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容易再见到香璎,他舍不得啊。
张旸长剑出鞘,香璎拦住了,「不急着打他。哎,谢小侯爷,你方才把小雪勾引走的横笛是怎么吹的,能告诉我不?」
如果谢宣一吹横笛便能召唤雪影,那香璎还真得防着些。总不能送了份生辰礼给父亲,结果雪影跑了?
谢宣若离得太近,张旸是会踹他的,故此他只能在远处取出横笛,「便是这笛子了。曲谱我可以写给你,也可以教给你怎么吹……」
耳旁有呼啸之声,谢宣意识到的时候,已经迟了,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鞭,白皙的脸上登时出现一道黑紫深痕。
「敢欺负我闺女,老子打死你!」张宪杀气腾腾,鞭子劈头盖脸冲着谢宣招呼。
「打人了,打人了!」百姓们凑热闹大叫。
谢宣也是有功夫的人,但张宪的鞭子他哪里躲得开?被抽得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双手抱头,护住他的头脸,「张将军,这是个误会,您听我解释……」
「老子没空听你鬼扯!」张宪喝道。
雪影激动嘶鸣,张旸忙把香璎扶了下来。
「你还挺念旧主的。」香璎拍拍雪影,「谢宣这种伪君子,你也对他忠心。」
雪影看着谢宣被打,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悲伤和焦急。
「爹爹,别打得太厉害了。」香璎要求,「我还有个曲谱要找他写。」
张宪功夫奇高,说停便停,「闺女,你还用得着他?好,那便暂且饶了他。」
谢宣瘫坐于地,心有余悸,不停喘息。
张宪方才凶得不行,但和香璎说话时,一副慈父模样。
谢宣想哭。
前世香璎是跟着陈墨池这个亲爹的。在南阳公主时,陈墨池不曾关心过香璎;香璎到了边城,陈墨池也不管不问。香璎名义上有爹,其实孤独无依。
这世香璎有爹了。张宪虽不是她亲爹,但比陈墨池强了何止千倍百倍。
「有人替她出头了。这一世,有人替她出头了。」谢宣喃喃低语着,爬起来跪拜苍天,「感谢上苍,让她不像前世那般凄苦可怜。」
「爹爹,这人被你打傻了吧?」香璎以为谢宣疯了。
「曾几何时,爹有这个本事了?」张宪摸不着头脑。
张旸一声哧笑。
围观的百姓见谢宣忽然眼中含泪向天跪拜,嘴唇一张一合,喃喃低语,不知在说些什么,也以为他疯了,「这小侯爷真不经打。张将军几鞭子下去,疯掉了。」
香璎好奇的凑过头,「哎,你没事吧?」
谢宣心情激荡,轻声的道:「香,你有爹了,我替你高兴。」
香璎脑子嗡的一声。
「香」,这是前世谢宣对她的称呼。
或许是「盈」和「璎」太过接近,叫香璎便会让谢宣想起何盈,所以谢宣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全名,也没有叫过她的小名,当着太夫人的面叫她「香氏」,私下里叫她「香」。
两世为人,只有谢宣这么叫她。
前世的谢宣,和她一样也回来了?
香璎目光和心一起冷如冰。
她怪异的打量着谢宣,和张宪商量,「爹爹,我想把这个人请到府里,让他给我把曲谱写出来。」
「依你。」张宪答应得很痛快。
张宪把谢宣拉上马,带他回了将军府。
香璎把谢宣安排在书房,让人给他备了笔墨纸砚。
她找了个借口,把身边的人全部支开,去了书房。
谢宣看到她进来,立即站起身,神情激动。
香璎讽刺一笑。
从前她为了他鞠躬尽瘁,也没见他有任何感激啊。
不光不感激,处境略有好转,立即毫不留情的抛弃了她。
如此负心薄情之人,怎能轻轻放过。
香璎伸出小手,取过谢宣手中的湘妃竹湖笔,「谢小侯爷,我有一个故事,也想写出来,你说可以么?」
她向谢宣微微笑了笑。
谢宣激动得几乎晕去。
「从前,有一个女子,就要死了。」
香璎的声音平静、平淡,冷漠的像在说不相干的人。
谢宣毛骨悚然。
「她在病床上躺了许久,窗户破了,枯黄的树叶飞到眼前。她知道,自己大限将至。」
「房子是赁的。房东大娘怜她孤苦,免了她的房钱,隔三差五还送些吃食过来。她不能死在这房子里,连累房东大娘为她办身后事。」
「活着是累赘,死了之后,不能再让房东大娘为她破费了。」
「她取下手上唯一的镀银手镯,放在枕边,算作对房东大娘最后的报答。然后,卷了一床破席子,拿了一把小铲子,一个僵硬的炊饼,一个水壶。」
「才打开门,北风便呼啸而入,几乎将她卷走。」
「她病得太久,人瘦得像枯树枝一样。」
「紧紧抓着门,喘息很久,她狠心咬牙,出了门。」
「天黑呼呼的,寒风凛冽,街上没有人。她走几步,歇一歇,不知过了多久,挨到了城外。」
「城外风更大,下坡的时候,她真的能被风吹起来,倒省了她不少力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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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诺二世 卷一 第5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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