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还真是。阿荷接过茶呷上一口:「你在郡王妃身边,也是少有空闲。」
玉露便道:「这次找你,也是一半公一半私,我家郡王娘娘知道你在县主身边是个得用的,也有些事想让我问问姐姐。」
原来另有目的。阿荷挑了挑眉:「这我倒不懂了,有什么事,郡王娘娘还不能直接和我们县主说?」
就知道这个姐姐是个心眼子多的,玉露的语声倒也转得快:「这不是这几日,县主身上不妥当吗?上次见了,听说县主脸也白着,怪惹人心疼的,再说这有些事,县主一个小姑娘,哪里懂,哪里好意思说?」
阿荷道:「我们沈嬷嬷是个事事周到的。」
玉露一巴掌拍在阿荷的胳膊上,笑嗔道:「我还不知道沈嬷嬷事事周到!咱们这是要做亲家,又不是做仇家,姐姐你这样说话阴阳怪气地可好没意思!」
阿荷想想倒也是,于是微微笑了,端杯喝茶。
玉露道:「别的倒还好说,聘礼什么的,咱们这样的人家总不会失了身份,就是这两小儿女相处,我们娘娘有些头疼,眼看这婚事是铁板钉钉了,可这两个人却是一辈子的事儿,可怜天下父母心,县主这事情一出,虽都知道是那高三儿可恶,可毕竟娶人的是自家儿子,难免心里有点嘀咕的,不瞒姐姐说,我家娘娘这就是想让我问问姐姐,咱们县主平日怎么个性子,那凶器时常带身上,可是气极了就会对身边人行凶吗?」
玉露这话说得这般实在,阿荷反倒笑了。
其实阿荷甚是精于人情世故,咸阳郡王妃这点子小九九她都能揣测得到,而且凭良心说,这也是人之常情,任是谁家摊上这么个儿媳妇,事关儿子生死存亡,总不免要担心一二的。
卸了心防,阿荷说话便自在了,笑着道:「可快不用这么想,妹妹回去尽管告诉你家娘娘,县主平日好处着呢,性子是极好的,不高兴了也不寻衅发作人。外头人只以为她多凶神恶煞的,其实哪有啊,分明软绵绵爱说爱笑的小姑娘。也是懂规矩的,知道谁为她好,上次被我们王爷罚了,乖乖跪了好几个时辰,哪儿有什么行凶的事?」说完凑近玉露轻声道:「那都是我们王爷给的,临危时刻保命用的,岂是平日就胡乱摆弄,看谁不顺眼就敢用的?」
玉露反倒笑得有点僵:「那,那毕竟是你家王爷,打了罚了你家县主自然不说啥,凭别个,哪有那个胆儿?」
阿荷挥挥手:「这没有的事,我家嬷嬷一天到晚唠唠叨叨耳提面命,这不行那不可的,县主只有好脾气地摇着沈嬷嬷手臂撒娇抵赖的,就是我,也有劝过县主,县主都听的!」
玉露睁大眼睛不可置信:「县主听你们的?」
阿荷理所当然地道:「你拿出道理来,说得对,为什么不听啊!」
玉露算是松了口气,双手合十念着佛道:「讲理就好!讲理就好!」
阿荷看着,先摇摇头,随后忍不住噗嗤一笑:「你家娘娘见过我们县主的,看看你们都把她想象成啥了。」
玉露道:「这不是故意冒犯。你想着能杀了那高三儿个,那个不想这得何等凶悍啊!」
阿荷的目光就有些薄凉,感叹道:「这世人都是恶的,倒好似县主不该反抗,死在那高三儿手里才是对的。」
玉露吓了一跳,左右看看没人才放心坐下,压低声道:「姐姐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!那是何等烂了心肝的才会这么想!」
阿荷苦笑:「你也不用藏着掖着,你家娘娘怕也是觉得,我家县主被高三儿那样的人觊觎过了,无论怎样,都不干净了吧?」
玉露瞠目结舌。阿荷道:「就好像再美味的桃子,被个绿头苍蝇沾了一下,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吧?」
玉露骇得直接跳下凳子去捂阿荷的嘴,低斥道:「姐姐你作死啊!你这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话!」
阿荷将玉露的手拿下来,说道:「这也没有外人,就咱们姐妹俩,也别想着各为其主,只是掏心窝子说说公道话。县主小小年纪,没学过深宅大院的规矩,跟着王爷,自性随意惯了。说她行为疏野,被王爷宠得难免任性些,这是有,可若说她心恶,品行有缺乱杀无辜,这我绝对不能忍!不说别个,只说我们王爷,杀名在外的,可你看着他平日的为人处世举止风仪哪一个不是谦谦君子?他可曾为难过一个无辜之人?我们县主和王爷,自是一样的。」
玉露便摇着阿荷的肩膀,笑着调侃:「我算是知道的,不知你们锦衣王府的主子厉害,这下人也厉害呢!看看你,倒是要跟我急呢!」
阿荷话锋也转过来,看着玉露笑道:「不是我跟妹妹急,实是这事儿,得分辩清楚。你家娘娘不放下心结,我家县主也不能稀里糊涂过去。妹妹久不约我,此番突然相见,我家沈嬷嬷也让我把话分说清楚,总比真的亲事做成,彼此交恶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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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娶记 下 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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