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大胆得连他都招架不住,也许她真的没有任何暧昧或挑衅,就只是冲着他笑,笑容里没有一丝恼怒或负气的意思,纯粹地取笑,却让他每次都顾不得保持风度。
那女人还把这事算到他头上!
莫菲没发怒,那不是她的脾性,只不过是冲着他,轻蔑地从鼻孔哼气,媚眼斜睨,转身离去前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笑,「指望你收拾善后呀?我看这显然不是小王爷的专长,算了吧。」
一般来说,激将法在他身上不太管用,他年纪虽轻,外人对他的评价却是城府深得不可小觑,战时那几年,哥哥们把看家的任务交给他,可不是出于无奈,他们对他能否沉得住气一向相当放心。
偏偏激他的是莫菲,不知为何,激将法就变得特别管用,那瞬间,他简直像老虎被烧了尾巴一样想跳起来。
好吧,说起来,虽然他是局外人,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却是因为他而以这么难堪的方式被拒绝,东方艳火决定他得好好开导开导四哥。
世上最是伤不得的,是姑娘的芳心啊!怎么四哥连这都不懂!
所以他又来了。尽管看到石羽一脸为难,东方艳火也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,他不着急,也不催促,自顾自地跑到四哥的书房,自顾自地泡茶喝,像走自家厨房一样,尽挑四哥珍藏的,最好最贵的茶来泡。
「你特地起个大早,跑来糟蹋我的好茶吗?」这小子从来只有伸手讨茶喝,这辈子几时自己泡过茶了?他放茶叶的动作之粗鲁,大把大把地塞进茶壶里,茶叶的香气根本散发不出来,浪费至极。
「如果四哥愿意泡给我喝,那就不算糟蹋了。」东方艳火笑得有些无赖。
东方胧明偶尔也想学二哥,粗鲁地叫他自己撒尿来喝,或者别跟这爱耍嘴皮子的臭小子废话,一拳让他知道谁是哥哥。
但他是斯文人,只能沉默地接过茶壶,沉默地开始泡茶。
「对了,我昨天进宫去看了母后,顺道去了一趟太医院。太医说,幸好四哥去年及时送去了『雪里香』,那东西寻常典籍难寻,宫里也没有,母后因为当年小产而遗留下来的痼疾今年总算好多了,我看父皇因为这样精神也挺好的。」
东方胧明停下了动作,东方艳火则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茶。
那「雪里香」自然也是水樾透过东方艳火替他找来的,经过了昨天,这小子不可能不知道。
「我的事,你别管。」
「我哪敢管啊!」东方艳火喊冤,然后摆出一脸掏心挖肺的诚恳貌,「我只是单纯因为母后的身体能好一点,觉得很开心啊!四哥,你不开心吗?」
「……」臭小子!
东方艳火又若无其事地啧啧两声,「真想不到啊,不知道这水宫主图的是什么?不过我记得,皇上几次给凌虚宫的赏赐,水宫主大多没有接受,现在又拐着弯,隐瞒身分讨好四哥,她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吗?可是说起来,讨好四哥还不如去讨好皇上,至少皇上的赏赐会很封厚,四哥你又不能给她官做。」
东方胧明沉下脸来。东方艳火的话,让他想起昨夜那个不顾一切,只为了来向他道歉的傻瓜。
「她未必想求什么赏赐。总之这不关你的事。」他竟隐隐恼怒。
「哦……」东方艳火轻佻地拉长了尾音,「对一个人好而不是别有所图,真有意思。四哥,你艳福不浅啊!不过我说这水宫主实在不怎么高明,如果要投其所好,那就一定要明着来啊,暗着来,只怕到天荒地老,她都只能白做工。这回若不是四哥自己主动想见那名画师,她可是连被提起的机会都没有。」
明知么弟是言者无心,可东方胧明却越听越焦躁。「你没别的事了吗?我可没空陪你。」他想起身离开,却想起……这是他的书斋!「石羽!」
「在。」
「送小王爷离开。」
东方艳火觉得既冤枉又好笑。
他长这么大,第一次被四哥下逐客令耶!
「行了行了,我自己走。」虽然满肚子好奇,但他可没笨到硬要留下来惹恼四哥——其实早就惹恼啦!希望这回他来捋这虎须能捋得有价值,要不他可会呕死!
