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婆婆对我向来不满意。」
听到「不满意」三个字,苏叶差点儿跳起来,有啥不满意的?舅父可是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,堂堂的宰相,表妹嫁进粗野没文化的郑家已是委屈至极,她凭什么不满意!吕氏倒杯茶递给他,忙解释道:「别气,那只是婆婆的私心,启山和公公待我极好,为此公公与婆婆多次争执,害得婆婆心冷,把自己关进小佛堂里,多年都不肯出来。」
这始终是她心底遗憾,丈夫孝顺,却在这件事上顺不了婆婆的意。
「到底怎么回事?」
「成亲之前,婆婆希望自己的外甥女李琴嫁给启山,可启山对她无意,李琴父母早逝,从小养在婆婆膝下,婆婆早拿她当媳妇看待,但启山坚持娶我为妻,婚后婆婆数度暗示,让他纳琴表妹为平妻,但启山为了我坚拒。
「李琴不知怎么想的,竟对启山下药,企图生米煮成熟饭,逼得我不得不让她进门,但启山警觉,发现自己中招,一掌将她打伤,奔回房里寻我……」吕氏红了脸,那回她以己身为解药,狠狠为他解了三日三夜的毒,「东窗事发,李琴无颜见人,投湖自尽,此事成了婆婆的心病,她认为我嫉妒、不容人,启山却坚持将事扛在身上,说是他看不上李琴,总之……就这样了。」
听到这里,苏叶想也不想,拉起吕氏的手把脉。
「该死!」不多久,苏叶丢下一句话。
这时门打开,苏木和以芳进来,苏叶半句话不说,拉起以芳的手。
「我号过了,她没有中毒。」苏木道。师徒互望一眼,他问:「师父知道了?」
「对,是璇机。你也猜出来了?」
「并非猜测,但的确是璇机无误。」苏木道。
他看见李琴,知道一段陈年往事。整个故事当中,引发苏木关注的是李琴提到的璇机这种毒,大夫常会错解为春药,往往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机。
「到底怎么回事,可不可以说清楚?」吕氏问。
苏木道:「这件事必须从国公爷的伤说起。」
「你说。」郑启山不喜欢苏叶,却对苏木这后辈很客气。
「为国公爷治伤时,在下发现国公爷的伤并不深,且军医的缝合技术相当好,同时我也看过军医开的药都对症,在这种情况下,国公爷的心脏与肺脏没道理会衰弱得那么厉害,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,直到今天晓得国公爷中了璇机之毒,方才明白。」
「璇机?」
「是。」璇机是前朝宰相赵文所制,有人说他出身医药世家,若非出仕为官,应会成为一代名医。此种毒物的特性在于很容易被误解为春药,因为服下后会让人产生控制不住的欲望,但行过房事之后病征便会解除,这样的错误判断往往让中毒者以为事过境迁。
「但那毒会隐身在骨髓里,在日后,可能是一场风寒、一点小伤便会导至死亡,死因是器官衰竭,届时便是神医也束手无策,因为这毒并未被大量使用,且死亡往往发生在中毒后数月甚至数年,以致于多数大夫不认得璇机。」
「照你这么说,我中毒至今已经十几年,这当中我上过战场、打过无数仗,为什么能一路安然无恙?」
「若国公爷细心一点,应该会发觉每回受伤,心肺处都会出现莫名巨痛,至于为什么能平安度过,国公爷应该感激李琴,她胆小,不敢对您下重手,当时她只在茶水里放进两成的药量,再加上国公爷反应够快,只喝一口便发现有异。
「方才师父想为以芳号脉,定是发现夫人为国公爷解毒同时将璇机引至己身,师父担心透过生产,夫人将毒过给孩子。请放心,以芳并没有中毒,想来是夫人身上的毒很轻。
「既然知道是璇机就不必担心了,对症下药,国公爷和夫人的身体很快就能康复,另外寻个时间,让在下为几位少爷号脉,以防万一。」
「多谢。」郑国公神色凝肃。
「这是其一,接下来我要谈李琴。」
「人已死,我不想计较。」郑启山道。直到今天她仍是母亲心上的结,李琴与母亲感情深厚,宛若母女,为此,母亲始终不愿谅解妻子,他不想重提旧事,让妻子与母亲之间更难相处。
「李琴并非自尽,而是遭人溺毙。」
「什么?」郑启山和妻子异口同声。「你怎会知道,谁告诉你的?」
「是李琴亲口说的。」
不可能,苏木十九岁,李琴已经死去近二十年。夫妻怀疑地望向苏木。
他们的态度让苏叶不满,怒道:「什么眼光啊,怀疑我的徒弟说谎?他没必要!」
苏木失笑,这种解释比不解释还糟糕。「从小,我便能见鬼。」
「什么?」吕氏惊呼。
「是真的,我亲眼看见他在湖边和鬼对话。」以芳挺身帮苏木作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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蜜谋甜妻 第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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