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嫁不是简单活 第二十七章

  身体的碰触教他发出痛苦的低吟,安羽呆了下,惊觉他浑身烫得像是着火一般,而他的脸色有点古怪,竟是青中带黑。
  还没能细问他身子状况,后头的追兵已到,咆声吼着,「你是谁?留下她,可以保你一条小命!」
  秦文略垂眼望去,只见那人神色一变,像是认出他来,喊了声「撤」,一行人瞬间作鸟兽散。
  安羽紧张兮兮地看着那些人落荒而逃,不禁感叹秦文略简直比世上任何武器都还要好用,光是一个眼神就能把那几个凶神恶煞给吓跑。
  「……你安全了,放开本王。」秦文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。
  安羽见他脸上开始浮现不自然的绯红,不禁问:「王爷生病了吗?」
  「不是……」他低声喘息着,一把将她推开。
  见他扶着廊杆要走,她赶忙搀住他。「等等,你不太对劲,你要不要紧,还是我先扶你到后院去?」虽说后院是不准男人踏进的,但这当头救人要紧,相信潋滟应该不会生气才是。
  秦文略本要拒绝,但余光瞥见与会的那行人正从园子那头走来,他随即反身搂住她,哑声道:「麻烦你了,动作快。」
  「嗯,没问题!」看在他三番两次出手救了自己,这点小忙应该帮的!
  只是……怎么会这么重?他就不能自己稍微撑着点用双脚走路吗?安羽气喘吁吁地抬眼,却见他整个额头都汗湿了,而且身上正发着高热。
  糟糟糟,一定是风寒,待会得先差人找潋滟,请个大夫过来才行。
  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将他给扶进潋滟拨给她的厢房,将他安置在床上,她正要往外走,便听他虚弱喃道:「水……」
  「好!」安羽一手提水壶,一手抓着杯子,才刚走到床边,整壶茶就被他给抢去,像是渴了一辈子似的,他就着壶口狂饮。
  安羽呆住,见他真喝完一壶茶,忙问:「还要不要?」
  他摇了摇头,攒起眉痛苦地蜷缩起来。
  「王爷,你在这儿等一会,我去差人请大夫。」
  「不用。」
  「要的,王爷,你生病了!」他的脸已经红到快要爆出血来了。
  「本王是被下药!」他怒声吼着,就连俊眸都是一片殷红,长臂挥中枕边的小包袱,「你……退远一点,过几个时辰本王就没事了。」
  「是毒吗?」她压根没察觉小包袱开了一角,露出了里头的金玉雕镯,不退反进地问着。
  秦文略直瞪着她,咬牙道:「不是……你走开!」她身上的馨香几乎快将他给逼疯了!
  他不想中了旁人的计谋,不想沾染任何人,但这药效会持续到什么时候,他一点底都没有。
  安羽扁了扁嘴,哀怨地退到桌边。
  凶什么……她是好心要帮他,干么那么凶?
  气归气,委屈归委屈,但见他断断续续地发出古怪的低吟,她再不济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。
  原来,是那种药啊。她恍然大悟了起来,想起潋滟说过她房里放了春药的解药,都是应多闻大人送给她的,因为应大人怕她着了道,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总会送上一小瓶,她想,先跟潋滟借用,她应该不会拒绝才是。
  忖着,她快步跑进了潋艳的房里,找出柜子里的解药,顺便再拎了一壶茶,一回房就把药丸往他嘴里塞。
  秦文略张眼瞪她,怕他把药给吐了,她忙道:「潋滟说这种药丸可以解那种药,你试试吧,至少不要让自己那么难受……对了,潋滟是照云楼花魁,她人很好,绝对不会骗人的。」
  秦文略直瞪着她,把药给咬进嘴里,配着她端来的茶水咽下。
  他闭着眼,忍受体内翻腾的热浪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那蚀骨的酥麻似乎逐渐消散,他才疲惫地微张眼,就见她坐在桌边,手里还抱着茶壶,一双眼直盯着自己,仿佛只要他有个动静,她便会立刻冲上前。
  「王爷……有好一点了吗?」她小心翼翼地问,就怕声响再大一点会教他不舒服。
  秦文略轻点着头。
  只见她松了口气,露出笑意道:「太好了,应大人送的药真的很有用呢。」
  「哪个应大人?」
  「就是曾被王爷叫进……」她猛地打住,硬生生地转了弯道:「不就是王爷麾下副将吗?听潋滟说,他现在是京卫指挥同知呢。」
  她冒出一身冷汗,就怕他听出端倪。天啊,她这张嘴还真是说得顺口,差一点就把自己的底细给揭露。
  她现在不过是牙郎安羽,哪会知道他曾将应多闻给叫进王府呢!
