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奴才恳请娘娘别再追问了,奴才真的跟您想的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!」
皇上要他忘了那两件事,他这个做奴才的当然要忘,看见皇后娘娘亲吻男人,又看见皇后娘娘的半截小腿肚和玉足,他死一万次也不够,自然要封口了。
「本宫明白了。」慕容悠点点头,打死不承认一定是有苦衷,她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。「放心吧!你贪玩溜出宫一事,本宫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句,起来吧,不必担心。」
小方子内心在呐喊。
冤枉啊!他哪有贪玩溜出宫啊!可为了皇上主子爷,这黑锅也只能背下来了。
他起身后又是长长一揖。「多谢皇后娘娘。」
慕容悠绕着他转。「不过,本宫那次可把你的头砸疼了?」
小方子不疑有他。「是很疼……哦不不,奴才没去过含笑山,娘娘见到的人不是奴才。」
「你还真有意思。」慕容悠笑得更大声了,她意犹未尽地道:「本宫那时下手是狠了点,当时看你就是一副看到蛇会不由分说大喊大叫乱动一通的人,所以才会先大力把你砸昏,免得你坏事。」
小方子脸都黑了。「原来奴才看起来是那样的……」娘娘,奴才很沉稳的好不好?
慕容悠淡淡一哂。「这也没什么,你在宫里没见过蛇嘛,自然是会怕的,那样的反应也不算特别胆小特别没用特别没出息,你无须往心里去。」
「奴、奴才多谢娘娘关怀。」小方子都不知说什么好了,这是安慰还是补刀啊,能不往心里去吗……
慕容悠笑容忽收。「对了,本宫答应不把你贪玩溜出宫一事告诉别人,你也要答应本宫一件事。」
呜,人家才没有贪玩溜出宫!「娘娘请讲,无论何事,奴才定当遵从。」
「就是——」慕容悠轻咳两声,压低了声音。「你也不能把在溪边见到本宫捉鱼之事告诉其他人,尤其是皇上。」
小方子点了点头,眼眸十分澄澈真诚。「娘娘放心,奴才绝不会泄露半点口风。」
慕容悠大力拍了拍小方子的肩膀。「本宫信你!」
片刻之后的御书房,宇文琰挑高着眉,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。
「皇后让你不要告诉朕,她在溪边捉鱼之事?」他倒是有些懊恼当时没派奉荣查查与隋雨蒙一道捉鱼的少年是何人。
小方子点点头。「奴才已经答应皇后娘娘了,所以皇上您可千万不能说溜了嘴,让奴才失信于娘娘。」
宇文琰一个利眼过去。
小方子忙自己轻轻掌嘴。「奴才该死,奴才知罪,是奴才造次了,皇上是真龙天子,要说什么就说什么,哪里是奴才可以约束的,请皇上降罪责罚!」
宇文琰低眉沉思,过了一会儿才沉声严肃地说道:「皇后是怎么说的,你逐字跟朕说,一个字都不许漏掉。」
「是。」在等罚责的小方子觉得自己白流冷汗了,还以为皇上在想要怎么罚他,想了那么久,原来还是在想皇后娘娘。
喜欢人家就直接去表白嘛,喜欢自己老婆又不可耻,有必要这样折腾他这个小小的奴才吗?
