骄管家 第二十九章

  「禀皇上,并不是,是府中一个小丫头想出来的。」璟叡刻意的刻意把余敏推出去,这是替未来计划,日后自己定要封王,他若想娶她,她的身分不能太低,所以她的功劳必须让皇帝记住。
  「小丫头……」皇帝凝眉,片刻后问:「是那个搞出弹簧床的丫头吗?」
  「是。」
  「那丫头倒是满脑子鬼主意。」
  半个月前,吕襄译送了张厚厚的怪床垫过来,说是心疼皇上一心为国,夜不成寐。
  襄译这孩子模样长得讨喜,说话也讨人欢心,所以皇帝试着躺上,那感觉……何止是舒服,简直是当神仙啦。
  这段日子,满心盘算对金大计,夜里辗转难眠,这张床及时出现,简直是要芝麻送西瓜,救命仙丹呐。
  昨天吕襄译又进宫,笑咪咪地向皇帝讨个御笔,什么「天下第一床」,约莫是要开铺子大发利市吧。
  这种事也只有他敢向皇上要求,不过是几个字罢了,皇帝自然应允,却提出条件,要他月年春天下场参加会试。
  那家伙软泡硬磨,磨不过皇帝,勉强咬牙应下,还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嘴,「如果襄译没考上,皇姑丈可别骂我。」
  皇帝不同他置气,淡淡回道:「不骂,骂什么呢,考不上就把牌匾给拆了当柴烧,不就得啦。」
  这件事令皇帝对璟叡相当满意,他口风紧,连最好的朋友也没有透露朝廷改变袭爵制度的决心。
  「确实,她古灵精怪,满脑子稀奇主意。」璟叡附和。
  「听说襄译生病,到庄子上休养,连平王妃都跟过去照顾,是真是假?」
  「假的,藉由生病,襄译方能将王府庶务丢回去,他得卯足劲儿准备会试。」讲到后面,璟叡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  「有这么听话?好!下次碰着襄译,帮朕传句话,让他再送上几张弹簧床,我让皇后、太后都给他的铺子写匾额。」
  「禀皇上,严格来讲,那间铺子不是襄译的。」
  「不是他的?那他为谁辛苦为谁忙?」
  「铺子的正主是小鱼——摆弄出弹簧床的丫头。」
  「小鱼?这名字倒有趣。」
  「她姓余,单名敏字,我们习惯喊她小鱼。」
  「一个丫头哪来的本事开铺子?」还不是得靠襄译出手,恐怕是借个名吧,皇帝心想。
  「起初我们说好,我与襄译各占铺子四成股,小鱼占两股,但襄译和小鱼打赌输了,她拿走六成股份,我和襄译各占两成。」
  打赌?皇帝抚须而笑,这丫头听起来挺有趣。「说说,他们打什么赌?」
  「赌小鱼能让一张薄纸撑住砚台。」
  「怎么可能?她办到了?」皇帝直觉问,但……当然办得到,否则怎能拿走六成股份。
  皇帝换句话问:「她怎么做到的?」
  「容微臣为皇上示范。」
  「好。」
  璟叡搬来两张圆凳,将白玉纸前后折成波浪状,放在两张圆凳中间,再将砚台摆上,果然白玉纸稳稳地将砚台撑住了。
  在皇帝的惊讶目光中,璟叡取下砚台,将装满茶水的壶和杯子往上头放去,一样擦得住!
  余敏是这样解释的——惯性矩可以抵抗更多的力,当高度增加十倍就可抵抗一千倍的力。这解释似乎很清楚,但他和吕襄译听得一头雾水。
  「这个赌,你们输得不冤枉。」皇帝抚掌而笑。
  「可襄译觉得冤,不服输,他们又赌了算学,各出五道题,襄译用算盘,小鱼用纸笔计算,看谁先把十道题目答完。」
  「这次小鱼可笨了,襄译那手算盘连户部尚书都傻眼的。」皇帝说道。
  「襄译也觉得稳操胜券,没想到输得更惨。襄译还想耍赖,小鱼笑着说:「没关系,起手有回大丈夫,身为男人,一辈子不对女人耍几次赖,怎能算得上英雄好汉?往后小鱼会好好向世子爷学习,学着让脸皮厚得像爷这般有创意,活着才有勇气。」」
  璟叡的话逗得皇帝呵呵大笑。
  「这丫头确实有趣,找个机会把她带进宫里,让朕瞧瞧。」
  「臣遵旨。」
  璟叡退出御书房,今天待得太晚,宫里有让他留宿的地方,但他心神不宁,还是决定回叡园。
  宫里已经下钥,他央求秦公公帮忙,才能顺利出宫。
  没想到吕襄译竟在宫外等他,这人应该在王妃的陪嫁庄子上「养病」才对,怎么会等在这里,莫非真让他料到,有事发生了?
