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手擒夫 第五章

  凌霄突然变得很严肃,就像个大人似的,若非此时的氛围不适合说笑,凌玉曦一定会忍不住笑出来。
  凌玉曦清了清嗓子,接着道:「其实,当初娘并非自愿离开侯府,而是被人家诬陷。」虽然不清楚真相,无法为原主辩解,但是她相信原主遭到诬陷,只是,究竟是谁容不下原主,非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将人逼走?
  「诬陷?」
  凌玉曦重述了一遍遭到诬陷的经过,当然,说得更仔细明白,免得小包子听不懂。
  「因为娘是被侯府赶出来的,虎子的娘才会说小包子的爹不要娘。」
  「他们真坏,为何要诬陷娘亲?」凌霄义愤填膺的道。
  「娘也不知道,也许娘得罪某人吧。」她仔细搜寻原主关于武阳侯府的记忆,实在少得可怜。
  这倒也不难理解,原主在那儿待的日子不过四个月,而原主因为出身低,总觉得侯府的丫鬟都高她一等,完全没有成为侯爷夫人的自觉,因此老关在自个儿的院子,不愿意主动与人亲近。可想而知,恐怕连侯府还有哪些人都没搞清楚,当然无法从她的记忆中挖掘到任何可疑人物。
  不知道是不是被现代连续剧洗脑的关系,她一直有一种感觉,原主遭到诬陷与凌父陷入医死人的官司脱不了关系,这里头的水恐怕很深,只是,究竟是凌父拖累原主,还是原主牵连凌父?
  「小包子的爹呢?」
  「小包子的爹去了北方打仗。」
  「小包子的爹不知道娘亲被赶出来是吗?」
  「这是当然,若他知道了,绝对不会答应。」顿了一下,凌玉曦转而试探的问:「小包子,若是将来有一日,侯府想将你带回去,你要回去吗?」
  凌霄不解的歪着脑袋瓜。
  「你是侯爷的嫡长子,若侯府知道你的存在,他们一定会将你带回去。」
  「娘亲要回去吗?」
  「他们不会让娘回去的。」
  「小包子只要娘亲。」
  「侯府可是很显贵,去了那儿可以穿金戴玉,人人求之不得。」
  凌霄坚定的摇摇头,「小包子哪儿也不去,只要跟娘亲在一起。」
  「娘亲可以给你的远远不及侯府,你真的不在意吗?」
  凌霄紧张的抓住凌玉曦,「娘亲不要小包子了吗?」
  「娘怎可能不要小包子?小包子可是娘最珍贵的宝贝。」凌玉曦连忙将凌霄搂进怀里,原是想藉机说清楚,没想到吓坏小包子了。「即使侯府要带你回去,娘也不会让你回去。虽然侯府显贵,可是里头藏了许多心肠很坏的人,他们为了自个儿的利益,可以随意使计陷害人。没有娘在身边保护,你在那儿太危险了。」再说了,
  傅云书免不了再娶,后娘很难好好对待前妻的儿子,尤其扯到爵位,更是危险。
  「小包子不喜欢藏了很多坏人的地方。」
  「娘也不喜欢藏了很多坏人的地方。」
  凌霄抿了抿嘴,满怀期待的抬头看着凌玉曦,「娘亲,下次虎子说小包子的爹不要娘亲时,小包子可以告诉他真相吗?」
  「……虎子没有小包子聪明,小包子说了,虎子也不会懂。」她的头好痛,好不容易转出来,不会又绕回「小包子的爹不是死了」这上头吧。
  半晌,凌霄闷闷的哦了一声。
  凌玉曦拉开凌霄,取出手绢为他擦拭脸上的尘土。「娘不是告诉小包子,嘴巴长在人家脸上,我们管不了,何必在意人家说什么?」
  凌霄噘着嘴道:「我不喜欢虎子他们说娘亲的坏话。」
  「你不是说娘很厉害吗?他们只是嫉妒娘,我们不要与他们计较。」眼看着落魄的凌家日子越过越好,还是因为她这个「寡妇」,他们怎能不逮着机会拿她说嘴?以前她觉得乡下比都市还要好,乡下人纯朴,可是来这儿之后,她发现讨厌又恶心的人物存在于每一个地方,而这种人在乡下还更粗鲁一点。
  这一点可说进凌霄的心坎,他很用力的点点头,「嗯,虎子嫉妒我常常有好吃的糕点,老想跟我回来。」
  「虎子的娘厨艺不佳。」庄子上的人只要能吃饱,有体力干活就好了,不像她,不但要吃得饱,还要吃得香,更要吃得赏心悦目,换言之,无论做什么吃食,她都讲究色香味俱全,而孩子们重口腹之欲,难免就会羡慕小包子有个美食主义的娘。
  凌霄深有同感,「秦婶婶做的九层糕真是难吃!」
  「这是因为她不肯在这上头花心思,当然做不出好吃的九层糕。」她可是一个很懂得利用机会教育孩子的娘。
  「我懂,娘亲说过,无论做什么都要用心做,否则,就做不好。」