不过,主子时如三月春风,时如九月飞霜,他老早放弃探究主子爷的心思了。
如今事实摆在眼前,主子在单恋凤仪宫那位正主儿,如此的傻样恐怕还要持续一段时日,而他这个小奴才自然还得跟着受累了。
【第八章 皇上吻皇后】
安太医取来西域的接骨神药给慕容悠用,她的腿脚也就复元得很快,而养伤的这段时日她不能四处走动,只能安分地待在凤仪宫里,最常见到的人除了安太医之外就是宇文琰了。
宇文琰每日下了朝一定会到凤仪宫来转转,与她喝杯茶,吃点点心,闲聊一番,若遇到安太医来换药便细细垂询她的伤势复元情况。
下午,他会去御书房批一下午的折子,晚上又会自动出现来跟她一道用晚膳,然后就留宿了,隔日直接从凤仪宫去上朝。
所以了,「专房独宠」传遍了后宫,而她自然也成了其他嫔妃的眼中钉。
其实,虽然他每夜留宿,但也只是搂着她睡,在她假装睡着之后按她的安眠穴,然后对她的身子一番热情探索。
她不由得想,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喜欢她?宁可抱着她自渎也不愿去找别的嫔妃?说她不动摇是骗人的。
就在两人这微妙的感情与日倶增的当下,传来了喜讯,玉妃有喜了,玉妃怀了龙种。
慕容悠身为皇后,宫妃有喜,她自然是要打赏的,又因为她执掌着六宫,喜讯第一个就呈报到凤仪宫来了,是玉妃的心腹太监田景亲自来报喜的。
慕容悠让人重重打赏了田公公,又让春景备齐了重礼送到聚霞宫去,再派小禄子去给皇上报喜,算是做得面面倶到了,可是她心里却觉得闷闷的。
小时候,她有个特别喜欢的布娃娃,是她娘亲手缝的,虽然缝得挺丑,但她抱着就能安心入梦。
八岁时,远房堂妹锦儿随长辈来访住了半个多月,与她差不多年纪,因此夜里都跟她睡,她们一左一右一起搂着那布娃娃睡。
锦儿不止一次说也喜欢那布娃娃,让她送给她,她自然是不送了,谁知道锦儿离开时竟然把那布娃娃也带走了,她那日下午和弟弟在外头玩,回到家才发现,纵然她哭得惊天动地,但人都不知道走多远了,要去哪里找回她的布娃娃?
此刻,她就有了同样的感觉,甚至比布娃娃被抢走的感觉更加强烈,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积在心头。
她不明白,怎么玉妃怀孕她会想到那被抢走的布娃娃?这没道理啊!
她知道了!她一定是口渴了,晨起到现在还没喝水呢,真是渴得难受啊……
于是她连喝了四杯茶。
绿意心细如发,很快从主子深蹙的眉心察觉到不对劲。「娘娘怎么了?怎么一口气喝了四杯茶?」
「没什么。」她大而化之的抬袖拭去唇边的水渍,心里想着一定是吃饱没事干,她才会如此。「拿些水果来,多拿一些,本宫要雕些小动物。」
另一边,喜讯上报到了御书房,宇文琰正在批折子,听罢竟是不自觉盐起了眉心。
他至今未有子嗣,照理玉妃怀孕了,他应该要高兴才对,可他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,他好不容易与蒙儿培养起来的感情,恐怕要毁于一旦了。
为何他会有如此强烈的预感?
事实上,她睡着时,他在她的床里发现一本她画的漫画册子,册子取的名字也很简单,跟之前的大同小异,就叫做「夫妻的日常生活」,里头画着许多夫唱妇随的夫妻之乐,还写着一些不知是诗还是词的感言,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一夫一妻、一生一世一双人,画里每一页都是夫妻两人,最后一页是几个环绕着他们的孩子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,一旁写着——繁华尽处,寻一处无人山谷,建一木制小屋,铺一青石小路,与你晨钟暮鼓,安之若素。
另一页,是一对夫妻在闺房里,丈夫正在为妻子画眉,旁边写着——若君为我赠玉簪,我便为君绾长发。洗尽铅华,从此以后,日暮天涯。
看到的当下,他的心被重重的撞击了,久久无法抽离当下被撩动的情绪。
她向往的似乎就是一夫一妻、琴瑟和鸣,当下他想,莫非这就是她将芳心托附给封擎的原因?封擎可以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,而身为帝王的他却不能,纵然他再有心,礼制在上,也无法为她解散后宫。
「皇上——」
听到尚德海的声音,他回过神来,看到了候在原地那乐滋滋、喜不自胜的田景。
宇文琰心里冷笑。
这个狗奴才,他自然高兴了,玉妃怀了龙种,一人得道、鸡犬升天,日后他肯定会仗着主子的肚子在后宫横着走了。
明明玉妃怀的就是他的孩子,可他却拉长了脸,变态地说道:「田景,回去告诉你的主子,怀了龙种固然是好,能平安生下来才算数。」
尚德海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,他猛地抬头,主子又哪条筋不对了?这阴森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?
田景心里咯噔了一下,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好几变,皇上那一双眸子实在叫人触目生寒啊!
他脖子后头直冒凉气儿,不由得想到那里去……难道,皇上知道什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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掉包皇后 第二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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