  璟叡快步迎上,表情凝重地问:「你来等我吗?什么事?」
  「上车再说。」吕襄译一把将他拉上车。
  车行辘辘,吕襄译递了杯茶给他,璟叡急问:「有什么事快讲。」
  「干么这么着急,是好事。」他笑咪咪道。
  好事?不对……他感觉到的是不安。
  他在皇上面前自信若定、强颜欢笑,可心底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。
  「我联络上漕帮了,打算明天出京,走一趟湘州,和漕帮的燕大爷见个面。
  「你不是需要船只,把凉、衮、湘、冀四州的金银财宝运回京城吗?如果谈得拢,这次的好处我打算让给漕帮,之后咱们就可以开始策划与漕帮合作,做河运生意。」
  这门生意他已经想过好多年,始终不得其门而入,璟叡的大计恰好给他开了口子。
  「这事就劳你去办了。」璟叡点头道。
  「我不在京城,庄子那边……」
  「我会派人守着,不让人打扰王妃。」
  「就等你这句话,我饿惨了,从下午等你等到现在,半口饭都没吃,回叡园把小鱼拉下床,给我做碗面垫垫肚子吧。」吕襄译说得可怜兮兮,不怪他,实在是太久没吃到余敏做的好菜了。
  璟叡觑他一眼,摇头叹气。「好,让车夫快一点。」
  「你也没吃饭?和皇上聊到这么晚?我这个皇姑丈还真是宠爱你呐。」吕襄译勾勾璟叡的下巴,自顾自地笑起来。
  已经吃掉三碗红豆汤,还是痛!
  余敏弓着身子,趴在床上,痛到一个不行。
  穿越至今已经三、四个月,日子过得很平顺,被她彻底遗忘的生理期今天下午突然报到,她「转大人」了,转得她哀哀叫。
  前世的人生初体验她也是这样,痛得满床翻滚,妈妈弄红豆汤、管家阿姨煮中药,把两个女人搞得手忙脚乱。
  但效果太慢,还是大哥最好,一杯水、一颗止痛药,让她的疼痛瞬间消失无纵。
  那天下午,她耍赖地窝在哥怀里,哥要考试了,她脸皮厚,打死不走,哥只好抱着她,一面背书一面哄她。
  别人唱世上只有妈妈好,她唱的是「世上只有哥哥好,有哥的孩子像个宝」。
  没错,她是哥的珍宝,是哥捧在掌心的明珠,她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疼爱另一个人,但她知道,这世上她再不会爱第二个男人比爱哥哥更深……
  那么爷呢?
  爷……也很好,他对人有些冷,但对她,从不。
  他纵容她做所有该做、不该做的事,他不用这时代对女子的标准要求她,在他的羽翼下,她过得自在而舒适。
  那天,爷说喜欢她。
  她听见了,却只能一路装死。
  难道不喜欢爷吗?开玩笑,怎么可能不喜欢?如果爱情是一场竞赛,光那张脸已经赢了一半,只是……她不能做不公平的事啊,这样好的男人不应该只是个替代品。
  他不是哥,他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个体,他有权利得到一个真心爱他的女子。
  所以她不是真心爱他?
  余敏下意识摇头,她不知道,因为她无法把哥的影子从他身上剥离,因为她弄不清楚自己爱上的是爷还是哥的背影。
  她愿意待他好,愿意倾全力照顾他,让他过得舒服,但,她不愿意对他不公平。
  呃……又一阵抽痛,救命救命救命……哥,你在哪里?给我止痛药行不行?
  她痛得头发晕,满脑子全想着哥掌心里那颗小小的药片。
  这时候,一股怪怪的味道传来,她掩住口鼻,转过头。
  好死不死竟让她看见窗户有一根……管子?香?
  不会是传闻中的迷香吧?这屋子小归小,却是两面墙有窗的,吹这种迷香?空气一对流就会散掉,对方是脑包?
  不对,现在天气太冷,人家算准了她不会开窗。
  余敏强忍疼痛、掩住口鼻,她小心翼翼下床,打开另一边的窗子,把头伸出去,猛吸几口气,也让冷空气带走那股怪味儿。
  约莫一炷香工夫,那根细管子慢慢燃尽,灰末落在地上,微微的红点消失,室内空气里的怪味儿很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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