  凌玉曦忍不住用力抱了一下凌霄,「我的小包子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!」
  凌霄欢喜的笑了,可是一想到虎子,双肩就垂下来,「虎子好可怜哦。」
  虎子哪有很可怜,至少衣食无缺,不过,凌玉曦决定点头附和,免得小包子的思绪绕回到父亲是生是死这问题。还好小包子年纪小,今日可以藉着转移焦点将他糊弄过去,若是再年长个几岁,她就别想蒙混过关了。难怪说,孩子还是什么都迷迷糊糊的时候最可爱,长大了,麻烦就多了。
  不管如何,今日安然度过了,可是,以后呢?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前途越来越让人提心吊胆。
  【第二章 和离有内情】
  从小到大,傅云书不曾有过这种心情翻腾不止的感觉,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。
  他从不是儿女情长的人,因为出生武将世家,自幼他所接受的教导是——国在家之前,家在人之前。因此,他可以新婚三月抛下妻子出去打仗,而这一分别足足有五年之久,偶尔会想起,但不曾惦记,也是相信家人会照顾好妻子。可是如今,他不经意就想起她,而他们却已经和离了。
  傅云书放下手上的笔,抬头看着傅岩,「你去问傅峷,傅峻送消息过来了吗?」
  傅岩应声准备退出书房,傅峷正好敲门而入。
  「爷,傅峻来消息了。」傅峷呈上一个细细的竹筒。
  傅云书剖开竹筒,取出一张轻薄的纸张,摊开细读——随着信上的一字一句,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,久久无法回神。
  见傅云书迟迟没有反应,傅岩担心的唤了一声,「爷?」
  傅云书将信件递给傅岩,傅岩飞快的看了一遍,又递给傅峷,傅峷看完之后,随即扔进小香炉里面烧得一干二净。
  傅云书闭上眼睛,试着平心静气,让思绪更为清明。
  「爷,这其中必有猫腻,但我相信不是太夫人的主意。」傅岩知道傅云书最在意的人不是老夫人,而是太夫人,而事情确实如夫人所言,太夫人没有经过查证就认定夫人指使丫鬟害三老太太小产。
  傅云书也相信如此,这其中必有猫腻,有人要逼走凌玉曦,而最有可能的不是母亲,就是祖母。母亲不喜欢这门亲事,认为凌家挟恩逼婚,凌玉曦又太软弱了,可是,母亲过着几近与世隔绝的生活,根本不管事;祖母向来对事不对人,凡事以侯府的利益为优先考量,若是威胁到侯府利益,谁都可以牺牲,不过,祖母不会拿三老太太腹中的孩子开玩笑。
  武阳侯府子嗣不丰,祖父只得三子,二嫡一庶——长子,他父亲,足智多谋,可惜未过三十死于战场;次子,庶出,有勇无谋,任五城兵马副指挥使;么子,祖父年过四十方得,祖母格外宠爱,却文不文,武不武,只能在兵部谋个管马匹的差事。
  若不是母亲或祖母,是谁?
  傅云书彷佛想到什么似的站起身,可是还没踏出脚步,又坐下。「傅岩,请夫人……凌大夫过来一趟。」她显然不欢迎他上门,还是请她上门好了。
  傅岩略一迟疑。「若是凌大夫不来呢?」
  「她不是大夫吗?」
  是啊,有人上门求诊,大夫岂能置之不理?
  果然,凌玉曦来了,不过,直觉告诉她,傅云书请她看病只是个幌子,可是人家没有犯下前例,她总不好由着第六感任意指控吧。
  「淮州比我好的大夫多得是,侯爷若需大夫调养身子,还是请其他大夫。」傅云书看起来明明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,可是很奇怪,她就是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,是因为她有心事,还是因为他隐隐约约流露的强悍?看着他,她就会不自觉的想到一只懒洋洋的狮子,狮子绝对是凶猛的,只是这会儿他懒得动而已……好吧,也许她想太多了,不过,这是一种身为医生的敏锐,她看这个男人就是不像表面这般温和没有杀伤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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