呸呸了三声。
他捉住了她的手,眸光沉沉。「谁说你可以打朕的皇后?」
她心里一跳,眨巴着眼睛几乎快忘了呼吸。
宇文琰被她这萌傻样慑住,心顿时柔软,他低头轻轻吻她的手背,后又猝不及防的堵住了她的唇。
慕容悠忘了闭上眼睛,她看到他黑瞳氤氲,离她好近好近,就像夜幕似的,她快要醉死在他的黑眸里了。
「蒙儿,闭上眼睛。」宇文琰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。
她柔顺地闭上了眼睛,感觉到两唇更深入的纠缠,她蓦然想起两人初见那日他的冷漠,再对照此时的柔情万千,她的心也要化了……
宇文琰,很对不住,我不是隋雨蒙,我是慕容悠,要是你哪天知道了真相,千万不要太怪我好吗?因为我是……我是真的爱上你了……
两人辗转缠绵了许久,宇文琰这才放开了她的唇。
放开之后,但见她白晰如玉的脸上透着被他彻底吻过的明艳酡红,一双澄澈妙目波光隐隐,红唇挺鼻,呈现了几许慵懒,而他手里握着的腰肢纤细如柳,不盈一握,想到她衣物里的诱人曲线……
他心里一热,命令道:「朕不许你再与宁亲王在一起。」
她是专属于他的,旁人不仅碰不得,连看一眼也不行。
慕容悠心里存了当他们兄弟和事佬的想法,于是问道:「皇上为什么不喜欢宁亲王?我觉得他是好人。」
她自认有点眼力,宁亲王跟隋夫人给她的感觉相同,他们都是真心喜欢她。
「好人?」闻言,宇文琰冷笑。「要是他想弑兄夺位,你还觉得他是好人吗?」
他原就不喜欢宇文玦,她又站在宇文玦那边,他听了更不高兴,今天他非要她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她只能站在他这边!
「什么?!」慕容悠一惊,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,她脱口而出,「您在说什么天方夜谭?这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」
宇文琰双眉一挑。「天方夜谭?」
「对!天方夜谭!」慕容悠瞪大眸子还加重语气。「就是虚诞、离奇的议论,荒诞不经的说法。」
这词儿是她娘说过的,有个西洋国家叫阿拉伯,那里有个故事叫做一千零一夜,天方夜谭便是出自那故事,她觉得有趣便学了起来。
宇文琰眯了眼。「所以,朕说宁亲王想弑兄夺位,在你看来是虚诞至极、离奇至极的议论,是荒诞不经的说法?」
慕容悠又不怕死的点了头。「没错。」
那么温和的一个人,看他眸子就知道了,所以她不相信他会想弑兄夺位。
「你不信朕?」宇文琰的眼眸瞬间深邃不可见底。
他无法忍受她相信宇文玦而不信他!
「不信。」她十分坚定的摇了头。
该死!宇文琰狠狠地说:「宁亲王非但想弑兄夺位,而且还是与你父亲连手!」
她是他的发妻,早晚都要选边站,他容不得她站在徐太后、宇文玦和隋岳山那边,即便是她父亲也不行,她只能站在他这边,站在他的身边!
「与、与我父亲连手?」慕容悠一阵震惊,脑中顿时一片空白,她错愕的看着宇文琰冷峻的眼,还有那阴鸷的眼神,难道真有其事?她笨拙地、期期艾艾地问道:「这、这是真的吗?」
谋反——这是天底下最重的罪,任何没被谋反成功的皇帝都会株连谋反者的九族!
要命!隋岳山意图谋反,所以才要她偷军机图吗?隋雨莫也知道吗?他们父子真的是——真的是——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才好了。
人生天地间,当知忠君爱国,而国家两字,国字在前,若是没有国哪来的家?拥有无可撼动的一品军侯府地位还不满足,还想要发动政变搞得天下大乱,真是无药可救了。
唉,这件事关系太大了,她无法改变,她唯一能做的是不受他们指使,他们休想让她从皇上身边偷东西,另外,如果隋夫人再进宫看她,她会劝隋夫人决些和离以免东窗事发受到连累。
「君无戏言。」宇文琰见她动摇了便脸色稍霁。「朕不会说没根据、没证据的话。」
如此一来,她就会为她父亲求情了吧?
他可不是那种听女人枕头风的昏君,谋逆一经查实,该如何办便如何办,不会因为是她的父亲有所改变。
「站着聊不累吗?先坐下吧。」
宇文琰一楞,慕容悠已经拉着他坐下来,她下巴一抬。「瞧,星星多美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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掉包皇后 第三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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