  秦文略微眯起眼,直睇着她那双眼,蓦地举手隔空遮住她双眼以下的部位,她像是察觉什么,立刻低下头,而后,干脆起身把茶壶一搁,头也不回地道:「王爷出了一身汗,我去帮王爷打水梳洗吧。」
  说完,一溜烟地跑了。
  秦文略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,想起方才追她的人明明是喊她谈瑞秋……谈瑞秋,谈瑞眉?
  这是巧合吗?正思忖着,余光瞥见枕边的小碎花布上有抹金光,他侧眼望去,竟见是只镂空掐丝金镯……那是他亲自上金良阁订制的首饰,是原本要给芸娘的,后来给了他的正妃,可这里竟出现了绝无仅有的金镯……
  【第十章 真实身分终揭露】
  待她端水进房,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:「你这回又怎么了,为何又有人追着你?」
  安羽一顿,将水盆搁在花架上,这才忧愁了起来。他不说,她都忘了方才发生的事。
  「我也不是很清楚,之前因为牙行的事,二爷把我暂时送来照云楼,平常我都是在这儿的,今儿个有个小丫鬟说潋滟要我上厨房帮忙,我心想只要别到前院就好,哪知厨房忙得炸锅,叫我帮忙送菜,我一送进厢房,那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,像是将我错认为其他人,硬是要抓我走,我就赶紧跑了。」
  这话里前半段是完全真实,后半段则是真假参半。
  她想,这一连串的事应该都是谈家所为。她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她失踪之后还寻找她的下落,甚至派出杀手杀她。
  为什么就是不肯让她活呢?她到底是碍着了谁?
  思忖着,发觉他直盯着自己,她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。「认错人了,只是误会一场,多亏有王爷替我解围,但是王爷怎会在照云楼,又教人给下药?」
  「兵部侍郎找到了南方的藤商,便找本王进照云楼谈这笔收购,岂料酒里被下了药。」说着,他不禁面有愠色。
  安羽微偏着头,细声问:「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?」照理说,要是受人设计,中了圈套,应该是下毒药,比较一了百了吧。
  秦文略睨她一眼。「因为许多人都以为本王是将来的储君,趁这当头替本王立个淫乱罪名,好让本王与皇位绝了缘。」
  安羽不自觉地摇头苦笑,直觉得这皇家真的不是寻常人能待的,老爸没人性就算了,就连兄弟都是一个样。
  「倒是你,你确定他们真的是认错人了?」
  安羽回神,很虚地道:「应该是这样,我又不识得他们。」末了,还补上一记很心虚的笑。
  「不管怎样,今日还是多谢你了。」
  「哪儿的话,王爷帮过我那么多回,我也该回报一次嘛。」
  「改日也得答谢应多闻才是。」他直睇着她,不着痕迹地道。
  「应该应该,应大人虽是寡言了些,但他真的是个好人。」瞧他待潋滟的好,压根没嫌弃潋滟的出身低,就知道这个人是可以交往的。
  「本王许久没见到他了,不知道他这阵子是否瘦了些?」
  「嗯……应该没有。」
  瞧她没心眼地回应,秦文略缓缓地笑眯眼。「也是,近来京中无大事,他除了偶尔操兵,倒也挺闲的。」
  「对呀,听潋滟说,应大人他……」安羽突地顿住。
  「怎么了?潋滟说了什么?」
  安羽垂敛长睫,一会才笑道:「应大人他似乎对潋滟有意思,不过潋滟因为身分不敢委身于他。」
  这家伙,竟然偷偷套她话!应多闻非但是京卫指挥同知,更是七王爷府的侍卫长,他会很久没见到他才有鬼咧!问她应多闻是不是瘦了……不就是摆明了他怀疑她的身分,藉此作对比,毕竟她之前就见过应多闻了。
  「也是,照云楼的花魁属妓籍,想进应家的门,顶多只能用妓的身分,连个侍妾都构不上,反倒是有人出身不差,却逃出了王府的门,宁可抛头露面,你说,那人是在想什么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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