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头到尾木着张脸,因此凤仪宫守夜的所有太监宫女都不知道他们这位万岁爷要做什么,不过万岁爷眼里那狂风暴雨的神色,外人看了,还以为是半夜来找皇后寻仇哩。
宇文琰屏退了众人,独自踏进寝殿,这才卸下了板着脸的伪装。
寝殿内飘散着淡淡的助眠熏香,杏黄色的纱帐外只余一盏幽暗的宫灯,纱帐里,厚厚的羽被下有道微隆的曲线,想到是隋雨蒙躺在那儿,他眸中幽光流转,心口也不由得滑过一丝异样的感受。
他忽然明白了一个事实——他想要她侍寝,可想到她的吻给了别的男人,她的心也是别的男人的,他就觉得有伤自尊,何况她还自以为是的认定了他不会召她侍寝,如此情况下他又如何能翻她的牌子?
想到这里,他的心跳便渐渐有些不受控制,黑眸瞪着纱帐里那睡得一脸酣甜的女子。
该死的,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把他害得无法成眠,也无法从别的嫔妃那里得到纡解,她自己却还睡得着?
「朕今夜就睡这里!」他脱下外衣一丢,有些赌气的说道,这话也不知道在对谁说的,应该是对空气说的吧。
慕容悠是个不知失眠为何物的人,从小一沾着枕头就立刻入睡,听到鸡啼便会睁开眼睛,并且立刻精神抖擞的翻身起床,从不赖床,十多年来如一日,并没有因为睡在皇宫而有所改变。
这会儿她正睡得熟呢,浑然不知有个人上了她的床,进了她的被里,与她同床共枕。
一根、两根、三根、四根、五根、六根……
宇文琰真不知道自己会干这种蠢事,他为何要数她的睫毛?
事情是这样的——虽然见到了她,躺在她身边,他依然是怎么也睡不着,反倒心跳快得有些诡异,而她又刚好侧躺着与他面对面,浓长的睫毛密得像排小扇子,他无事可做之下便数了起来。
数完了睫毛,他又做了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动作——他凑过去,双唇轻轻贴上她的额头,吮吻了许久。
软香在怀,他又怎么睡得着?尤其她侧躺着,丝滑的睡袍半露,他依稀看得到那两片令他血脉债张的奇怪抹胸。
他觉得自己有病,分明是他的老婆,他为何不敢顺从内心的渴望碰她?为何放着满后宫的女人不要,偏偏想着她的身子?
他甚至想,会不会她进了宫之后,知道已经无望便渐渐忘了封擎那家伙,同时心里有了他这个皇帝丈夫,肯定是这样,否则她没必要煞费苦心的给他画太上皇仙界生活日志,没必要雕他……虽然是雕在红萝卜上头,但她确实是亲手雕了他没错。
忽然之间,她动了一下,竟然钻进了他的怀里,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,就像头温驯的小羊似的。
被她这样贴着,他脑子一热,整个人顿时像长了毛一样的难受。
他的脸贴在她耳畔,呼吸有些凌乱,手也不由得探进了她衣里,找到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奇怪抹胸,结结实实地流连揉弄了一番。
因为这番得偿所愿的刺激,他的龙根又觉醒了,玉妃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哭,她稍早之前才伺候过的龙根竟然只因为摸了摸皇后的胸就又抬头了,那她到底算老几?
满足了之后,他便将她的衣襟拉好,也是怕弄得太久她会醒来,只好浅尝即止,一边想着来日方长,她已是他的妻,还怕日后没机会摸个尽兴吗?
他重新将她揽进怀里,轻轻揉了揉她浓密黑亮的秀发,目光已没了初来时的狂躁,而是蒙上了一层柔软的水光。
他想不起自己何曾对女人有这种情怀了,即便是对当年的太子妃也没有,反倒是这个他打定主意要冷落的隋雨蒙莫名其妙的捉住了他的心,如今要丢也丢不开了,既是如此,他便要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,不许再想别的男人!
他心口热烫,不自觉紧了紧手臂,将她拥得更紧。
一番轰轰烈烈的宣誓之后,他怀里的人儿却蹙了蹙眉心。
「爹……娘……女儿想你们了……」
她在说梦话。
她进宫多久了?也三个月了吧?会思念家人也是人之常情。
等等——
若自己给她见家人的恩典,她是不是会给他加分?
就像得到了什么神明开示似的,他蓦然兴奋起来,他怎么没早想到这个呢?