为何非对她这么不留情面?
也许最主要的原因,不是她在战时的狠绝,而是她让他像个毫无尊严的性奴隶。
当然,比起她的那些「诚意」,他这性奴严格讲起来是相当失职的,毕竟他从未取悦她,表现得更像个混帐。
这是东方家老二主持尚德学院以来,东方胧明第一次造访,而且他并不是为了来看二哥,所以当二哥一如往常那般先调侃他一番,再一把抱得他差点断气时,东方胧明心里其实有点愧疚,二哥留他住一宿时,他就没有拒绝了。
他到尚德来,是为了拜访战时担任东方家军队随行军医的梁雨辰。只不过这座远离京城是非,守分且安适地操兵务农的尚德学院,一时间让东方胧明也有些流连忘返。
这是个单纯的好地方。大哥默默地为二哥设想了许多,依二哥的脾气,带兵不适合,官场更不适合,留在京城里天天让人拍马屁,他肯定一天都待不住,还是到尚德学院来,既能发挥所长,又不用与人勾心斗角。
当然,做为全国最高等武学,为国家培育将才,自然会有不少学员送礼给主持,希望能受到较好的照应。
收礼这回事对二哥来讲并没有那么深痛恶绝,可是对二哥来说,所谓「较好的照应」可是和一般人理解的完全相反——进尚德来,不就是希望成为国家栋梁吗?
他一定会盯紧了,保证学员个个成为千折不挠的百炼钢!
等这些人知道送来一堆大礼,反而被操练得更严格时,就知道走后门这条路在尚德完全行不通。
第二天,东方胧明趁着梁雨辰医芦里一时半刻不会有学员来,在离开尚德前来拜会。
梁雨辰听完桂王的来意,心想难怪他这般神秘,还刻意装作只是顺道来访呢,当下这梁神医爱挖苦人的本性又作祟,他把笑意掩饰得极为完美,正经八百地道:
「凌虚宫所指的解毒方法确实是唯一解——宫主身上的毒,一开始需要与一名保有童贞的成熟男人交合……」他彷佛没看见某人瞬间涨红了脸,心里可是笑得开怀极了。「其实之后也不必非要同一个人不可,要想尽可能根除毒性,有两个法子,一是不断寻找跟当时的王爷一样,保有童贞的男人交合……」某人开始眼神飘忽,梁雨辰依旧一脸医者父母心,庄严肃穆彷佛药师佛转世,搞得东方胧明都不好意思请他闭嘴。
「但是这对女子来说,肯定无比痛苦……」梁雨辰说到这儿,深深地叹了口气,「下这种毒的人肯定对她怀有极大的邪念,真不知道水宫主是怎么得罪这样的邪魔歪道。」
东方胧明有些不自在地佯装喝茶,可这才发现他茶盏早见底,只好悻悻然地自己斟满。
他想梁雨辰并不知道,下毒的人原先的目标并非水樾。那是一场暂时休兵的谈判,对方设了局,水樾死命地阻止他答应对方的谈判。
而他,当时明知对手心怀不轨,却是有心借凌虚宫这把刀来铲除障碍,他知道只要他越固执己见,水樾终究会出手——他真的是从头到尾吃定了她。
只是他错料对手的目的,那人不想杀他,他想得到他!
就因为水樾识破了敌人的邪念,才会如此着急又气愤,最后还易容成他的模样,去赴了那场鸿门宴。他以为水樾此举正中他下怀,却为自己欠下了这还不了的债。
他应该要有自知之明,偿债天经地义。但对当时的他来说,水樾是存心逼死自己亲妹,强行介入他和水筠之间的恶女。他不想背叛水筠,不想背叛他的「小月」。
可小月终究走了,她究竟是不是水樾害死的也无法证明,但水樾代他受过却是千真万确。
「如果这个为她解毒的男人肯配合,两人每月至少一次温存,王爷以阳精和阳气助她缓解体内毒性,十年八年或许能根除。」
「这些梁大夫过去都已经说过。」他想这男人应该不是存心这般一而再,再而三地「提醒」他吧?「我今天来是想知道,除此之外,还有没有对解她的毒有帮助的做法?」
「噢?」梁雨辰一脸恍然大悟,彷佛方才果真是因为「贵人多忘事」的无心之语,「当然有。」
「是什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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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 王爷夜侍寝 第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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