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娘子槿婳当初去你府上,你和你的夫人不是说我娘子故意讹你的钱,你杨士诚没有她这个外甥女吗?现在又到这来找外甥女?」
真是厚颜无耻!
「再怎么样!来者皆是客,相公就让他进来吧。」槿婳听到了声音,从屋里走了出来,对穆子训道。
穆子训只得把杨士诚请进了屋里。
杨士诚东瞧西看地走过天井,来到了厅堂处,看见槿婳正倒茶水要招待他,十分不自然地笑了笑道:「槿婳呀!再怎么说,我也是你娘唯一的哥哥,你唯一的娘舅。」
槿婳把茶端到了他面前道:「舅舅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」
穆子训也走了上来,不动声色地坐下了。
他倒要看看杨士诚跑到他这来做什么?要是他还敢欺负槿婳,他也顾不得什么礼数,必要抡起拳头好好和他干一架。
「槿婳呀!舅舅和舅妈以前做得不太好,舅舅现在和你赔个不是。」杨士诚忽惭愧地低下头对槿婳道。
穆子训见状,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。
他不懂杨士诚究竟唱的是哪一出。
槿婳也有些惊讶他这态度的转变,正发着愣。
杨士诚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道:「这是你娘留给你的,也是你应得的,你好生收下。」
「舅舅,你确定?」槿婳看着那张值三百两的银票,瞪大了双眼,不敢相信地看着杨士诚。
「是。」杨士诚用力地看了眼那红通通的银票,心都在滴血,可他不敢不还。
他咬了咬牙,把银票塞到了槿婳手里,握住了槿婳的手道:「槿婳呀!你娘留下的钱,我可都还你了,你要是看见了你娘,千万要告诉她,不要再来找我了,也不要再去吓你舅妈!不然……你舅妈真的要疯了。」
「啊?」槿婳不太明白地叫了一声。
穆子训拉开了杨士诚的手道:「说话就说话,别拉着我娘子的手。」
杨士诚看着被槿婳拽在手里的银票,心里的血滴得更快了。
银票,他好不容易才到手的银票……
杨士诚欲哭无泪地捂了捂脸道:「你一定要跟你娘说,别再来找我,我受不了了,我受不了了……」
说完,杨士诚如癫似疯地离开了穆家,连茶水都没喝一口。
穆子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槿婳也是瞠目结舌了好一会,才醒过神来。
她扬了扬手中的钱票,对穆子训笑道:「相公,我们有钱了!你这下子可以放心到书山学馆去读书了吧!」
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杨……舅舅怎么像撞了邪一样!」穆子训搔了搔头道,愈发有些想不明白。
槿婳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,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。
那一天槿婳到杨家去,在路上碰到了徐二娘。
她知道徐二娘与她舅舅舅妈有过节,一时计上心头,便决意联合徐二娘整整她舅舅和舅妈。
槿婳在她舅舅家住了几年,知道她舅妈向来比较迷信,离开杨家时又听到舅舅跟外婆说她舅妈最近老头疼。
她舅妈一头疼就脾气暴躁,喜欢疑神疑鬼。
槿婳觉得这是个机会,便让徐二娘找人扮成她娘的样子去吓吓她舅舅和舅妈。
徐二娘和她舅舅舅妈虽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,但做了十多年的近邻,对她舅舅家的诸事再清楚不过。
她也没仔细问徐二娘到底找的是什么人,又是怎么吓的。她只清楚徐二娘一定有办法。
徐二娘在街上卖了几十年豆腐,三教九流的人,认识的多得去了。
而且做贼的人都容易心虚。
按今天的情形来看,她这法子很是奏效。
虽然瞧着她舅舅把钱还给她时心痛的模样很是可怜。但她不这样做,永远都拿不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穆子训听完她的解释,恍然大悟道:「原来如此,娘子好计谋,为夫佩服。」
「我也是逼不得以,但凡舅舅和舅妈对我稍微好些,我也不会出此下策。」
槿婳说着,微微地叹了一气:「这事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。」
「你相公是那种管不住自己嘴的人?不过你说的那个徐二娘靠得住吗?」穆子训有些担心地道。
「在这事上我和她是同一条船上的,她若出卖我,对她没半点好处。而且现在钱到手了,舅舅往后就算察觉出不对劲,还能讨回去吗?」
「本就是他们理亏在前,若还敢上门,更不要脸了。」穆子训想了想道。
「放心吧!这么长时间了,他们都没发现什么,事情一了,就更不会有旁的想法了。」槿婳看了看手里的银票对穆子训道:「相公,不瞒你说,我当时跟徐二娘说好了,这钱到手后,要给她三分报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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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太座 上 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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