他低首在她墨云般的发上轻轻吻着,嘴角噙笑。「朕会让你给朕加分的。」
这一夜,包括尚德海、小方子等宫女太监全在寝殿外守着,他们不知道皇帝进去皇后的寝宫做什么,以为他去去就会出来,没想到,皇帝一夜未出……
【第六章 皇上的恩典】
宇文琰要上早朝,五更天便要起身,他为熟睡中的慕容悠掖了掖被角,这才起身穿衣下床,内心感到十分满足,身体里那只躁动的野兽暂时安分了,他没有对她做什么,却奇异的妤解了他某种渴望。
离开时,他仍是那一句,「不需吵醒皇后。」
虽然是同样的一句话,可他勾着嘴角,眼中闪动着光芒,面色可比昨夜好太多了,简直是如沐春风。
于是,众人又恍然大悟了,原来昨夜皇后娘娘又侍寝了。
皇宫里的秘密很多,但也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秘密瞒得住的,所以,皇后娘娘再度侍寝的消息很快像野火似的传遍了后宫。
再说慕容悠。
自从来到皇宫之后,因为皇宫里没有养鸡也就没有鸡啼,所以慕容悠都是春景、绿意什么时辰唤她起身,她就什么时候起身,可这一日她却是睡到了自然醒,醒来之后得知了一个离奇的事件。
「你说皇上来这里睡?还睡了一晚?」
「娘娘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?」春景颇有微词,娘娘也太好睡了。「皇上交代不需吵醒娘娘,所以奴婢才没唤醒娘娘。」
慕容悠听得一楞一楞的。「太后那里呢?」晨起率领众嫔妃向太后问安是她身为皇后的例行事务。
春景道:「皇上交代了尚公公亲自去给太后传话,说娘娘身子不适,今日不过去请安了。」
慕容悠马上就放下心来,既然是尚公公去传话,太后自然明白是皇上的意思,怪罪不到她头上。
自从来到宫里,她最不习惯的便是晨起请安的规矩,总要费事地梳洗隆重打扮一番,又要聆听太后的教诲,实在是件苦差事。
不过,皇上真的来过了吗?还过了夜?
她梦到有人在为她揉捏身子,揉得她通体舒畅,尤其是胸……
不可能啊,皇帝半夜不睡,来伺候她干么?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胸,还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。
她不知道隋雨蒙身材如何,她自己是挺不错,她娘说的,女人有没有胸很重要,没有胸的女人叫洗衣板、太平公主,她娘就是个洗衣板、太平公主,说自己因为没胸吃了很多绿茶婊的闷亏,男人都是有奶便是娘,言语之间很是遗憾的样子。
哦,对了,绿茶婊是她娘家乡的骂人话,专门用来指那些言行思想上不太好的姑娘家。
所以喽,她打从开始长胸来癸水,她娘就每日温一杯羊奶给她喝,在木瓜的产季还要她多吃木瓜,她的胸硬是比同村的姑娘家大了不只一星半点。
难道,皇上也是有奶便是娘?
想到皇上夜里不知对她的胸做了什么,她忽然身子有些热……
她第一次想要了解他的女人有哪些。
差人打听了下,春景道:「皇上在东宫时的太子妃和两位侧妃,都离奇的在有孕后意外身亡,登基后照礼制要充实后宫,当时皇上对此事漠不关心,便由太后挑选,封了云南将军的嫡女为玉妃,此举是为了安云南将军的心,让他好生镇守云南。」
「另外,太后内举不避亲封了自己的内侄女为惜妃,其他嫔以下的嫔妃都是太后挑选的,皇上做主的只有绫嫔一人,将她由东宫才人晋到了嫔位。」
慕容悠水眸微掀,她再度确认了一个事实——绫嫔在皇上心目的份量,真是不一般。
春景续道:「后来皇上便再没有纳过嫔妃了,直到大婚,按照礼制在迎娶皇后的同时要封几个妃子,同天便抬了镇南王嫡女为怜妃,以及皇上的心腹大臣——中书令的嫡女为香妃,封了兵部尚书郭达的嫡女郭双双为贵嫔,她是皇上母舅的女儿、皇上的表妹,这是皇上要拔擢自己母家之意,另外洛阳侯的嫡女和诚意伯的孙女同样封为贵嫔,这两位都是释兵权后的安抚之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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掉包皇后 第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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